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锦宴眉头顿时一皱,表情有些尴尬,还有些烦躁。
赶忙对冯渊喊道,“别管她了,赶车。”
对上俞青芜骤然犀利的目光,不等她质问,赶忙解释,“阿芜,孤可没有拈花惹草。”
“是……是那小寡妇,就是先前桃花村那个小寡妇,你可还记得?也不知怎么那般倒霉,今日偏就遇上了她。”
“今日一见了孤,她便是殷勤得很,说是要请孤去她家中坐坐,说什么她家孩子一直念叨孤……”
“其实……不过是她那些拙劣的伎俩罢了,孤自然没有理会。”
“可谁晓得,她还打听着追来了。”
“我听闻,她前几日才相看了一户人家,那家人瞧她生得不错,原是打算娶她过门的。可谁知道,那小寡妇竟是提出许多无理要求,说是要人家给她在县城里置办一套房产和一套铺面,还得给她的两个儿子一人置办一套,还要人答应,不再生孩子,未来也要将家业都交给她的两个儿子。”
“对方是个暴发户,原先也是因着家中太穷娶不上媳妇儿,如今突然富了,年纪却又大了,但又想着找个容貌好的,正经人家的。听闻那小寡妇原也是耕读之家出身,便托人相看,岂料她却是提出这等条件来,人家自是不干的。”
“本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了,可不知是谁,将那小寡妇都要求都给说了出去,如今村里人都在嘲笑那小寡妇没有自知之明,小寡妇气不过,便上门理论。那男方家中也不是个吃素的,三五个人将那小寡妇从屋里拖出来。”
“孤路过,以为她是受了欺负,就顺便出了手。岂料,那寡妇倒像是看上了孤,一哭跟着过孤去了农家后人那处,一路上都在哭诉,左右听着,是想跟孤走,孤好不容易才将她甩开……”
“谁知她如今还追马车来了,若不是怕暴露身份,孤真是……”
“真是什么?还能将她打一顿不成?”俞青芜冷笑了声,讥讽的看着谢锦宴,方才还温和的脸,倏然便是冷了下来,不悦道,“先前让你帮轻轻一把,你推三阻四,现如今帮人家小寡妇倒是很殷勤。”
说实在的,想起谢锦宴过去和小寡妇的事,俞青芜心中便不太舒服。
纵然他已经解释过,他与那小寡妇没有什么,可她还是有些过不去。
这没有遇到还好,一旦遇到了,她便觉得像是一只苍蝇卡在喉咙里,看着谢锦宴也愈发不顺眼。
谢锦宴自然也看出了俞青芜的心思,赶忙又强调了一遍道,“孤对她,当真没有半分心思……”
嘭!
谢锦宴话音未落,马车突然刹住,车上的几人险些就摔了出去。
“冯渊,你做什么?”谢锦宴本就恼火,登时更火了。
外头的冯渊也是心惊胆战,白着脸看着挡在马车前的妖娆妇人,支支吾吾道,“爷,夫人,是桃花村那个小寡妇。”
冯渊刻意提及了‘夫人’二字,以便于让小寡妇知难而退。
岂料一听说‘夫人’也在,那小寡妇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又上前,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恭敬朝里道,“奴不知伯母也在,不慎冲撞了。可奴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夫人和公子见谅。”
伯母?
这小寡妇,倒是有些意思,脑回路挺奇葩的。
原本俞青芜是不想出去,可现下见小寡妇这副做派,便晓得今日若是不出面,怕是要在此浪费许多时间了。
她缓缓拉开车门,在小寡妇楚楚可怜的眼神中,缓然踏出车厢。
冷笑看着挡在前头的小寡妇,冷嗤道,“你叫谁伯母呢?我还没你年纪大呢。”
“我……”看到那张突然出现的美艳面容,小寡妇微微一怔,表情瞬时变得极为尴尬,也立刻明白了什么。
可是……里头那位公子,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她可不能放弃。
便是能去做个妾,往后也能给她的两个儿子换来更富贵的生活,若是能让那公子对她死心塌地,将她的两个儿子当了亲儿子,再将她扶正了,那么前途更是不可限量的。
想到此处,小寡妇目光又换上了一派温和,亦是一副可怜模样望着俞青芜,故作惊恐道,“原来……原来是妹妹啊,是我冒犯了,妹妹,我也不是故意冲撞的,实在是被村里恶霸欺负得紧,村里人都怕他,如今我……”
“你怎么样与我们何干?”小寡妇正要诉说委屈,俞青芜冷声打断了她,缓然从马车上下来,向她走近了,上下打量她,又道,“还有,别开口就姐姐妹妹的,我可没有你这个无亲无故的姐姐。”“你怎么样与我们何干?”小寡妇正要诉说委屈,俞青芜冷声打断了她,缓然从马车上下来,向她走近了,上下打量她,又道,“还有,别开口就姐姐妹妹的,我可没有你这个无亲无故的姐姐。”“你怎么样与我们何干?”小寡妇正要诉说委屈,俞青芜冷声打断了她,缓然从马车上下来,向她走近了,上下打量她,又道,“还有,别开口就姐姐妹妹的,我可没有你这个无亲无故的姐姐。”
“让开,若是再拦着,休怪我不客气。”
像小寡妇这等人,俞青芜平日里见多了。
尤其是在太子府这段日子,更是涨了不少见识,光是一眼,便能看出她那点儿心思。
于是,不等她开口。
俞青芜又哼笑了声,直截了当道,“你可别妄想着给我们家相公做妾,更别妄想他不生孩子,将你的两个儿子当做亲生子,再将家业都给你两个儿子继承,你那点儿小心思,还是留着对付村里恶霸吧?”
小寡妇原是想着扮演一番弱女子,好让俞青芜产生同情,等跟着离开后,再慢慢对那位公子下手。
依着她的美貌,她自信,只要给她机会,必定能让那公子对她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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