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帮忙!」
向苼忽然出声,见所有人看来,小脸微红,语气却很坚决:
「许师兄,让我也出手吧!
我修为虽然不如你们,但也能出一分力,我保证绝不给你们添麻烦!」新
「廖锦铭」皱了皱眉:「许师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安全起见,沈师妹还是在一边看着为好。」
许天明闻言暗自翻了个白眼。
他还指望着离师叔等会儿护着他呢,而且离师叔要跟着,也轮不到他来拒绝啊。
如此想着,他表面却是露出几分犹豫,最终轻轻叹了口气:
「无妨,沈师妹与我早年同行,已培养出了默契,不会影响战局。
而且有我在,她不会受伤。」
这句话平淡,「廖锦铭」却从中听出了不容拒绝的意思。
罢了,左右不过是多杀一人。
既然许天明要带着他的小道侣共赴黄泉,他不介意做一次好人。
想到这里,「廖锦铭」点点头:「那我这便去引敌,师兄做好准备。」
说完,「廖锦铭」再无二话,身形闪入沼泽,拉出几道残影。
一直旁观的「庄辰」见状立刻退至一边。
「吼!」
「廖锦铭」气息外露,在沼泽中逛了一圈,立刻惊动了数十只精魄围拢而来。
「廖锦铭」默默加快速度,直至跟在身后的精魄数量超过五十之数,立刻回转,右手飞速一甩。
嗡!!
一口青色大钟从他手中抛出,迎风暴涨至十丈方圆,将五十多个精魄尽数罩下,只留下一只青黑色骷髅状的出窍期精魄游荡在外。
「许师兄,就是现在!」他轻喝一声。
许天明带着向苼二话不说踏入沼泽,背后五道飞剑冲天而起,眨眼凝聚出一道剑阵杀向骷髅。
然而那剑阵方才压下,骷髅竟是一触即溃,飞速向四周弥漫。
好快!
许天明脸色微变,周身剑盾光芒一闪,瞬间增厚数寸。
下一刻,黑雾涌来,剑盾嗤嗤作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
许天明瞳孔凝聚,看到黑雾中无数小虫,正在奋力啃噬剑盾。
再抬头,他看到自身所在,不知何时已被囊括进青色大钟之中,脸色立刻变得异常难看。
「廖锦铭,你身为无极仙宗弟子,竟敢害我?!就不怕我剑宗上门算账?」
「廖锦铭」女干计得逞,闻言不禁嗤笑:「许师兄是自不量力,死在地***魄围攻之下,与我无极仙宗有何干系?」
说着,「廖锦铭」双手掐诀,青色大钟立刻扩大无数倍,将整个聚集点的地***魄都囊括进去,再飞速缩小。
「吼!」「吼!」
三百多只精魄游荡范围受限,发出此起彼伏的怒吼,齐齐朝大钟内唯二的活物冲去。
这一刻,「廖锦铭」仿佛已经看到许天明真元耗尽,被精魄撕碎的下场,脸上流露出几分笑容。
也就在这一刻,许天明忽然抬头看来,脸上哪里有半分难看,反而笑得比他还灿烂一分。
「廖锦铭,我如此轻易落入圈套,你是不是很得意?」
「廖锦铭」脸上笑容微僵,直觉有哪里不对。
许天明已陷入死局,难不成他还有什么特殊底牌,能破开他的法宝?
不可能!
他手里这口青钟法宝,乃是临行前,他用尽贡献换来的一件异宝。
以他的修为激发,能扛住化神后期一刻钟而不碎。
许天明在合剑脉不
过是一个新晋真传弟子,从未受到脉主之流的宗门高层青睐,即便手里有保命手段,威力也不会超过化神期。
而且一击之力,转瞬即逝,杀不了青钟里密密麻麻的精魄,也破不了青钟。
他必死无疑!只是临死前逞强罢了。
想到这里,「廖锦铭」抬头便见密密麻麻的精魄杀至人前。
他眼中逞强的许天明,恭敬地侧开身,露出身后一张淡漠的脸。
只一眼,面前无数精魄便如同中了定身术一般,齐齐停滞在原地,动弹不得。
许天明只觉嗅到一股浓浓的岁月韵味,而后见向苼袖袍轻挥,挥出无数莹白色
..的丝线,虚空结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数百只精魄尽数吞了进去。
一股惊人剑意,自其中爆发,精魄气息飞速消失。
「这就是……剑主师叔的实力……」
许天明看得心潮澎湃,喃喃自语。
「廖锦铭」却是吓疯了。
在向苼以岁月意境定住所有精魄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大事不妙,立刻朝青色大钟内疯狂地灌注真元。
短短三息,他的真元耗去九成,青色大钟翠绿欲滴,已然催动到极限。
「如此,定能合体全力一击!」
「廖锦铭」心神发颤,却不敢再耽搁半点,再掏出一只黑色纸船,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气息萎靡下去。
那纸船立刻由黑转红,飞速膨胀。
「廖锦铭」二话不说钻入其中,化作一道血光正欲远遁而去。
砰!
许天明一剑轰在青色大钟上,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顿时急了:「师叔,廖锦铭逃了!」
「不急,他逃不了。」
向苼收拢剑意,脚尖轻点地面,身形瞬间化作残影,在许天明不理解的目光中,撞向青色大钟。
但听一声轰鸣,坚不可摧的青色大钟直接破开一个大窟窿。
许天明看得目瞪口呆。
他全力催动飞剑都无法撼动一分的青色大钟,离师叔居然直接用肉身撞开了?!
如此强悍的肉身,离师叔莫非和玄师伯一样……不是人?!
却说「廖锦铭」躲在血色纸船中,心神方才安定,飞速穿行的纸船骤然停下。
「廖锦铭」虚弱不堪,身形不稳,直接从船上甩了出去,余光望见纸船尾巴被一名女子抓在手中,亡魂大冒。
然而还未等他另行施展逃生手段,便觉眼前一花,喉咙被一只手紧紧扼住,窒息不已。新
「廖锦铭」恐惧难当,「前辈饶命!」
此人到底是什么人?!
浑元秘境中不是只有化神期以下的修士吗?
如此可怕的敌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向苼闻言笑了笑:「放心,我暂时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