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虽强,可是我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依旧是炼炁功法。”魏青君伸手抓了抓眼前的雾气。
自家事自家知,以他现在的悟性,其实之前完全可以在那块更大的庚金之上领悟出更多的炁之规则,可是他却仅仅领悟出两道炁之规则!
不是说他的悟性不够,或者是那块大庚金的金属性炁不够浓郁,而是因为他的降龙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只能允许他刻画三道炁之规则!
这是一部分伪六品武者都遇到过的大问题,伪六品境界的武者之中有一部分人不是因为天赋或者是悟性不够,而是因为炼炁功法级别不够高,刻画不出来完整的阵图,他们才迫不得已晋升成为伪六品,甚至成就伪六品境界之后,想要更进一步的话,就要投靠大势力,当他们的门下走狗,所以很多伪六品武者的境遇其实很凄凉。
在这些人身上更能体现出什么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魏青君叹息了一口气,然后他又在心中默默的计算了一番,降龙十八掌一共有十八式,每一式可以刻画三道炁之规则,那么当他把降龙十八掌的十八式全部变成了炼炁功法之后,他将会刻画出五十四道炁之规则!
也就是说他最终能够刻画出六个完整的小阵图,合成两个中型阵图,他不知道能够刻画出两个中型阵图的炼炁功法是什么级别,但是想来也知道这是一个很强的炼炁功法了。
而且从降龙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就能够看出来,虽然它仅仅只能刻画出三道炁之规则,但是威能怕是比能够刻画出完整阵图的一些炼炁功法还要强,这就需要另外一种计算方式了,魏青君一时之间也想不透其中的关窍,毕竟他的境界还浅,接触过的炼炁功法太少了。
魏青君思索了一阵,然后从木桶之中一跃而出,木桶之中碧绿色的液体已经变成了清水,这几日间,张楚凡来给他换了至少五副宝药,但是全部都被他吸收干净,洗练身体的效果极佳,他的体魄再次增强了一大截,现在他的体魄已经要远强于铁骨境。
只不过即便魏青君的体魄已经远超铁骨境,但他还是不能够感觉到金身境的门槛,这说明他距离金身境体魄怕是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也能够说明金身境体魄和铁骨境体魄完全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要不然怎么会任谁看到远之的金身境都要惊叹一声。
“现在外界的炁给我的体魄压迫感还是有些强,这就意味着我的体魄还处于飞速发展的阶段,这还要得益于我的金钟罩,要不是这个硬功,怕是我的体魄现在也不得寸进了。”魏青君虽然因为体魄要无时无刻承受炁的打熬而感觉到痛苦,但是只要能够进步,那么一切痛苦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老兄,感觉怎么样了?”张楚凡和远之这时候一起推门走了进来,两人手中都提着洗练身体的宝药。
魏青君没有回答张楚凡的话,而是凝视了两人一下,“你们两个的伤还没好。”
“哎呀,过几天就好了,我都习惯了,远之更是金身境,他的伤完全不用在意,倒是你没事就好了。”张楚凡和远之太熟悉不过魏青君之前受的伤了,当时的魏青君已经被自己的力量反震断了筋骨,气血之力也完全涣散,甚至心跳都已经停止,要是换作他们两个的话,怕是死定了。
“哼。”魏青君冷哼了一声,直接伸手擒住了两人的手臂。
“小魏施主,你……”远之一惊,但是紧接着就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入了他的身体之中,他身体内的暗伤竟然开始快速的修复起来。
远之立刻就知道魏青君使用了养精之法来帮助他们治疗伤势,所以他直接就打算挣脱开魏青君的手掌,在他的观念里依旧是原来的想法,魏青君使用养精之法太伤己身了。
但是这时候魏青君的声音传入他们两个的耳中,“不想要我心魔入体,就老老实实的别动!”
虽然魏青君是在咋唬他们两个,但是他这一句话果然奏效,张楚凡和远之全都不敢挣扎了。
一柱香的时间一晃而逝,魏青君松开了手掌,他的眼前一黑,身形摇晃了几下才重新站定,这是他内力消耗过度的表现。
而远之和张楚凡则是惊奇的感受了一下自身,发现他们的伤势居然已经痊愈!
“这就是武者的精气!”远之啧啧称奇,然后看向魏青君的眼神充满了担忧。
魏青君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道,“无妨,我的养精之法可以补足我的精气,不要做女儿姿态,现在我们三人已经算是过命的兄弟,如此小事算得了什么?”
魏青君的一番话让远之和张楚凡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都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再矫情,三人虽然相识时间尚短,但是都已经看出来了对方的本心,本性,确实不再需要过多的言语了。
“此地是哪?”魏青君把自己的内力全部补充回来之后,看向一旁修炼的张楚凡和远之。
《极灵混沌决》
“枫叶城,那天你处理掉了所有赤蝎派的人之后,我们就连夜把你带到了枫叶城,这枫叶城既然是苦悲城的补给城池,各门各派,大大小小的势力无数,那些暗地里的蝇营狗苟之辈不敢在这里光明正大的出手,否则他们绝对要吃不了,兜着走!”张楚凡冷笑了一声。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还需要两日的时间才能到达苦悲城,这期间不能保证那些人会不会继续动手。”张楚凡又道。
“他们要是动手肯定就在那两日之间,所以这几日小僧和小张施主也跑遍了枫叶城,倒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安全到达苦悲城的方法。”远之小和尚说道。
“什么方法?”魏青君心中现在想的其实是如何能够把来犯之敌全歼,从而完成第三环任务,但依旧是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