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玄灵子抬眸放远望去,看着后面慢步走来的越池三人,数了下,发现自己还真成了老六。
小雪人:其实老六应该是阎修的,但宿主写信时把第五个世界的宋祈夜记差了,这就导致宋祈夜由老五变成了老七,然后阎修这个老六变成了老五,玄灵子这个老七则成了老六。哈哈。
初九凝扶了扶额,轻叹口气,男人太多了,她有时候真的会记错甚至漏掉。
玄灵子心情复杂的看着初九凝不说话,就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初九凝却直接朝他伸出一只手,“小玄子,你的鬼王剑带了吗?”
他眉头微挑,“你要做何?”
“借我用一下嘛。”
他心念一动,银色的鬼王剑便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高兴地抬手拿过剑柄,望着匆匆跑来的凤九倾,苏野等人。
“你们拜师也有多日了,为师今日教你们一套剑法,看好了。”
凤九倾,苏野等人心里不禁感慨,妈呀,她们的师尊终于肯亲自教她们一招半式了,而不再是假手于人了。
所以她们必须得瞪大狗眼,啊,呸,眼睛,看好了!绝不能错过一个细枝末节。
只见初九凝将剑举至身后,然后使出全力将剑甩出,鬼王剑便“簌簌”地像把十里剑一样飞了出去。
她展开手臂飞身追出去,在鬼王剑要坠地时,她一个翻身飞过去正好拿捏住剑柄。
“满堂花醉三千客。”
“一剑霜寒十四州。”
她手中的剑所过之处,皆留下一道白雾般的剑气。
站在广场边上看的越池偏头望向居临渊,“我不懂剑法,但闻居王爷的剑法名响四十二族,可否为我解说下九儿的这套一剑霜寒十四州的剑法。”
落梨也附和道,“我也不懂剑法,不过以前和阿姐在一起时,倒是经常会看见她在院子里练剑。”
他这句话刚说完,居临渊和越池就同时偏头看向他。
别以为他们听不出来他这句话想表达的重点是,“和阿姐在一起时”。
有什么可凡尔赛的呢?
他们是低调不想说,不然他们和初九凝相识相处的细节能把他急哭。
落梨对上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一脸不解,“怎么了?”
居临渊收回目光,继续看向在广场中心挥剑的初九凝,淡淡说了句“没什么”,然后开始向越池讲解初九凝的剑法。
初九凝手腕轻转,随后将剑朝玄灵子的方向一掷,“剑归原主。”
鬼王剑便如箭羽一样朝玄灵子飞去,然后发出一声“锵”的嗡鸣,利落干脆的立在了玄灵子脚前一寸的地方。
玄灵子垂眸看着立在地上的剑,嘴角微勾。
而凤九倾首先鼓掌,“师尊好帅,我的最爱!”
果然,比起拜君栩为师,她还是更喜欢老祖宗当她师尊。
初九凝看向白玉,居临渊几位大佬,“今日我峨眉岛还有一位客人要来,你们在这帮我督促弟子学习,或者自请随意。”
她又偏头望向凤阴容,“阴容,你同我去迎接大皇子,走吧。”
凤九倾举手道,“师尊,我也想去接大哥。”
初九凝头也不回直接给她两个,“没门。”
站在阎修身旁的镜,看着被拒绝的凤九倾“dua
~”的垂下小脑袋,不禁抿唇偷笑。
感应到的阎修,一个冷冷的眼神扫向他,他不禁怵了一下,赶紧恢复面无表情。
但他看凤九倾的目光还是让阎修嗅到了一丝不寻常,阎修默默收回看他的目光,心里则在盘算着什么。
阎修终于没盯着自己看了,镜暗暗松了口长气。
也不知道初九凝是故意躲着大佬们,还是大皇子凤一洲的到来让她忙得抽不开身,反正一直到傍晚时分,她才带着凤阴容回到广场这边。
给她的几个弟子当了一天免费便宜师父的玄灵子,默吐口长气。
“九儿,所以你写信叫我来就是帮你教授徒弟吗?”
初九凝望向他身后坐成一排的另外几个大佬,震惊问,“他们没帮你吗?”
玄灵子欲言又止。
初九凝扶额,白玉哼哼一声,“我们就是想告诉他,每个新来峨眉岛的新人,都要先尽心尽责的当一天免费师父,这是规矩,更是体统。”
噗。初九凝差点失笑出声。
小雪人早就哈哈笑开了:白玉这是真的把自己当做是你的大房了?今天我就让你这个小蹄子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体统!哈哈哈。
初九凝深吐口气,只能安慰玄灵子说:
“小玄子,你换个角度想嘛,你看,你帮我教授我的徒弟,那不就代表我的徒弟就是你的徒弟吗?”
“呵。”居临渊一脸漫不经心,“这句话听得我都快耳朵生茧了。”
落梨幽幽道,“阿姐也曾这样对我说过不止一次。”
白玉冷嘁一声,“她每次跟我说的时候,还是抱着我说的。”
阎修一站而起,满脸气愤,“什么?她居然对你们都说过这句话?!难怪她叮嘱我不要告诉你们的。”
WTF?她什么时候这样了?
虽然这句话她的确对居临渊,还是落梨,还是哪个谁说过,但绝对不是他们说的这样好吗?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初九凝举着拳头道。
阎修瞥向身旁的越池,“海王,你说呢?”
越池能感受到居临渊,白玉,落梨也偏头向自己看来。
他看一眼玄灵子,心下已经有了抉择。
他轻咳一声,微微低头道,“九儿可能对自己说过的话,转头就忘了,但我们记得你说过的每句话,每个字。”
什么叫众叛亲离,初九凝觉得自己现在就是。
这就是她做老赖的惩罚吗?
她努力深吸口气,告诉自己,“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而他们几人说话时,镜已经懂事的带着凤九倾,苏野等人撤离了现场。
神仙打架,他等凡人当然是有多远滚多远,免得被无辜牵连。
玄灵子沉沉目光看着她,“九儿还有什么想(狡)说(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