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嘛?李总都收了祝福,赶紧喝酒呀。”陈玉不停朝林羽递眼色。
林羽闭上眼,仰起头,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酒。
“哟,小陈,你们肖总可真是好福气呀,年纪轻轻的,手里的员工个个都是女中豪杰。”那位周总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陈玉。
陈玉见状,嘴巴轻轻嘟起,跺着脚撒娇道:“人家可不是什么女中豪杰,人家一个弱女子,能不能吃得上饭,还仰靠几位上帝呢。”说着,她倒了一杯酒,娇滴滴地凑到了周总面前,玻璃清脆的碰撞在一起,犹如陈玉传送给周总的眼神。
这时,音响里响起了《广岛之恋》的伴奏声,陈玉拿起桌上的话筒,递给李总:“哟,您的歌来了。”
李总抬眼看看林羽,问:“会唱吗?”
林羽轻轻点头,弯腰接过李总递来的话筒。
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给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丢不掉的名字
林羽和李总你一句,我一句。这是一首抒情又忧伤的老歌,恰好两人的嗓音都带着轻微的嘶哑。想不到林羽平时不吭声,歌竟然唱得这么好,这让陈玉大吃一惊。
她偷偷注意着李总看林羽的眼神,努力搜寻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一曲完毕,李总指了指林羽,沉着嗓子夸了一句:“小林歌唱的不错。”
林羽拘谨的回他:“哪有,您唱得更好。”
陈玉却在这个时候起哄:“哎哟喂,我刚刚全程闭着眼,你俩都把我唱得陶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大明星在台上情歌对唱呢。”
李总指了指陈玉:“你呀你,这张嘴真是能说会道。”他随即把眼神转向林羽,笑容恰到好处。有成功人士的霸气,有遇到知己的欣慰,还有些许男性对女性独有的赞赏。
林羽被这眼神看得更加慌乱,只能沉沉地把头埋下。
陈玉开始不停地给林羽倒酒。她一分钟能找出十个理由,林羽竟然鬼使神差听从她的指令,一杯接一杯敬着李总。
李总的表情深不可测,林羽每敬一杯他都如数接下。只不过以他的酒量,再来三个林羽也不是对手。
李总依旧精神奕奕,林羽却已经喝得稀里糊涂了。辛辣从她的喉咙蔓延到胃里,随后是一阵翻江倒海。林羽赶紧冲进了卫生间。
她趴在马桶上,吐的肠子都松了。缓了好半天,想用力站起来,手却使不上劲。她便也不管不顾,直接靠在马桶边上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是李总的声音。
“小林,你还好吗?”
林羽想开口回答,却发现嗓子干的厉害。她使了好大劲儿,才终于挤出了几个字:“我没事。”
大概是眯了一会,林羽的身上慢慢有了点力气。她挣扎着起身,推开门,没想李总就站在门口。她的头狠狠地撞在李总的胸口。
林羽捂着脑门,差一点就要站不稳。幸好李总及时拽住了她的胳膊。
“小心点。”他的呼吸喷洒在林羽的右脸,扰乱了她耳边的碎发,让她觉得脸上一阵发麻。
林羽赶紧避开李总,扶着墙颤颤巍巍地走出来,却发现包厢里已经空无一人。
“他们去哪了?”
“小陈喝多了,先回去了,她委托我照顾你,”李总说话间,走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给林羽,“我刚叫服务生送来的,知道你酒醒了一定口渴。”
林羽咽了口唾沫,喉咙里确实如撕裂一般,她感激地接下,大口喝了起来。
包厢里的音乐声停了,只留下旋转跳跃着的彩色灯光,偶尔投射到林羽的脸上,交织着她脸颊的绯红,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性感。
李总走到包厢靠右的角落,墙边似乎有一个感应按钮,他轻轻一按,一扇门便开了。
他转身看向林羽,“累了就别回去了,今晚就在这休息吧。”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雪白的大床,墙纸和地板都是暗黄色,点缀着枫叶状花纹。尤其是头顶紫色的吊灯,让林羽觉得有几分忐忑不安。
林羽摆了摆手,打算走出包厢,李总突然叫住她。
“小林,你好好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林羽问他。
“说真的,你没有陈玉漂亮,更没有她有手段。她求之不得想爬上这张床,但我今晚偏偏留宿了你,很奇怪,我很喜欢你的气质,”他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两口,吐出长长的烟圈,接着道:“只要我一句话,周边这三个城市的楼盘,今年所有的厨卫用品都用你们公司的。这是一笔相当丰厚的提成,你想清楚。”
林羽顿住了步子。只要在这里留宿一晚,她就能轻松获得一笔不菲的收入。她现在急需要钱,打官司可能要花不少钱,暖暖的学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只要这一晚,就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
反正她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不过是跟一个陌生男人睡一晚,她能有什么损失?
李总似乎看出了林羽的犹豫,走上前,亲昵地搭上了她的肩膀,“别紧张,我从来不会勉强女人。再次申明,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他喜不喜欢自己,林羽压根不感兴趣,她只知道,他能带给她很多钱。
林羽洗完澡出来,又把身上的衣服原封不动的穿了上去。
李总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看见包裹得整齐的林羽,脸上满是诧异,“卫生间没浴巾?”
林羽捏紧裙摆,咬着嘴唇道:“有。”
李总甩掉手里的杂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完全可以放开一些,”说着,他起身走到林羽跟前,牵起她的手,领着她走向房间内。
林羽像是被施了咒法,正一步步迈向深渊。
李总把林羽按在床上,有条不紊的扯开领带。雪白的衬衫从他的肩膀缓缓落下,露出紧实的肌肉线条。这是一具极注重保养的身体。
林羽闭上眼睛,慌乱地把脸别到一侧。她甚至不敢大口呼吸,怕一张嘴,心就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