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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九五章 民国之要命的白月光35
    任凭何曼怎么催促,其他人也不敢贸然进密室。

    小姑娘手里有枪,她或许不敢冲陈副官开枪,打他们可是没任何心理负担的。

    蝼蚁尚且惜命,何况活生生的人。

    “你们这群混蛋,再不进去,老娘让何大帅毙了你们!”

    气急败坏下,何曼连老娘二字都骂出来了。

    在何曼的威胁下,终于有人战战兢兢的朝密室走去。

    盐水和辣椒水泼到身上,陈副官疼的灵魂出窍满地打滚,哀嚎着求舒安歌放过。

    她放下皮鞭,从架子上拿下巴掌大的匕首。

    这匕首与普通匕首不一样,一面锋利一面钝,锋利那一面上还有小小的倒刺。

    可以想象,被这样一把匕首划破身体,将是怎样的感受。

    冯秋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舒安歌,心中燃烧起像火焰一样澎湃的希望。

    曾遭受的种种屈辱,在陈副官满地打滚的哀嚎中削减了不少。

    他不是无法战胜到底恶鬼,只是一条懦弱可怜的鼻涕虫。

    舒安歌蹲下身子,眸中泛讥诮,毫不犹豫的用匕首,隔着裤子,斩去了陈副官的祸根。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失去男性象征比死还难受。

    陈副官只觉下体一凉,接着裆间多了个轻飘飘的肉块,脑袋就像炸开了一样。

    “啊啊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陈副官疼的五官扭曲,仍不忘咒骂舒安歌。

    被何曼逼近密室的仆人,在听到陈副官的尖叫时,身子忍不住发抖。

    以前密室中时常传来,女子影影绰绰的哭泣、哀嚎、求救声,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陈副官喜欢凌虐少女,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还曾闹出过人命来。

    当遭受折磨的人变成了陈副官,他们心中甚至有几分隐秘的大快人心。

    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助纣为虐的,再坏的人也有自己的底线。

    “你……你到底对陈副官做了什么。”

    昏暗的密室中,陈副官双手捂住裆部,鲜血流了满地。

    在场所有男士,齐齐打了个寒战,看向舒安歌的目光就像看魔鬼一般。

    她真的是女人吗?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厉害的女人,动刀动枪比男人都彪悍。

    舒安歌抬起头,望向来人,唇角微微挑起,笑的云淡风轻。

    她越是如此,越让人头皮发麻。

    少女甜美的外貌与狠戾的性格形成鲜明反差,让人不敢小觑她的存在。

    “也没做什么,就是替他斩去烦恼根而已。天色不早了,告诉你们夫人,报应就要来了哦。”

    舒安歌将匕首随手一抛,接着转身将手伸向冯秋:“你要跟我一起走么?”

    冯秋仰头望着舒安歌,目光中尽是渴望。

    她从未见过这样张扬肆意,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她的腰肢比她还要纤细,手腕白皙似婴儿,偏偏下手时狠的让人心惊肉跳。

    冯秋羡慕这份狠戾,这是她当前最欠缺的。

    “我可以跟你一起走么?”

    冯秋下意识握紧拳头,声音中充满自卑。

    她已经不干净了,偌大世界,究竟哪里才是她的安身处。

    家人或许怜惜她的遭遇,但谁都知道,她被陈副官抢走了。

    冯秋不敢想象,她回去后周围人将以怎样的目光看待她。那些人或许还会劝她,既然做了妾,就要安分守己从一而终。

    没有人会在意她的痛苦,他们只会反复强调一个女人的本分。

    被人强行抢走为妾,很惨很值得同情。但既然发生了,作为一个好女人,要么以死证明清白,要么就从了对方。

    或许还有人觉得她占了便宜,陈副官好歹是个吃皇粮的,不像冯家小门小户无权无势。

    “你可以,想回家的话,我送你回家。不想回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份工作。”

    舒安歌收起面上笑容,郑重的许下承诺。

    冯秋心颤了一下,弥漫在心间的巨大空落和茫然感,瞬间消散了大半。

    她真的可以重新开始新生活么,这是冯秋在绝望中最盼望的。

    她很懦弱,她不想苟延残喘的活着,也不想就这样死去。

    “我愿意。”

    冯秋手撑着地,努力从地上站起来,强忍着脚腕手腕处传来的痛楚:“我读过中级学堂,会识字算数,可以做抄写员,也可以学着做账房。”

    她很紧张,胸口起伏不定。

    即使胸膛过滚动着一万个怀疑,还是有个声音坚定又清晰的告诉她:“相信她,她不是坏人。”

    陈副官叫的声音嘶哑,活生生疼晕了过去。

    舒安歌沾染着满身血气,单手握枪逼退众人,带着冯秋走了出去。

    天色确实不早了,天边悬着瑰丽的云彩,夕阳的余温也带上了几分清冷。

    密室中的哀嚎已经停下来了,温慧君站在何曼身后,褐色瞳仁着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陈副官现在很惨,她的仇已经报一半了。

    就在舒安歌出来后不久,陈副官也被仆人抬了出来。他身上纵横交错的鞭伤,还有下体喷涌的血迹,不难让人联想到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何曼翻了个白眼,几乎要晕过去,指着舒安歌鼻尖痛骂:“你疯了,你这个疯女人,何大帅不会饶过你的。”

    愤怒之后是恐惧,何曼自己做的恶事,不比丈夫少。

    看到他沦落到这样凄惨的境地,她心里也跟着害怕,生怕下一个躺在地上受尽凌虐的人就是她。

    “说起来,久闻何大帅之名,没见过面也是遗憾啊。”

    舒安歌拔高了腔调,没将何曼的威胁当回事儿。

    陈副官已经受到了惩罚,何曼自然也逃不掉,恐惧和不安同样是一种惩罚。

    “将手枪放下!”

    门外突然冲进来七八个卫兵,一个个将枪口对准舒安歌。

    何曼脸上浮出狞笑,咬牙切齿到:“给我开枪,把她打成筛子,我就不信这丫头还能有三头六臂不成。”

    下一刻,十几个装备更加精良的卫兵冲了进来,墙头上也多了十个手拿狙击枪的卫兵。

    “放下你们的武器,不然格杀勿论。”

    何曼笑容僵在脸上,看向舒安歌的神情充满不可置信。

    先前还趾高气昂威胁舒安歌的人,被几十把枪指着脑袋,瘟鸡似的放下手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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