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恋。
向晚眨眼:“谁?”
向晚感觉自己很多时候都挺恶的,不能吃半点亏,总想连本带利的还回来,哪怕还回来了,午夜梦回时还是愤愤的感觉好像依旧有点亏。
却没想到跟柳川比,自己可真是太善良了。
柳川的爷爷年轻的时候下乡留在了山里,后来的祖辈便都生长在了那。
柳川小时候生病,去大城市看病,这么一去,被大城市迷了眼睛。
学习一般,上了个三本。
家里得知三本跟高中毕业没什么区别,不想让他上,他自杀威胁得来家里老人找柳眠的爸借钱给他缴了一年的学费。
这初恋就是那一年认识的。
无父无母,高中毕业,年轻漂亮单纯,恋的差不多了,带山里倒手将她卖了充明年的学费。
就是这样。
女孩得病逃了出来,满世界的找他复仇,复仇成功。
向晚唏嘘不已:“大女主励志剧,牛。”
柳眠哭着捶她:“你还笑的出来!我一想起来把你丢他家几晚,想自杀的心都有。”
向晚抱着哄了会,柳眠不哭了。
爬起来去门口开灯,突然发现家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条缝。
伸手去关时,门上扒了一双手拦住。
向晚吓的心里咯噔一声,看见突然冒出来的徐白,差点没扬手扇他,“你去演鬼片吧,我找人给你投资。”
徐白没吱声,进门将蛋糕放桌子上。
向晚平缓被吓的乱蹦的心跳,示意柳眠快走。
柳眠起身要走。
徐白脱了外套丢给向晚:“你们刚才说去医院检查,查什么?”
向晚摆手让柳眠赶紧走。
柳眠走了,到门口又回来,将向晚抱着的徐白的外套丢地上:“哪不能放!当晚晚是垃圾桶?手贱!”
说完摔门走了。
向晚怔了会,噗嗤一声笑了。
徐白感觉有几天没看见她笑了,没吱声,弯腰将西装外套捡起来挂在玄关,又问一句:“谁得病了?”
向晚想了想,感觉这个说了没事。
凑过去眉眼带笑的将柳川的事说了。
徐白听她说完,扯着她坐下,把蛋糕盒子拆了挪过去。
向晚眉飞色舞的补充:“坏人自有天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徐白:“不害怕吗?”
“什么?”
徐白抿唇:“没什么。”
向晚感觉他有话说一半不说的毛病真的超级讨厌,但心情还是很好,好到咬唇捂嘴又乐了一下。
“那晚如果不是半道后悔了,得病的就是你了。”徐白冷不丁又道。
向晚:“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我想说这就是在外头乱来的下场。”徐白顿了顿,找出叉子递过去,“明天……给你预约个检查。”
“不检查。”向晚怕疼,看他态度坚决,接过叉子理直气壮道:“更何况那女的是我俩事后才找到他的,怎么都扯不到我这,我不去。”
向晚埋头一边吃一边刷手机,半响后抬头:“吃蛋糕不好消化,要吃饭。”
正对上他直勾勾带着意味不明的眼睛,后知后觉的,蛋糕不香了。
将剩的一半蛋糕推过去,小心翼翼道:“你要吃吗?”
“你怎么知道她是你俩的事后才找到的他?”
向晚怔了下,解释:“柳眠给我看了柳川的朋友圈,她俩在我之后才谈的。”
“如果他撒谎呢?”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向晚说完抿唇,起身:“我不吃了。”
转身想跑的时候,手腕被攥住。
徐白手劲很大,攥的很紧:“向晚,是不是你做的?”
前怨后怕加着手腕的疼还有前天被小渣白糟蹋的疼积攒在一起成了愤怒,向晚眼圈通红的看着他:“别打我。”
“你……”
啪的一声。
向晚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很重。
比最没理智时扇的都要重。
向晚一边哽咽着哭,一边说话:“跟你说了疼疼疼!跟你说了我害怕,我疼,别打我了,为什么还打我!”
向晚挣扎着接着扇他,重重的巴掌扇在徐白脸上。
扇到徐白松手,向晚转身就跑,回房间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锁了的房门砰砰砰的两声,随后被踹开了。
向晚捏着包朝后退,哽哽咽咽道:“出去……”
徐白站在门口,耳目赤红,拳头紧握:“老子什么时候打你了?打你哪了?用什么打你了!”
“前天晚上,用小渣白,打的我都快死了。”向晚指着他下面,哭的凄惨:“徐白,你怎么总是欺负我!”
向晚说着朝后退:“我的手腕都断了,下巴都碎了,被你打成死人飘上天了你瞎吗?”
徐白站在没开灯的门口朝里走。
向晚哭着退到窗户边:“出去……”
徐白不动了,半响后道,“站着别动,我就问你一句话。”
向晚哭的眼睛很疼,揉了揉,细声细气的:“出去……”
“柳川得病是不是你做的。”
向晚见了柳川初恋心里便有了些轮廓,只是没说没理没问,任由事态发展。
因为衡量了下,如果真是病的话,比她的法子要解气太多了。
所以是吗?
算是却不是,始作俑者是他自己,不是她。
“不是!”向晚斩钉截铁道:“不是不是不是!听懂了吗?”
徐白顿了会朝后退:“别站那了。”说完开了灯。
向晚肿着眼:“出去……”
徐白出去了。
向晚朝门口跑去关门。
刚摸上门板,冷不丁被突然又冒出来的徐白抱着了。
向晚叫了一声,接着嘴巴被亲了。
开始是抖,因为徐白脸被她没控制住扇的有点肿了,她害怕被打回来。
接着是有点恶心,想起了小渣白不是东西的折磨她。
再后便软了。
亲的挺舒服的。
徐白看她脸红了点,半抱着她坐到床边细细碎碎的亲她。
向晚脑子里又像是被塞了浆糊,手腕抬起想揽他的脖子,呲了一声回神了。
抬起手腕,委屈的自言自语:“被你打断了……”
徐白顿了下,抬起对着吹了吹。
向晚的视线从红通通的手腕抬到他的侧脸。
徐白这会特别的温柔,看着倒也没那么吓人了,但还是丑。
徐白吹一口手腕侧脸亲一下向晚,从眼皮到鼻尖到委屈着的嘴角,一点点的,温柔似水的亲,接着呢喃,“弄疼了是不是?对不起,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