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为悦己者容。严月梅看着镜中的自己,也只有她知道,她现在是为谁又变得妩媚。
冷嗤道:「他刚得了一个美人儿,哪儿有心情看本宫。」
「可娘娘才是王爷的正妃啊。」香竹回道:「那些女子,不管是侧妃,还是宠姬,再得王爷的欢心,也越不过娘娘去。」
「下去吧。」严月梅忽生一股烦意,「今夜本宫自己休息,你们不用伺候了。」
「是,娘娘。」香竹不敢再多说什么,恭身退下。
严月梅听着房间门关上后,抬手一把把梳妆台上的首饰胭脂等物,都扫落在了地上。尤不解恨,又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才放声大笑。
门外的香竹和绮桐,先后走的更远了些。这时候可不能冒然上前,必然要殃及池鱼的。
「还以为娘娘这次回娘家,有尚书夫人宽慰,会看开些。看样子……唉!」
「按娘娘的性子,明天繁华院的那位,说不定要倒霉了。」
「是啊。」
「王爷到——」忽然院外传来一声传喝。
继而是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进了含章苑。
绮桐和香竹,俱是一吓,跪在了地上。
「奴婢叩见王爷。」
「奴婢叩见王爷。」
阜陆大步经过她们,并没有让他们起来,径直的朝严月梅所在的房间而去。
严月梅也听到了外面的传喝声,看着一地的狼藉,还有自己刚才发泄时,凌乱不堪的头发和衣衫……完全没有收拾的意思,反而眼中冒出了恨光,死死地盯着门口。
阜陆推门而入,一身尊贵雍华的蟒纹玄袍,平静淡漠的目光扫过那些凌乱,落在严月梅身上,「侍寝吧。」
严月梅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你说什么?」
阜陆踩着那些原本价值不菲的玉瓷碎片,一步步逼近她,最后低睨着她煞白的脸,「可否?」
严月梅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猛地后退一大步,声音尖利叫道:「别碰我——!」
阜陆又近了她半步,低声道:「这次拒绝了本王,余生都别想再有半点宠幸。」
严月梅浑身战战发抖,「谁要你的施舍,我不需要你的宠幸,再也不需要了。」
「呵!」阜陆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如你所愿。」
转身离开。
严月梅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地,心倏然一空……
香竹和绮桐一起进了房间。
看着满地破碎散乱,脸都青了,心道:完了……王爷以后不会再来了!
「娘娘,您没事吧,小心脚下。」绮桐小声关切。
「奴婢这就收拾。」香竹蹲下身,开始快速的收捡东西。
严月梅则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堪堪一块玉瓶碎片,扎在了她的掌心。
锐痛袭来,眼前阵阵发黑,最后竟晕了过去……
阜陆离开含章苑后,一缕灵力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这做的,是不是忒绝了点儿。」那缕灵力正是暮润的灵识。
她刚才就在窗外,看了整个过程,还有严月梅最后昏过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