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自从那天接完电话离开之后,回来就跟幡然醒悟了一样,整天都把公司当媳妇了,家也不怎么回,整天从早忙到晚。
自家的总裁都这么兢兢业业的了,手底下的员工更是撸起袖子狂冲业绩。
能进入金都办公室的,只有他的私人助理,看着带着眼镜正埋头看电脑的金都,不由得有点心疼,“金总,您这两天加在一起睡得时间都没有五个小时,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啊。”
金都在一份合同上签字,随手就那么丢在一旁,“晚上不是有个饭局吗?那个孙总不是出了名的会玩吗?我去放松放松。”
助理满脸诧异的看着他,“金总,您真的要去啊,您别想不开啊,这会不会影响您的声誉啊,谁不知道您是出了名的守身如玉,这……”
金都推了推眼镜,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血丝,“怎么,连我的私事也要管?”
助理吓得脸色发白,知道自己逾越了规矩,这段时间金都阴沉的可怕,就像是一个随时会爆发的炸弹。
“不敢!”助理脸色变得惨白。
此时漂亮的女秘书站在门边轻轻的敲了两下门,看了一眼办公室内两个人的脸色,“金总,楼下前台来了一个没有预约的人,说是因为池烟的事情过来,非得嚷嚷着要见您。”
金都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不见。”
他永远不会忘记池烟赶他离开时候的样子,目光冰冷,那是刻骨铭心的恨意。
她说,“永远别让我再见到你,下一次我会动手杀了你。”
女秘书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离开了办公室,只剩下欲言又止的助理,只能悄悄的离开了。
…………
私人的俱乐部里,这里只招待会员,能过来的人非富即贵,在众人的传闻中,却是一个美女如云的人间天堂。
金都坐在沙发上,对着灯光晃动着杯子里的红酒,杯子上照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孙总在圈内比他经济实力更出名的,就是他整天的花边新闻,他身边向来美女如云,风评也一直很差。
他翘着二郎腿,怀里搂着两个公司的模特,目光从包厢里的每个人脸上掠过,最后停在了金都的脸上。
“金总能参加酒会,是给我面子,我一定好好的招待您。”说着冲着身边的美人使了一个眼色,那美人有点畏惧的看了一眼金都,还是慢慢的蹭过去了。
不是金都不好,是她没有这个贼胆,这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美人坐在金都的身边,像是个鸵鸟一样,没有半点刚在在孙总面前的样子。
孙总恨其不争的瞪了他一眼,她看着金都手中的酒杯空了,赶紧识趣的过来给他倒酒,还娇滴滴的道,“金总,您请。”
女孩子很稚嫩漂亮,明明这么年轻,眼中却满是令人反感的风尘味道。
此时已经酒过三巡,那些老板们都已经酣畅淋漓了,拿着话筒在包厢里鬼哭狼嚎,几个女人站在远处的钢管旁跳着性感的舞蹈,屋内很快就乱哄哄的一团了。
女孩子也渐渐的放肆起来,带着撩拨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金都的冰冷的手指。
他忽的伸手扼住她的下巴,打量着她带着惶恐的脸,“你觉得我怎么样?”
“您很有钱有帅,我好几个姐妹都特别崇拜您。”她脸颊通红,满脸含春的看着金都。
“那为什么她那么厌恶我?”他的声音里有种难掩的悲伤。
女孩子被他眼中的伤感给弄的神魂颠倒,自以为他再说她的前妻,贺言言。
“金总,您这样的身份,何必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的,这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不行您就换啊。”说着身体往前移,如同无骨一样的,靠在他的身上。
“那就换你吧。”金都如同一个王者睥睨着她,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
女孩子喜不自胜,“真的吗?”
孙总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金都这里的动静,这可毕竟是自己的座上宾,能请到金都足够自己出去吹嘘几年了,生怕这个小模特惹了人家。
见两个人相谈甚欢,赶紧举着酒杯凑了过来,“金总,我家小簌刚出道,还需要您多多栽培啊,您不是最近刚投资了一部商业电影吗?不如给我们小簌安排个角色啊。”
金都已经熟稔里面的规矩,“好啊,我让助理联系她。”
叫小簌的模特激动的脸颊通红,这可真是一步登天了,果然一旁几个公司的其它模特都气的眼睛都红了,这样的好事为什么没有轮到自己的头上。
金都站起身来,即便模特一米八的身高,金都还是比她高出很多。
“各位慢慢玩,我不胜酒力,先走一步。”
明明他脸上一点醉意也没有,但大家还是不约而同的起身。
小簌站在那里满脸不知所措,想要跟上金都的脚步,却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金都走到包厢的门口,忽的转过头来,摇晃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你不跟我走吗?”
小簌赶紧跑了过去,脚下摇晃,差点摔到。
等金都和女模特一起离开之后,包厢里的音乐停止了,孙经理还是目瞪口呆的样子,“我的亲娘四舅奶奶呦,这金总是受什么刺激了,真的往家里带女人了?”
“男人嘛,总是好这一口。”有人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着,“长成他那样不出去泡妞,那就是暴殄天物。”
金都带着模特从包厢里出来,司机还在门口等着他,却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跟他一起去找池烟的司机,是个叫刘兴的司机,五十多岁,从成年开始就开车,到现在都没有出一次事故。
他这个人明白自己不该问的事情绝不会多问,只是恭敬的拉开车门,让两个人进去。
没想到他刚开车,屁股还没做热乎呢,忽然一个人影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挡在车前面。
“你找死啊!”他猛地踩刹车。
对方却是个二十左右的男人,染着黄毛,脖子上和手上全是纹身,嘴里叼着一根廉价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