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七巧和杨凤娇,主仆二人,一个认知异于常人,一个身材异于常人,这倒是一对有趣的主仆。
如果抛除她们的异于常人,其实,她们都是一个女人。
要是能把这两个女人收服,个中趣味……
再者,一个有身份,是摩坨寨的大当家,一个有实力,是摩坨寨的头号猛将。
想到这里。
严宽厚笑得更加的开心了。
笑着笑着,笑声戛然而止。
只见杨凤娇一步步的走了过来,最后就这样走上了擂台。
气氛有点不对劲。
她为什么要上擂台。
只见她露出一口利好的牙齿,对着戚长盛说道:“戚老,我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
全场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杨凤娇……参加比武招亲……可她是一个女人……
“别开玩笑了。”严宽厚道。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不也一样有资格。”杨凤娇道。
“可你是女人。”
“规定里可没有说女人不行,大当家说的是,只要是摩坨寨的,不管身份地位,只要是个人就可以,和我是不是女人有什么关系。”
“这……可你是女人啊。”严宽厚重复着说话。
“我就问,我有那点不符合了,别说我是女人,就你们这些男人,还都不如我。”
杨凤娇环视了一圈。
罗刹女这个匪号可不是随随便便说说,头号猛将更是实打实的成绩。
在她凶神恶煞的目光中,在场就没有那个男人敢和她直视的。
目光最后落在了严宽厚身上。
“三当家你倒说说,大当家的原话是不是不管身份地位,只要是个人就可以,你倒是能说出个不字不,什么我是女人,怎么,就你们男人有龙阳之好,就不能我们女人对食。”
……竟连对食两个字都说出口了。
严宽厚喉结剧烈活动着,就是说不出个不字,更是被强大的气场压制住。
他本人瘦弱,身高一米七不到,而杨凤娇魁梧,身高一米八有余。
光是双方的体型,就形成了压制。
“好啊,好啊,杨凤娇当然是有资格的,谁要说她没资格,我就第一个不同意。”
说话的人是还没有离场的孙有财。
他心里正有对严宽厚的怨气,看到有机会就想要上前踩一脚。
严宽厚伤了自己,自己就要恶心他,这就叫做一报还一报。
“戚老,还不点头。”杨凤娇道。
发着愣的戚长盛这才反应过来。
“没错,好,我宣布,接下来的比武招亲是严宽厚对杨凤娇。”
他是监督的身份,他开口说话,就表明这场战斗是有效的。
严宽厚脸都黑了,可他能说什么。
孙有财和戚长盛连续表态。
自己也说不出话来,就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认也得认。
杨凤娇说过,单对单下,二当家和三当家不是她的对手,如今就是验证这句话的时候了。
都没有半句废话,说打就打。
她没有带兵器,周围的东西就是她的兵器。
双手一发力,擂台角落的一根木桩被她连根拔起。
半人怀抱的木桩,在她手里举重若轻。
挥起木桩就是砸。
整个擂台被砸得地动山摇。
严宽厚早做了准备,可还是被飞溅木屑划伤了面孔。
在和孙有伤的打斗里,他就受了伤,现在更是形象全无,模样和厉鬼一样。
他知道杨凤娇的实力,这场打斗,不能有半点侥幸心理,出手就必须是全力依附。
人在半空中,他卷起外袍就是一甩。
只见铺天盖地的暗器从外袍里面飞出。
外袍能够遮挡视线,加上恶毒的暗器,这一招真是够阴险的。
擂台上响起一声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娇喝,杨凤娇像扔标枪一样,扔出了木桩。
这是把木桩当成了暗器,对比严宽厚的暗器,这暗器霸道无比。
标枪一样的木桩打开了中路,凶狠的扎出。
首先扎破那抹黑布。
接着噼噼啪啪响。
一把把暗器受不了这么猛烈的冲撞,纷纷掉落在地。
还身处半空中的严宽厚一声惊呼。
也是他运气好,木桩刚好从他的头皮掠过。
他的脑袋是保住了,可半边头发撕扯中断裂,鲜血从头上滚流而下,染红他的半张脸。
他是疼痛的。
可没时间让他顾及这些。
自己的手段就这样被破解了,自己还能做的就只有……
那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一根根绳索就向他扫了过来,
在扔出木桩后,杨凤娇反手又拉断了擂台四周的绳索。
简单的绳索在她手里一样是可怕的大杀器。
在她手里甩出的绳索带出了破空声。
啪的一声。
其中一条绳索打在脸上。
严宽厚的另半边脸被抽出了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和他被鲜血染红的半边脸相映成趣。
绳索的抽打,把严宽厚打翻在地,口里要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除了脸上的绳子,另外还有两根绳子捆绑在严宽厚身上。
杨凤娇手一拉,严宽厚就朝自己飞了过来。
在严宽厚惊恐的目光中,杨凤娇的腿越来越大。
拉过来严宽厚,杨凤娇顺势一脚踢出。
这一脚是一个绝情。
脚踢的是大腿之上,小腹之下。
刚才严宽厚看着自己的表情,杨凤娇历历在目,想到就恶心,这一脚就是奔着断子绝孙去的。
这一脚具体有多凶狠……
只看到拉得笔直的绳索被踢断了。
严宽厚整个人像颗炮弹飞出,重重的摔出擂台外。
这个时候他才说出了那三个字,“我认输。”
严宽厚输了,唯一站在擂台上的只有杨凤娇。
也没有什么擂台了,擂台都垮了,
这就是罗刹女,这就是头号猛将。
擂台跨了,也没有人再敢上擂台。
戚长盛:“我……我宣布,杨凤娇是擂台比武招亲的最后获胜者。”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挑战秦云。”
说完这句话,杨凤娇走下了擂台。
事情的发展,让所有人都懵逼了。
本来以为这次是二当家和三当家的机会,半路却杀出个杨凤娇。
杨凤娇要和大当家对食。
想想,好像也说不上什么不妥。
就杨凤娇那体型,男人都自愧不如,她有什么奇怪的取向也说得过去。
可是,怎么都让人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这一次,二当家和三当家是拼了个两败俱伤,结果谁都没占到好处。
……暗地里,看着杨凤娇暴打严宽厚。
裴尘咋舌,原来这金刚芭比是这么的强啊。
想想看,之前护卫队能够抓住她……好在有屠七巧这个拖后腿的,要不然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明天上擂台后,我还是直接认输的好。”
关于这次的成亲,自己早就想好了计划。
而计划也是这样进行着。
先用离间计,让二当家和三当家打起来,再让杨凤娇收场。
这样一来,真正挑战自己的人就是杨凤娇。
自己再输给杨凤娇,就可以脱身出来。
代价就是,利用了两个女人的名声。
以后别人看到她们,就会想到对食这两个字。
计划想好时,自己和她们商量过,告诉她们,这样做了,就能降低摩坨寨的死伤,能让坏人和坏人打起来,最大限度的保护好人。
都是江湖儿女,知道这样对摩坨寨是最好的,也就没有在意名声了。
在这次计划中,她们都是棋子。
屠七巧需要让人认为,她是真的要成亲,并让人接受她提出的条件。
她做到了,在聚义厅的时候,她让所有人都入了局。
接下来就是杨凤娇上场,只要她能在擂台上获胜,计划就不会再有闪失。
事实证明她没有让人失望,她就是有这样的实力。
裴尘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是该我轮到表演的时候了。”
擂台比武招亲后,二当家和三当家都躺在了病床上。
论伤势,是三当家要更重。
受伤势影响,时不时清醒,时不时昏迷。
半边脑袋包扎着,半边脸上着药,最重的还是……
那一脚,怕是以后做不成男人了。
下手是真的狠。
到时擂台上,事情发生的那么快,三当家的人都来不及阻止。
事后又忙得救治三当家,待三当家的伤势稳定下来,才越想越气,觉得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匪寇里有脑袋的人还是有的,做出推论,这次自己是被大当家和杨凤娇耍了。
可现在的情况,自己又要怎么去讨公道。
光靠三当家一支的人,还真拿大当家的人没太大的办法。
往常都是联合二当家一起施压。
而自己才和二当家闹掰了。
今天双方都打个头破血流,这个时候去找二当家,就是自取其辱。
二当家的伤相对要轻点,但也一样不好受。
他的双脚受伤,还中了毒,好不容易排出了毒血,双脚则肿的跟柱子一样,只能躺在床上,不能下地。
他没有什么半清醒,半昏迷的情况。
能作为二当家,他更是老奸巨猾。
他在想着今天擂台比武招亲的事情。
越想越不对劲。
“没想到两个老江湖被小丫头摆了一道,看样子,连戚长盛也一样不知情,什么时候这么诡计多端了……难道是那个叫秦云的,今天和老三闹了不愉快,大局为重,明天我上门去打个招呼,眼下的情况,少不了还要继续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