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监狱场景这么逼真的吗?看上去真的好吓人。”
田远还没往里走,心里已经怂了一半。
“来鬼屋,要的不就是这种效果吗?不恐怖谁来鬼屋?我们可不能给警察学院丢人。”
袁如霜白了田远一眼,一个人闷头往前走。
“这个鬼屋很奇怪,场景很逼真,但为什么连个鬼屋演员都没有?”
袁如霜一个人冲在前面,后面五个人紧紧跟着,在空无一人的警卫室和审讯室里转了一圈后,纷纷摇着头走了出来。
“学姐说的没错,这个鬼屋除了阴森一点,一点吓人的内容都没有。”
“那个鬼屋老板看上去笑眯眯的,其实蔫坏,他就是在骗我们的钱。”
说话的是一个外号叫蝴蝶的女生,她个子不高,留着短发,穿着一身淡粉色的泡泡裙。
圆圆的脸上带着几个雀斑,两只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精神,一副标准的乖乖女形象。
蝴蝶看向身边一个身材矮胖,头发蓬松成一卷一卷的男生:“卷毛,听说你去过不少鬼屋,你觉得这家怎么样?”
“鬼屋的话,本市我去过两个,夏江市去过三个,秋水市去过两个,这是我逛过的第八家鬼屋。”
“我靠,卷毛你小子藏的太深了啊!什么时候去过这么多鬼屋,我们都不知道。”
卷毛身边,一个外号叫公爵的高瘦男生,拍了拍卷毛的后脑。
卷毛微微一笑,用手指捋了捋自己的卷发:“都是我爸小时候带我去的,而且我去过的鬼屋,都是线性流程。”
“像这样可以随便乱逛的还没见过。”
“不过,任何鬼屋都吓不倒我,这家也一样,可能比之前去的鬼屋更差。”
“咦?你们看,那边那个厕所,是不是就是视频里拍的那个?”
说话的是一个身形很健壮的光头男生,外号叫做和尚。
“好像是的,我们进去看看。”袁如霜带头走了过去。
六个警校学生当中,只有袁如霜是大学三年级。
卷毛、公爵、和尚是大学二年级,而田远和蝴蝶还只是大学一年级新生。
因此,无论是从警校资历,还是从心理素质来看,袁如霜都是这些学弟学妹的大姐大。
六个学生很快进到厕所里面,他们先是盯着视频里出现的镜子看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异样。
胆子比较大的公爵、和尚、卷毛,就挨个打开厕所隔间一一查看。
“这个隔间被木条封住了。”公爵推了推第四个隔间的门,见没什么反应,才发现四周都钉满了木条。
“卷毛,一般鬼屋里,封住的隔间里会有什么?”公爵见推不开隔间的门,扭头问旁边的卷毛。
“这我哪知道,我也没见过,可能会有藏起来的鬼屋演员,你可以蹲下来看看里面有没有站立着的脚之类的。”
这些警校学生当中,除了袁如霜,就数二年级的公爵胆子最大。
他二话不说,左手扶着门板,两腿深蹲,右手扶着地面,把头弯下去朝隔间里面看。
隔间内光线很暗,门板下面露出的缝也比较细。
公爵快把脸完全贴到地面上了,也没看清隔间里面的情况。
他的左手为了保持平衡,在门板上不经意的划出了一个“C”的形状。
“什么都没有,浪费感情。”公爵站起身来,拍拍手上和脸上的灰,一脸失望。
和尚看着公爵灰头土脸的样子,嘴角微微上翘:“我就说了吧,视频是合成的,你们不相信,非要过来看,结果怎么样?”
“视频拍摄的时候是关灯的,把灯关了看看会有什么效果。”
“我们可以用手机上的电筒模拟视频里的效果,大家有意见吗?”
袁如霜并不死心,想干脆重现一下视频里的情况。
“我没意见,听学姐的。”蝴蝶虽然有点心虚,但她还是选择坚定的跟随学姐。
“我也没意见,我们这么多人呢,怕啥。我还没见过这么不吓人的鬼屋,我们只能自己吓自己了。”
卷毛看着镜子里自己镇定自若的样子,显得很是得意。
“就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所谓的鬼屋都是人吓人。”
和尚一边照镜子,一边摸着自己的光头,想象着关灯以后自己在光束里的样子。
“我们警校学生,将来是要面对真正恐怖的犯罪分子的,鬼屋老板这点小把戏都是小儿科啦,学姐你玩的开心就好。”
公爵对着镜子用力拍着自己脸上的灰,发泄着对这个鬼屋的不满情绪。
田远本来有点害怕,见大家都支持袁如霜,也只好随大溜。
他立即献上殷勤:“没问题,我去关灯吧,你们把手机电筒准备好。”
商逸在监控室里,看着这些人在监狱厕所里疯狂作死,不由得感叹警校学生的心理素质就是强大。
随着田远“啪”的一声把厕所的电灯关掉,漆黑一片的厕所内,瞬间晃动起六道手机电筒的光束。
几个学生用手机电筒,自下而上映照着自己的脸,并看向镜子。
“乍一看还真有点恐怖,不过这有什么,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袁如霜看着镜中自己的鬼脸,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是啊,真的没什么,不过这个方法我可以拿去吓唬我表妹,也许能把她吓哭,哈哈。”
和尚晃动手机电筒,一会儿照自己的鬼脸,一会儿照自己的光头,玩的十分开心。
卷毛、蝴蝶和田远都各自尝试了一下镜中鬼脸的效果。
一会儿看看别人的,一会儿照照自己的。
人数一多,且有了比较,再惊悚的效果也就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只有公爵默默的注视着自己镜中的鬼脸,一言不发。
袁如霜见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几步走到墙边,“啪”的一声打开厕所电灯。
“没什么意思,我们去找找监狱守则吧,看能不能凑够数,这个鬼屋也就这样了。”
大家跟着袁如霜走出厕所,朝着牢房的方向快速走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当中少了一个人。
虽然嘴上说的很轻松,但是出了厕所之后,每个人心头都感到一丝异样,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