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魏青君心里已经知道追击敌人不弱,但是当他听闻到有六品武者之时,依旧有些心慌,不过倒是有个好消息,那就是师父的伤竟然如此快速的痊愈了。
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比师父韩猎虎自己预估的日子要提前了一月有余。
“前辈,那我该如何处理这些追兵?”魏青君又问道。
老者摇了摇头道:“老朽只接到了给你传递情报的任务,可没有帮你抵抗追兵的职责。”
魏青君点了点头,然后向老者抱了抱拳道:“多谢前辈。”
然后魏青君走出门外立刻就低声向张楚凡和远之说了一番刚才得到的追兵情报。
“敌人之中真的有六品存在。”张楚凡也皱起了眉头,真正的六品一出手,还是让几人比较心慌的。
“小魏施主未到七品巅峰之境,否则魏施主身怀金属性的炼炁功法,现在倒是还有一种方法。”远之小和尚这时候开口道。
“什么意思?”魏青君眼神一凝,立刻问道。
“你之前和孔翎鹤有深度交手,发现了孔翎鹤有什么异常没有?”远之不答反问道。
“呃……”魏青君低头思索起来。
片刻功夫之后,魏青君抬起头来看向远之道:“孔翎鹤之后使用他的寒霜拳之时,我看到了他手上有刻画的阵图!”
“等等,但是那个阵图不完整,应该是和伪六品武者一样,他只是刻画了五道规则!”
“没错,理论上想要突破六品就需要用炁之规则在身上刻画阵图,但是有很多武者都等不到刻画出九道规则合成一个真正的阵图便彻底江郎才尽,只能突破成为伪六品。”远之点了点头道。
“但是天才武者在七品巅峰之时一定会完整的刻画出阵图之后才突破,你现在手上有两块庚金,如果你现在达到了七品巅峰境界,完全可以利用那两块庚金先行在身体上刻画出一些炁之规则,也许你刻画不出来完整的阵图,无法随意使用炁,但是以你的实力稍微能够动用一下炁,那么应该就可以和初入六品的武者一战!”
“更别说还有小僧和张楚凡从旁协助你,我们就会有一线生机。”
“不过可惜的是你还未到七品巅峰。”远之摇了摇头道。
“我也刻画了几道炁之规则了,那个六品就交给我吧。”张楚凡严肃的看着远之和魏青君说道。
“你和魏施主不一样,你修炼的功法现在虽然刻画了几道炁之规则,但是根本就发挥不出来你的功法威能十一,你不可能是六品武者的对手。”远之摇了摇头。
远之这一句话倒是让张楚凡神色凝重的看着远之,“天眼通?”
远之没有避讳,直接点头承认了,“没错,小僧不但修炼了天眼通,还有其他神通。”
如果远之不是修炼了这种佛门大智慧功法,他根本就不可能看穿自己的功法,张楚凡点了点头,然后一字一顿道:“原来听闻天眼通是凌虚寺最难得绝学之一,没想到我居然见识到了一位。”
远之摇了摇头笑道:“小僧不是来自凌虚寺。”
“能够掌握天眼通此等神功,天下间只有两寺能够做到,远之小和尚既然不是来自凌虚寺,那肯定就是来自西域大金刚寺了。”张楚凡看着远之。
张楚凡的一句话让魏青君也是一惊,前些时日还听白傲前辈提起过西域大金刚寺,那是把残血宗给打到没有了踪迹,才让皇甫世家和天行宗崛起的恐怖存在!
远之小和尚竟然是来自西域大金刚寺?!
远之小和尚听闻张楚凡这一句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倒是又笑了笑,“小张施主来历又何尝简单呢?”
“得得得,行了,都别揭对方老底了,还是先商谈一下如何对付那些追兵吧。”张楚凡连忙制止了远之。
“我承认,我修炼的功法现在正是最弱的一个阶段,即使我已经刻画了几道炁之规则,但是依旧不可能是六品武者的对手,但是我可以拖住他至少盏茶功夫。”张楚凡直白道。
“然后盏茶功夫之后你就会被直接打死。”远之小和尚有些嘲讽的语气道。
“那怎么办?总得有人拖住六品武者。”张楚凡无奈道。
“当然是小僧来拖住那个六品武者,难道还有比金身境更好的拖住六品武者的人选么?”远之小和尚微微一笑道。
魏青君看着两人争抢对付六品武者,心里流过一丝暖流,因为谁来对付六品武者,那么谁就要承担最大的风险。
魏青君的眼神渐渐坚定,然后开口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说定了,你们两个一起对付那个六品武者,其余的武者全部交给我,第一批人马的气血之力就足够我突破到七品巅峰了。”魏青君说道。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使用炁之规则刻画阵图难道不应该在炁池之中么?那两块庚金可以帮我刻画阵图么?”魏青君又问道。
“别人不可以,而你还未到七品巅峰境界就能够在炁池之中坚持到刻画出十八道规则,这种级别的契合程度还有悟性,有很大的概率从这两块庚金能够领悟出三道炁之规则。”远之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就按照刚才的计策行事,如果我们被追上的话,就全力迎击!”魏青君握了握拳头道。
三人的拳头抵在了一起,轻轻碰撞了一下。
几人喝完茶之后与老者道别,然后快速离开。
老者看着魏青君三人离开的方向点了点头,自语道:“一个来自西域大金刚寺?另一个好像是三生观的功法,如果不中途陨落的话,我们罗网可能就要出一个大人物了,不过也太能惹事了,还没有到苦悲城就被这么多势力追杀。”
“而且这小家伙好像入了孤老大的法眼,能让孤老大亲自发话提供情报,确实有些门道,还是韩老虎的弟子?有趣有趣,天极郡要热闹了。”老者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来几乎听不见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