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结束。

    苏明哲与陈念来到食堂吃饭。

    和之前几次一样，苏明哲占位置，陈念买饭。

    魏莱与罗婷、徐渺等人买过饭，犹如骄傲的白天鹅，昂着白皙的天鹅颈，从苏明哲旁边走过，一点都看不出那天晚上的狼狈模样。

    对於这种女孩，苏明哲明白，需要慢慢调教才行。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

    上午课间操。

    当值日生把营养奶搬进教室。

    苏明哲也拿起一瓶，站在围栏旁喝了起来。

    喝了几口后，他开始有些烦闷，却又找不出心情不爽的由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

    他之所以感觉没意思，是因为身边少了女人环绕和崇敬的目光。

    在这个位面，他就是个普通人。

    就算他表现的再凶恶，再强大，别人也顶多怕他，畏他，不至於围着他转，拍他马屁。

    想明白这些，苏明哲嘴角一撇，随手把奶瓶朝着筐子扔去，一副拽酷的姿态，朝着后排魏莱走去。

    苏明哲用上万年时间才养成的冷漠、睥睨气场，绝不是魏莱这种小女生能抗衡得了的。

    所以，当魏莱看着男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从最初的心慌，慢慢演变为惶恐、恐惧、卑怯。

    仿佛，那天晚上的事情，就要重新上演。

    好在她及时想起这里是学校，这才没有夺路而逃。

    等苏明哲来到面前，魏莱不等男人开口，梗着脖子，率先开口抢问道：

    "苏明哲，你要干什么？"

    "晚上回家住！"

    苏明哲看着女孩可笑的反应，嘴角一扬，不等魏莱反抗，他就下了最后通牒：

    "我只说一次，若是……后果自负！"

    ……

    能有什么后果？

    还能有比那天晚上更残酷的后果吗？

    魏莱不甘心被苏明哲一句话，就吓得服服帖帖。

    但是，苏明哲冷漠的目光，又着实让她不敢有任何侥幸心理。

    她还记得，她冲着别人发出威胁的话后，对方一旦反抗，就会招来她变本加厉的报复。

    想起以前那些被自己欺凌过的同学，魏莱就开始害怕。

    她害怕，苏明哲真有更残酷的手段对付她。

    在这一刻，魏莱终於想起，要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她知道，单靠自己，根本保护不了自己。

    但是，报警有用吗？

    想起曾经被自己欺凌过的同学，也有报警的，最终却都不了了之。

    对她造成最大的后果，就是让她错失了高考，害得她重新复读一年。

    那她报警，有用吗？

    或许可以告诉爸爸，妈妈。

    魏莱知道，自己父母一定能帮到自己，毕竟，他们有权有势。

    但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摁了下去。

    她宁愿被苏明哲欺负，都不会去找父母帮忙的。

    毕竟，在她看来，被苏明哲欺负，顶多是肉身被凌辱。

    如果去找父母帮忙，她的灵魂都会崩溃。

    ……

    "魏莱，你没事吧？"

    罗婷见苏明哲威胁自己唯一的好友，顿时不乐意：

    "苏明哲是什么意思？他和你爸妈认识？"

    "没事。"

    魏莱不想再聊这个话题。

    再聊下去，她怕自己情绪失控。

    ……

    晚上十点半。

    苏明哲确认胡小蝶回家后，并没有去魏家，而是回了自己家。

    进门后，他没关门。

    没过一会，魏莱纤细的身姿闪了进来，顺手不忘把门关上。

    ……

    这几天，魏莱托了不少校外的朋友，让他们去挖苏明哲的根底，找苏明哲的麻烦。

    但是，这几个校外朋友，接二连三遭遇车祸，不是断了腿，就是断了胳膊。

    官宦家庭出身的魏莱，明白这些事情，代表了什么。

    ……

    作为一个经常欺凌者，魏莱深知一个道理：

    当别人欺负你，你又反抗不过，最好快点服软。

    那些嘴硬的人，多半会招来更多的殴打和欺凌。

    ……

    苏明哲看着魏莱朝自己跪下，对她那熟练的动作有些震惊。

    这个丫头片子，小时候没少被父母罚跪吧？

    "苏明哲，求求你，我给你钱，放过我吧……"

    魏莱言辞恳切，漂亮的脸蛋上还挂着点点泪珠。

    本就清秀靓丽的她，宛若一朵被摧残过的花仙子，破碎的美感，让苏明哲都有点心动了。

    对於魏莱这种坏学生，苏明哲也不用考虑怜香惜玉。

    心动了，直接行动就是。

    ……

    十月十九日，星期二。

    魏莱被手表闹钟叫醒，看着陌生的房间，过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昨晚睡在了苏明哲家。

    "今天还不上学？"

    苏明哲起床很快，洗漱也很快。

    见魏莱侧身不理睬自己，他也懒得多说什么，踩着清晨微光，朝着学校走去。

    ……

    在早自习结束前。

    魏莱还是来上学了。

    她不是为了上课而来上课，而是因为，如果她不来上课，老师会给家长打电话。

    为了不被父母冷言冷语的说教，她宁愿忍受着身体不适，来上学。

    对於魏莱的倔强，苏明哲也挺佩服的。

    难怪这丫头长这么漂亮，却能做出那么多漠视生命的事情。

    就这份心性，放在武侠世界里，绝对是李莫愁、梅超风级别的狠人。

    ……

    早自习下课铃声响起。

    陈念陪着苏明哲去食堂吃早餐。

    其实，她早晨已经吃过妈妈买的包子和豆浆了。

    不过，她来学校的路上没有通勤公交，需要走路半个小时，加上来到学校后，还要跑操两千米，早晨吃的那点东西，根本不足以支撑到中午。

    ……

    "魏莱，去吃饭吗？"

    罗婷见魏莱一直趴在座子上没有动弹，顿时非常担忧。

    对罗婷来说，魏莱是她在这一生中唯一的朋友，她愿意为了魏莱，付出一切。

    "我没事。"

    魏莱抬起头，露出一张娇俏水润脸蛋。

    有经验的人会发现，她眉眼与前几天相比，好似舒展开了。

    而这种变化，一般会被认为，是女孩变成女人才会独有的变化。

    可惜，罗婷没经验。

    她只是发现，今天的魏莱好美，比起往常的盛气凌人，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甜美气质。

    罗婷想要再次询问时，忽然发现，魏莱白净的脖颈上多了几处红色瘀痕。

    这种血瘀，就像是被人捏过、掐过，才会留下。

    罗婷误以为，这是有人在报复魏莱，不由得愤怒起来：

    "魏莱，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谁？你告诉我，我找人修理他？"

    "算了……我自己会找人的。"

    魏莱本想随口打发走罗婷，但是抬头见到罗婷担忧的目光，唯恐这个哈皮乱来，引发不可控的后果，只能一番好言相劝。

    她知道自己暂时无法反抗苏明哲的欺负，保持现状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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