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这次的新品发布会是情侣对戒,每一对戒指里都有一克月壤,玩的就是地表之外的奢侈。
月壤有限,戒指自然也是限量款,最高奢的一对,此刻就戴在北雁和桃栀的手上。
桃栀悄声说:“和地摊上那些九块九一对的,好似也看不出来区别。”
北雁被她整得无言以对了:“即便如此,也要将它夸得天上有地上没。”
“这倒是可以,它确实是天上的,哪怕坐着飞船去外太空兜一圈回来,也身价翻倍了,更何况还把月球上的泥土掺里头了。”
“哇~这戒指真好看呀!谢谢老公~”桃栀忽然大声喝道。
北雁浑身汗毛倒竖,压低声音:“倒也不必……如此夸张。”
但是北雁唇角勾起,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唯有最后两个字,可以多叫来听听。”
“裴彦!听说你父母在监狱里过得很不好,你母亲生病了,你父亲被狱友霸凌了,你却在这里事业家庭双丰收的,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有记者勇敢地问出了直击观众心灵的道德问题。
就算裴氏夫妇再贪再奸,但裴彦身为儿子,在世人眼里却是不能不孝的,所以这问题一出来,便有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正义盎然地指责起来。
北雁的表情顿了一顿。
桃栀看到他凤眸一眯,唇角一扯,桃栀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冷笑出来了,但是,又见他生生把唇角抿平,长眉一蹙,悲戚和震悚的情绪说来就来:“什么!我母亲生病了?严重吗?我父亲呢?怎么会有人霸凌他……我明明都打好关系了……”
不愧是影帝啊,这一副刚刚得知消息的惊痛模样,几乎把所有人都骗了。
那记者不依不饶:“你别装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现在就去一趟监狱,发布会的事,交给你们了。”北雁知会了自己的助理一声,便牵起桃栀,在众目睽睽之下,匆忙离去。
待走过无人的走廊,来到休息厅,北雁才彻底散去了难过的情绪,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桃栀不禁给他竖起了大拇指:“既装了一回孝子,又趁机逃掉了发布会的繁琐程序,高啊师兄!”
北雁神色一黯然,不悦:“刚才在台上不是叫得好好的吗?怎么一下来又改回了师兄?我不要当你师兄。”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那么叫,怪臊的。”桃栀老实道。
北雁死人脸乜她:“你不叫,今天休想离开这里。”
“你威胁我?赶紧的出发去探监吧,外头肯定有人蹲守你。”
“我手底下养的那群又不是吃干饭的,早就有人开着我的车去探监了,无需我亲自去。”北雁欺身逼近,将桃栀壁咚在了凹凸不平的雕花墙面上,“快叫一声来听听。”
“来听听?”桃栀战术性耍赖。
“敢玩我?”北雁掐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整个人托起,用力抵在墙上,薄唇覆来……
“啊……好疼……嘶……你太用力了!”桃栀哀叫连连。
因为背脊摩擦在不平整的墙上,真的很疼!
~
《女人,把心给我》剧组开机了。
桃栀现在有钱了,不当小助理了,当制片人了。
去剧组探监……啊呸!探班的时候,都有自己的小助理帮忙打伞遮阳了。
于是网上很快爆出BY夫人虐待助理的新闻。
“又是周子洛干的?”赫连宇休息的时候,过来问她。
桃栀已经司空见惯了:“不稀奇了,他也就这点小手段,怂恿腌笃鲜骂我、买通记者刁难北雁,在网上抓住一丁点的鸡毛蒜皮就趁机黑我,看我出去不把他的魔仙堡整锅端了!”
“听说他还拿叶氏集团跟BY打商战呢。”
“商战他打得过北雁,我叫他爸爸!”
“爸爸,喝茶!”阿晶忽然跑过来,端着个枸杞保温杯,双手递给赫连宇。
桃栀惊:“阿晶,你之前不是拿捏他稳稳的嘛,怎么现在连爸爸都喊上了?”
阿晶坐下来,羞赧地笑:“还不是为了戏嘛!戏里,植物人苏婉儿,也就是我,醒了,但失忆了,看到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小宇,就把他当成了爸爸,小宇后期是个爹系男友,可有魅力了!”
桃栀扶额:“可是,你伤的不是心脏吗?又不是脑子,怎么会失忆?还有,就算失忆,也不至于拿这么鲜嫩的赫连师兄当爸爸,这不是失忆,这简直是失智!”
阿晶憨笑:“后期还有更失智的剧情呢,我的身世被揭晓,差点成了他的亲妹妹,差点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还好后来我又出了一次车祸,输血的时候……”
“行了别说了。”桃栀打断道,“我对狗血剧情过敏。”
桃栀小手一挥,“我难得来探个班,请你们喝酒去!”
竖店影视城附近有宵夜一条街。
这一宿,三个人喝到不醉不归,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结拜了兄弟。
桃栀是大哥,阿晶是二哥,赫连宇是小弟。
桃栀单独一间房,一进去就倒头大睡。
阿晶把赫连宇扶回房间,本想趁着自己最后一点清醒,照顾一下小弟,没想到小弟耍流氓,一把将她拽入怀来,醉得神志不清,喃喃哭道:“桃儿……桃儿……没想到你最终,还是高高兴兴嫁给了他……”
阿晶一怔,酒醒了大半,望着赫连宇的双目,慢慢红了:“原来你真的喜欢她啊?我以为你装的……”
“桃儿,没事,他上年纪了,和你好不了几年的,等他飞升,我再来追你,到时候,我们有好几千年的快活日子,让他在天上看着!”
阿晶一懵:“看来是真醉了,没听懂……”
“桃儿,抱一个!”赫连宇一翻身,把阿晶压在了床上……
桃栀第二天来喊他们起床的时候,惊呆了。
两个人一头一尾地横陈在大床上,没穿衣服。
桃栀倒抽口气:“你俩酒后乱性了?”
阿晶哇哇大叫,裹着被子就奔去了洗手间。
赫连宇光溜溜地瘫在床上,捂住关键部位,瞳孔震颤地看着桃栀:“我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