死了?
玉槟头脑一片空白,半响才回过神来,“到底发生什么了?”
何序芳还在哽咽着,吞了吞口水,依然在刚刚惊心动魄的危险之中久久不能回神,她想说清楚事情经过,但在她看到玉槟身后走来的两人时,瞳孔急剧收缩。
“啊啊啊!“她恐慌的尖叫,躲在玉槟身后,颤抖的手指向他们,”是他!是他们杀的人!“
玉槟:“!“
两兄弟对视,也是一脸懵逼。
乔任梁蹙眉:你干的?
乔任其瞪眼:怎么可能?我干嘛做这种事情,那家伙要死也不是现在死呀!
乔任梁转回头,眼神深幽,乔任其虽然总是我行我素,但是通常不会去破坏他重要的计划,到底是谁?
总总觉得情况从一开始就不太对劲。
对着何序芳惊恐万分的模样,男孩没好气的说:“喂,丑八怪,你不要冤枉人好吗!“
乔任梁:“刚刚我们一直在跟玉槟在一起,怎么会突然去杀人然后又那么快过来这里呢?“
玉槟转眼一想,的确,他们说的没错。
“之前我一离开没多久就见到他们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分开过,除非他们会分身术,不然也不可能啊。“
何序芳收回手放在胸口,对于他们所说的话一时间无法相信,但是当她慢慢冷静,理智回来后哑口无言。
“可,那时候我真的看到你们了呀。“
她再仔细看乔任梁的脸孔,脑海中回想到他残忍的挥刀杀害楚墨的模样,再次缩回脑袋,瑟瑟发抖。
玉槟安慰说:“你冷静下,跟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序芳深深的呼吸,但是她身上血腥味太重以至于恶心到了自己。
玉槟看着她作呕的模样,从身上摸出一把手帕,“你先擦一下。“
虽然也擦不了什么。
何序芳不客气的接过,至少也要把脸上的血迹擦掉。
她缓缓的说出刚刚他所遇到的事情。
在玉槟走后不久,楚墨就醒一会又睡一会,应该是反复的痛醒的,何序芳也一直细心照顾他。
直到房门突然被敲响。
“玉槟?“何序芳扬声问。
“你好,请问你这有退烧药吗?我弟弟发烧了。”外面有人回应。
何序芳凑到猫眼看去,只见一位二十多岁的男人一脸担忧的抱着个八九岁的男孩,男孩通红着脸,趴在男人脖颈边上,似乎十分难受。
“这……”何序芳有些迟疑,这是跟他们一样进入诡域的人吗?可是玉槟走之前说过除了她,不管任何动静都不要开门。
但是他们这里刚好就有退烧药,要不还是拿给他?何序芳想着男孩难受的模样,一时母性大发。
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怎么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这样想着,何序芳也没有放松警惕,反正门口堆着东西挡住,只放开一点缝隙递一下药应该还好。
于是她从医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就要打开门。
“不要开门。”
楚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一双疲惫的眼眸望着那扇门。
“可是……”
“让他们去其他地方找找。”
何序芳点头,“行吧。”
说着就大声的跟外面的人说,但是那人一直劝说,说是找了其他地方也找不到,孩子也大声哭叫起来。
何序芳不忍心,但是楚墨一直很强硬的拒绝,突然的脑子想起什么,何序芳说:“我记得,最尽头一个房间里也有药箱,里面就有退烧药。“
这是她之前找药箱时候找到的,但是那个药箱里的东西很少,还没有绷带,所以她才找其它药箱给玉槟。
门外的声音岔然而止,就连小孩的哭声也是骤然停顿,诡异的十分同步,何序芳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悄声凑到猫眼,定睛一看。
“!!“
何序芳连连后退,外面的哪是什么人,分明就是个长相奇怪的畸形!
它的四肢极为修长,长长的手臂甚至坠到地上,皮肤白皙的不似人类,一条条膨胀的绿色恐怖血管遍布全身。
那双通红的眼眸好像知道何序芳正在通过猫眼看他,裂开嘴角,露出布满丝丝血肉的獠牙。
何序芳被吓得不轻,呼吸都不敢稍重一些。
“轰!“
外面的怪物利诱不成直接暴力开门。
何序芳连忙过去堵住,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办?
她的脑海里出现了玉槟的身影,卷缩着身体紧咬牙间用力堵着门口,闭上眼睛,听着外面的每一声撞响都仿若撞在她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