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将所有人都吓到了。
他们不知道白云锦为何会突然对他们出手,只知道死亡的恐惧,如附骨之蛆,蔓延了全身。
“你......你是谁,我们是蛇须山庄的人。”
女子说道。
“蛇须山庄。”
还敢提蛇须山庄。
白云锦冷哼一声,咔嚓咔嚓,所有蛇须山庄的人,全部人头落地,喷溅的鲜血流了一地,她身上却一点都没有沾染。
那些蛇更是懵逼。
它们好像才是追杀的一方啊,现在这个人类吨吨吨将那些家伙全砍了,那它们走?
这愣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是说,有点尴尬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姗姗来迟的蛇王也到了。
所有红色的毒蛇都给它让出来一条道,蛇王到了最里面,硕大的身躯,足足有十米长,一颗大树那么粗,盘旋在一起,硕大的一坨,小山似的,居高临下地看着白云锦。
以及.....那十来颗人头,与还未倒下甚至还在喷血的无头尸体。
白云锦背着小手,甚至给蛇王打了个招呼。
“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蛇王也一脑门问号。
少女,咱们认识还是咋的?
“来吧,打一场。”
白云锦被蛇群包围,这蛇王的实力她都看不透,魂力隐隐浮现在身上,既然来了,那便战,看随后谁生谁死。
蛇王再次观看了眼前的情况一眼。
嗤嗤嗤地吐着蛇信子。
随即,扭动着身躯,像是下达了一个信号,所有蛇都潮水一般退去。
这是不打了?
白云锦一阵傻眼。
“你不打?”
她喊道。
蛇王回头看了白云锦一眼。
不了不了,出手比我还毒,还打个锤子。
咋说呢,蛇王没有说任何话,但是白云锦就是明明白白的理解了其中意思。
好吧。
白云锦看了看满地的人头,眼神冷冷的。
她也没心思休息,得知那头有蛇须山庄的人,白云锦越发的归心似箭了呢。
等了她七年,既然如此,那她这就给他们还愿去。
希望不要感到太过惊喜。
“鼠大胆,你是不是什么都能吃?”
白云锦将乾坤戒指里的珠子拿出来,这里有血,可别浪费了,珠子里的前辈,别的不说,就好这一口。
为了将来前辈能再出手帮忙,白云锦选择了如此血腥的杀戮手法。
不过,这是他们活该。
鼠大胆缩了缩身子,死人它才不吃,这多恶心?
它可是爱干净的鼠鼠。
“我的意思是,你能吃,便能吐,你吃一些毒药啊,武器啊,阵法啊,结界什么的,到时候杀个措手不及不是挺好的?”
白云锦想到那场景就热血沸腾的。
鼠大胆到时候就像重型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突一顿乱吐,对面敌人能活?
对,她得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弄出那种会爆炸的丹药,一定要杀伤力够强的。
地上血全部化成了血线,千丝万缕的进入了珠子,珠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上面也开始有了血红色的纹路。
这看上去并不像什么好物。
不过,就冲着当初里面的那位前辈在试炼天境救了她一命,她就应该这样做。
至少,让里面的前辈再次苏醒,亲口告诉她自己是谁,可还有什么心愿啥的。
鼠大胆看怪物一样看着白云锦,如果鼠鼠能说话,鼠鼠一定以优美的词语由衷的赞叹白云锦祖宗十八代。
它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藏宝鼠,它只会藏宝贝,它没有任何攻击力,怎么可以把鼠鼠当做攻击武器来用?
只是它的眼神,白云锦自动理解成了OK
“好,你说行就行,下次我研究一下爆炸丹。”白云锦拍了拍鼠大胆的脑子,又给了它一颗松子。
哦不!
鼠鼠不能吃爆炸丹,鼠鼠是藏宝鼠!
鼠大胆吱吱吱的叫着,但是无济于事。
看在松子的份上,鼠大胆流着泪答应了,罢了罢了,谁让白云锦现在是它的衣食父母,只要有口吃的,当一当机关枪也不是不可以。
它只是一只能吃能喝能睡的鼠鼠罢了,它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
小红上蹿下跳,好像在说,鼠大胆都能发挥作用,它为什么不可以?
白云锦拍了拍小红的脑袋。
“你也想?”
“叽叽叽。”小红点头。
它也要为主人出一份力啊,鼠大胆那么点身体都可以,它为什么不可以?
“加油修炼,你的嘴就是最锋利的武器。”
白云锦说道。
“叽叽叽。”小红有些失落,主人是觉得它没用。
哎,其实,它也有用的,只是主人从没给它出手的机会,等到了主人的老家,它一定第一个冲上去,让主人看看,它真的不是一只没用的笨鸟。
这些尸体,很快就成了一具具干尸,珠子倒是显得更加的红润饱满,那一条条红色的纹路,栩栩如生,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前辈,前辈?可能听到我说话?”
白云锦试探着唤了几声。
但是并没有动静。
难道是鲜血不够?
没事,小村里不是还有很多吗?那些蛇须山庄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舔了舔唇,白云锦脸上浮现浓烈的杀意。
下一瞬,人已经消失了,为了迅速赶过去,她直接用上了瞬移。
即便如此,白云锦仍然是花费了一天一夜才到达森林边缘,透过这几棵树,她已经能看到曾经的村庄了。
那些荒废的房屋,横生的杂草,以及荒芜的田地,无不在诉说着这些年的苍凉,它们似乎在一遍遍地提醒着白云锦,七年前的惨剧。
她身上有些伤,是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妖兽与植物精,战斗过后,便继续马不停蹄。
白云锦小心潜入。
大白天的,烈日炎炎,村子里却没有一点人声。
蛇形山庄的人,大概也是藏起来的,他们是不是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等她出现?
这里的房屋,全部结了蛛网,横梁也断了,白云锦心中更加难受。
她在一间屋子前停住了脚步,破落不堪,地上的血迹早已经随着这些年的风吹雨打,不留下一点痕迹了。
就好像,这里从来没有人生存过,也没有人在这里死亡。
白云锦垂着眸子,心中像是有一只即将出笼的猛虎,这里......是她曾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