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众人目光齐齐落到萧凤昀身上。
萧凤昀整个人都懵了,更是羞愤,愕然,不可置信。
他明明藏的很好,怎么会……怎么会让严轻轻看了去?
一时间,萧凤昀脸都涨红了,他看了看叔叔萧容齐,又看向坐在对面的俞青芜,见她眼神微沉,心头不禁一颤。
也就是一回,也就是一回而已。
怎么就!
看着众人惊愕鄙夷的目光,萧凤昀几乎快疯了。
他一贯正经的形象,就这样崩塌了!就在这么一瞬间……
对上俞青芜没有情绪的眸子,萧凤昀双眼骤然发红,声音也变得沙哑,慌忙摆摆手,对萧容齐解释道,“叔叔……叔叔,我没有,叔叔,你知道的,我一贯只钟情于……”
他双目猩红,回头看了眼那个清冷明艳的女子,只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此刻,萧凤昀却很清楚,便是有个地缝钻了,他的形象也从此崩塌了,若是再想要师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就更不可能了。
他神色难堪的扫过一众师弟妹,又赶忙回过身,匆匆走到萧容齐面前,大声道,“叔叔,你要相信我,我一贯洁身自好你是清楚的!况且,你平日里便教诲我们,我们乃是掌门座下嫡系弟子,万不可像旁的弟子那般胡来。”
“我们师兄弟一贯都甚少与曲姗姗接触的,您是清楚的。”
“除……除了锦宴。”
萧凤昀一边说着,赶忙又给几个师弟递眼色,问他们道,“宁玉,子若,你们晓得的,我平日里甚少与师叔座下弟子来往,更莫要说是女弟子了,何况是曲姗姗……”
这话说得,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嫌弃,好似曲姗姗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呵呵,还真是应了谢锦宴那句话,这些个追捧曲姗姗的男弟子,当真都像是嫖-客,占便宜的时候很高兴,可一旦要他们与那青楼女子扯上什么关系,他们便避之不及,甚至嫌弃。
当然,曲姗姗还是青楼女子不一样的。青楼女子大都是为生计所迫,或是少时便被卖进了那窑子里的。而曲姗姗,则是为了出风头,主动干出那些伤风败俗的事儿。
至于萧凤昀,这个她曾经真正喜欢过,认定是这世上最干净的男子,只能说……是太会装了。
俞青芜目光讥讽望着对面慌乱想要自证清白的大师兄,这一瞬间,对他所以的意难平,过往所有的好印象都在顷刻间消失。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多少还是了解萧凤昀的,虽说没有看破他是这等肮脏之人,却也看得出他什么时候在撒谎。
她啊,还真是瞎子,错拿登徒子当宝。
俞青芜勾唇,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侧头看着一旁一脸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谢锦宴,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将声音压到了最低,柔柔唤他,“殿下,我累了,我想回去歇息。”
闻言,谢锦宴脸上伪装的笑容僵了僵,深深看了女子一样,想说什么,最终却也没有说,只微微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向师父萧容齐告退。
此刻事情闹成这般,已经不关他们人什么事了,故而萧容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挥了挥手,依旧慈和道,“行了,刚回来见了这等笑话,还将你和青芜一并扯了进来,倒是委屈你们了,你们就先回去歇着吧,想吃些什么,再去厨房里取便是了。”
话落,萧容齐随时将钥匙递给他。
锁门原本是为了防萧玉成跑的,但此时闹成了这般,已然不是一两人的事情了,而是整个师门的事了,就是今日跑了,明日也还得解决,萧玉成自然也不会再跑,自也没有再锁门的必要。
不过,临出门的时候,谢锦宴还是替他们把门带上了。锁门原本是为了防萧玉成跑的,但此时闹成了这般,已然不是一两人的事情了,而是整个师门的事了,就是今日跑了,明日也还得解决,萧玉成自然也不会再跑,自也没有再锁门的必要。
不过,临出门的时候,谢锦宴还是替他们把门带上了。锁门原本是为了防萧玉成跑的,但此时闹成了这般,已然不是一两人的事情了,而是整个师门的事了,就是今日跑了,明日也还得解决,萧玉成自。
从台阶上往下走,隔着一道门,他也清晰的听到了曲姗姗的哭声,听那声音,像是挨了打。
“阿芜,你听这声响,是不是曲姗姗挨了打了?”伸手轻轻握住女人的手腕,夜色繁星下,他轻睨了眼她。
此刻,那张冷艳精致的面庞没有任何表情,眉头也紧蹙着,唇角隐约透露出几分嘲讽。
听着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俞青芜缓缓抬头,借着星光,将男人英俊的轮廓尽收眼底,也将他脸上的小心翼翼,刻意哄她的柔情都看在眼里。
她还以为,见她这般明显的情绪,谢锦宴这个一贯跋扈占有欲极强的储君会发脾气了,此时见他似还在哄她,俞青芜原本就复杂的心情一时更加复杂了。
她抿了抿唇,竭力压住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含泪望着他,问道,“殿下,见我为萧师兄这样难过,你怎么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