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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3章 和他争辩
    恩,在一开始知道自己被人算计偷了气运时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但这不是一个人的正常反应吗?

    可换个角度去想后,她反而觉得有点小庆幸,毕竟她现在是真的一看到那九位继承人就联想起小黄人给她看的那些画面。

    虽说她不认为自己魅力大到可以让人再爱上一次,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远离九位继承人和天子绝对是明智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先管好自己眼前,等完成我们自己的任务后,再看吧。”

    她这个人不算是属于睚眦必报的那种,只要你不是太过分,不是一而再,再而三,过去的事她也不会非揪着不放。

    小雪人和她在一起那么久,便知道她这句话意味着不了了之了,除非烟姣姣再来招惹,她才会旧账新账一起算。

    然后初九凝眯眯笑的玩起了手里的云信,她发现这个云信的功能还真的是和V信大同小异。

    就是点开界面的聊天记录后她直接狂吐血,听着和看着自己以前的舔狗语录,她尬得用脚趾抠了一个元宇宙。

    她云信里统共就十个好友,这十个人正好就是九个继承人加天子,然后她每天就像例行打卡一样,早晨给这十个人发早安,中午发午安,晚上发晚安。

    且她细心的发现,十个人收到信息的时间都是一致的,所以应该每次都是群发。

    但这十个人没一个人回复她,全是她自己在那演独角戏。

    “啧啧,真是可怜啊。”初九凝仿佛看见一个少女每天坚持不懈的给心上人发消息,却迟迟等不到心上人回应的落寞身影。

    小黄人:宿主,你没来之前是系统操控你的,不带感情的帮你完成打卡,所以才不可怜。

    “就是,每次还是群发,真是够敷衍的。”小雪人附和道。

    初九凝咂咂嘴,把云信丢给小雪人,“以后我都不想再看见它,闹心!”

    系统居然操控她做了两年的舔狗,这下她感觉更加没脸见人了。

    接下来两天,初九凝害怕再次上演偶遇九位继承人的戏码,所以深居简出,倒是小雪人每天被她赶出门去帮她打听她醒来的那天,有谁看见有人出入过凤睿宫。

    不过自然是一无所获,初九凝嘴角翘了翘,打算来招引蛇出洞了。

    小黄人问:你打算怎么个引蛇出洞法呢?

    初九凝说,“当然是再次陷入昏睡啊。这样唤醒我的人知道我又昏睡了过去,肯定会有所行动的啊。”

    小黄人吐口气:宿主,你也太不把天宫的天医放在眼里了吧,你以为你上次称病,那个院正真的不知道吗?

    额......初九凝直接往后一倒,躺下,“那我到底要怎么找出是谁唤醒我的嘛。”

    小雪人见她又躺下了,“公主,你今天得去夫子那里报道,一早我去给你请假,夫子说他已经批过你上次三天的假了,往后你再请假自己亲自去找天子说,不然他就亲自去找天子说。”

    初九凝搓脸,“他就是故意想用天子来压我!”

    磨磨蹭蹭的半天后,小雪人终于让她收拾好出了门。

    而走在路上,她却慢得跟只蜗牛一样,小雪人看见她这样真的是要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公主,我知道你不想去学堂,可你想想,夫子若是把状告到天子那,最后吃亏的不是你吗?”

    初九凝重重叹口气,摇着团扇,看着路一旁的花花草草。

    “你说我不过一个冒牌货,还要去学什么皇学,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就像天子一样,每天累死累活的拖着病体做天子,可是又不能大鱼大肉的大快朵颐,也不能左拥右抱的莺莺燕燕,最后就连继承人还是和自己没有一点血缘的旁支,全部为他人做嫁衣裳,图啥呢?图这辈子积福下辈子花?可下辈子也不记得上辈子的事了,万一再给你一副肾透支的虚壳子身体,你也没地方去说理啊,真成了大冤种了。所以这做人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比较好......”

    她一时有感而发不禁多说了两句,小雪人却赶紧拉了拉她的袖子。

    她偏头看向小雪人,“我说得有道理吗?”

    “有道理倒是有道理,但都是歪理。”身后冷不丁的传来天子淡淡的声音道。

    初九凝心头一紧,回过身,便看见越安一身华贵紫袍的坐在一顶简易龙轿上,从头到脚,哪怕一根头发丝都散发出冷冽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和冒犯。

    她赶紧拉着小雪人跪下行礼。

    越安目光微动,垂眸看着跪着的初九凝,“抬起头来。”

    初九凝再不情愿,也只能缓缓抬眸和他对视。

    他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绪的看着她,“昭和,你刚才说你为什么要去学皇学,朕现在就告诉你。”

    “人生来放纵容易,克制难,若是朕如你说的那样,今朝有酒今朝醉,完全不管明日到底会如何,朕作为天子,最后受苦的断然也不可能是朕,可会有千千万万的天之族人因为朕的放纵而受苦。”

    “皇室中人既享受了寻常族民不能享受到的尊贵,就有责任为他们担负起更重大的压力。朕看你是真的需要好好从头学学皇学。”

    初九凝眼眸中却带着不服的倔强,他当然也看出来了。

    “你好像还有话要说?”

    “可以说吗?”她弱弱问。

    “说。”

    是他要她说的哈,她轻咳一声,“天子刚才那番发言呢,我自然深表认同和赞赏,可是不公平!”

    他微怔,目光一沉,“怎么不公平?”

    “天子刚才那些话是从一个人对集体负责的角度去说的,这道题但凡有点血性的人都知道,要选择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可我刚才那些话只是作为一个人他对自己人生负责的角度的有感而发。”

    她目光尖锐的直视他,“我想请天子去扪心自问一下,如果能抛去身份,抛去责任,您难道从来没有一丝对自己当下的生活充满厌倦和疲惫感吗?也从来没有想过摆脱一切,只做真实的自己吗?”

    “这就是你说的不公平?”他问她。

    她眼帘一垂,望着地面,“肯定啊,角度不同就是鸡同鸭讲。我只是觉得,天子你刚才的话自然没错,但我的话也没毛病。

    这就好比,一个因为天灾而导致今年所有收成付之东流的普通人,然后厘正还要去跟他宣讲什么,你要多劳动,多为整个族群缴粮做贡献。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自己都快要活不下去了啊,这个时候你还要他去考虑别人有没有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