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灵力很快枯竭,原本鹤发童颜的老头皮肤在众目睽睽下竟成了风干的橘子皮。
瞬间老了几十岁。
“师父!”那两个中年人想冲过来救下老头,明旬与薛城自然不允。
两人挡住中年男人的去路。
这两人体内灵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单论身手,自然不是明旬跟薛城的对手,另一边,张嘉跟曲爱国他们也跑了过来, 加入战局。
两个中年男人很快被打趴在地。
明旬回到时落身边,他提醒时落,“落落,小心他使诈。”
藤蔓慢慢从老头身上收回,却并未离去,吸收了灵力, 它们游动的速度更快, 将那二十几人同样裹住。
惨叫声在这一片峡谷里响起,却怎么都传不到远处。
藤蔓并未打算杀了这些人类。
不到一刻钟,藤蔓才离开这些人的身体,自然也取走了他们手中的灵石。
临走前,它们绕着时落转了几圈,有一根悄悄缠上时落的腰间。
拍了拍藤蔓,时落轻笑,“你们该走了。”
话落,她将手中的灵石交给这根藤蔓。
藤蔓这才离开。
而那二十个人俱都躺倒在地,哀嚎求饶。
“你们恐怕不知,万物有灵,今日你们毁了这些生灵的家园,来日必遭反噬,今日你们失了生机,便是对你们的警醒。”时落看着这二十几个躺在地上起不来的人,说道:“今日回去后,你们会躺在床上七日无法动弹,若有下回,就不仅仅无力躺着这么简单了。”
在这深山里何物最多?
自然是这漫山遍野的树木。
“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你们祖祖辈辈生长在此, 是这漫山遍野的生灵养活了你们,你们却不知好歹,非要毁了这一片山林。”这些人面上浮现惊惧,时落说:“死亡便是你们唯一的下场,不光是你们自己,还有你们的子孙后辈。”
没人敢拿自己的子孙后辈做赌注。
这二十几人吓的缩成一团,“我们再也不敢了。”
就在此时,最东边一人正要悄悄挪走,一根藤蔓悄无声息地出现,直接卷住他的脖子,将他吊了起来。
男人脸色涨红,白眼直翻。
在男人即将断气之际,藤蔓才松开他。
余下的人吓的抱头大叫。
他们是真的怕了。
试想一下,若他们进山,正好好走着路,突然探出一根藤蔓,勒住他们的脖子, 那他们必死无疑。
这种藤蔓神出鬼没的, 简直是防不胜防。
“你竟然能趋势这些藤蔓?”老头嗓音粗噶的仿佛被砂纸摩过一般, “你到底是何人?”
时落并未理会他。
“小丫头, 我观你根骨不错,是个修炼的苗子,若你拜我为师,我会将我毕生所学都教给你。”老头继续蛊惑时落。
时落瞥了他一眼,“你的毕生所学也不如我一张符箓。”
“你方才是投机取巧,利用藤蔓。”老头气的脸红脖子粗,“若你我光凭自己本事,你不是我对手。”
这倒是实话。
这老头道行深,若光凭她一人,是万万制不住他的。
不过——
“对付你这种抢夺别人生机修炼的人,我跟你讲什么武德?”时落正直,脑子却也不是不转弯的。
老头讽笑,“修炼这条路本来就是独木桥,我有本事抢过来,那就是我的。”
这世间灵力就这么多,与其浪费在这些没用的人跟花草树木身上,倒不如给他,若他有幸能得道飞升,这些人付出的性命也算是没白费。
多说无益。
对付这种人,就得拿住他的七寸。
“既如此,那你就得接受失败的代价。”时落说完,人往后退了几句。
就在此时,一根更粗些的藤蔓突然暴起,直接搅入老头的丹田。
老头发出一声惊天惨嚎。
这一声痛叫不光是丹田被搅碎的疼痛,还有他多年修为毁于一旦的痛苦。
老头喊的太过凄惨,张嘉几人觉得鸡皮疙瘩都起了满身。
明旬上前,抬手,捂着时落的耳朵。
落落的听力一向比别人灵敏。
等老头的叫声逐渐弱了,他瘫在地上一动不动,那根粗壮的藤蔓才慢慢收回,而后绕着时落的脚边缠了一圈,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老头的惨状吓坏了那还未离开的二十几人。
若说他们先前还存有侥幸,看到这一幕,那些人是彻底歇了再挖石头的心思了。
这么粗的一根藤蔓刺进肚子里,一般人肯定是活不成了。
“他双手沾染血腥。”看着老头腹部拳头的血洞,时落并未同情,“师父说过,二十年前曾有人摆阵,不光抢夺修道者的生机,还抽取普通人的生机。”
“这种事他没少做吧?”时落问那两个中年男人。
那两人不敢回应。
“时小姐,那这两人该怎么处置?”张嘉问。
“送去特殊部门。”时落说。
“大师,求你放过我们,这些事都是他一个人所为,我们也是被迫的,我们没有杀生,大师,我们是无辜的。”那两人也是知道特殊部门的,要是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时落不会听他们辩解。
将三人捆在一处后,明旬再给特殊部门打电话。
时落又转向那二十几个村民。
他们恨不得钻进土里。
这小姑娘看着年纪轻轻,下手却狠哪!
“既知道怕了,那便快些走。”时落催促。
那些人相处搀扶着离开。
等回到家后,他们还得躺在床上许多天。
自此之后,这些人再不敢对山林中的生物有任何不敬。
等回到车上,明旬抓过时落的手,替她手腕上的伤口消毒包扎。
这几天时落受伤好几回,脸色都不如以前红润。
等明旬替她处理好了,时落抬头看他,一直等着他说话。
明旬好笑地问她,“落落是不是在等着我念叨要保重身体这些话?”
时落摸了摸鼻子,没开口,算是默认。
明旬叹道:“这些事我阻止不了你,不过回去后,落落你得继续喝补血药膳。”
“好。”
“时,时小姐,你快看外头。”张嘉坐在驾驶座上,正准备发动车子,他突然叫了一声。
几人齐齐往外看。
却见原本离开的藤蔓再次出现,而张嘉惊叫的是,藤蔓正卷着一根人参,敲了敲车窗。
“这些树藤真的成精了。”齐晓波小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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