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拽着他朝回走,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儿媳妇和婆婆不就是那回事嘛,她不喜欢我没关系,你喜欢我就够了,我可以为了你忍的。”
还有,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骂你的。
没等走几步,整个人被拦腰抱了起来。
徐白抱着她大步朝车的方向走。
向晚快哭了:“你放我下来。”
“团团听话。”
话音落地,背后声音响起。
“把她放下。”徐瑶的声音。
向晚挣扎想下来,哪知徐白越走越快,而且贴着向晚的心口位置鼓噪的快了很多。
向晚不明所以的颦颦眉,为什么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徐白,我话只说一次,把她放下,不然我可管不住我的嘴。”徐瑶接着道。
徐白顿足了,脸色铁青。
向晚挣扎着下来,悄咪咪的看过去。
徐瑶身后跟着拿包的丁一诺。
看他们停下了,一起朝着这边走。
徐白牵住向晚的手转身,下一秒,徐瑶快步上前,啪的一声,甩了他一个巴掌。
这巴掌来的太突然。
向晚完全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后,徐白已经将她拽到了身后。
而后徐瑶又甩了他一个巴掌。
声音响亮,徐白整张脸偏到了一边,手却还是牢牢的拽着向晚在自己身后。
向晚愣愣的看着,没意识到的时候,整个眼圈都红了,死死的咬着唇,沉默的看着徐瑶动作。
徐瑶打完环胸冷嗤:“知道老娘为什么打你吗?”
徐白正过脸,“不知道,也不用知道,从小到大,你打我从来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这次有理由。”徐瑶眼尾挑起,弧度全是厌恶和嫌弃:“理由是你是个丢人现眼的废物,该死的渣男,有了一诺,还在大庭广众下跟这个婊子亲亲我我,你将一诺放在哪?将你弟弟未来的前程放在哪?我当初就该……”
徐白打断:“就该在我刚出生的时候便掐死我?”
徐瑶:“是,我最后悔的就是你生下来的时候没掐死你,以至于想起老娘肚子里生下来个你这种货色就恶心到想吐,徐白,如果不是为了生你的话,我何至于生康康的时候那么费劲,而且没办法给他爸爸再生个孩子,这辈子就只那么一个儿子!我最开始就该亲手掐死你!”
徐白转身牵着向晚的手:“走吧。”
向晚沉默的跟着转身。
徐瑶:“徐白,我警告你,抓紧时间按我的要求办事,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夜不能寐,后悔到恨不得跳楼。”
向晚顿足。
徐白拽了拽她:“晚晚,我们回家。”
向晚侧脸看她:“你要他办的事就是跟我离婚,跟丁一诺结婚?然后再靠丁一诺从政的父母帮衬你的儿子?”
徐瑶挑眉:“是啊。”
徐白一直在拽向晚,向晚没理会,强横的转身将手抽出来。
“既如此,你嚣张什么?”向晚拳头紧握,一字一句道:“是你该来求徐白,求我,求丁一诺!你在这嚣张什么?以为这个世界是围着你转的吗?”
向晚气的全身都在哆嗦。
怎么可以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朝前一步,气的牙齿都在打颤:“徐白和我已经结婚了,丁一诺也要结婚了,你口口声声让徐白按你的要求办事,他可以因为半身血纵容你的胡言乱语,但你凭什么以为丁一诺是好欺负的,又凭什么以为我和陈峙也是好欺负的!你当我是死人吗?还是说当丁一诺和她爸妈还有她未婚夫全家都是死人!”
向晚在祸水东引,让被这番话侮辱的丁一诺生气。
也是在说实话。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而且自以为是到以为这个世界都他妈在围着她转。
真是……太恶心了。
向晚本以为徐瑶会破口大骂,最好骂到邻居都跳出来听完事情经过,然后让她丢人的从这里滚出去。
却没想到,徐瑶只是挑了眉,随后环胸意味不明的冲着徐白冷笑。
向晚:“丁一诺,你告诉她,你和……”
一句话没说完,整个人被猛的扛了起来。
向晚尖叫一声,随后整个脑袋被埋进徐白敞开的羽绒服里。
徐白白着脸用羽绒服将向晚的脑袋整个蒙住,沉脸道:“你过了。”
丁一诺朝前:“徐白,阿姨是……”
“闭嘴!”徐白低吼一句,抱着不停挣扎的向晚朝着车跑,接着将人丢进去,开车就走。
向晚挣扎着要下车找她说清楚,看车门锁了,委屈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
徐白急促的喘了一会,温柔道:“她……她口袋里有刀。”
向晚被吓了一跳,“你妈?”
“对。”徐白喉咙滚动半响,面不改色道:“我妈有点……精神疾病,例如暴躁还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等,她年轻的时候还因为没控制过情绪而伤人,被强制送进精神病院一段时间过,从……从小一块长大的几个都知道,丁一诺和陈峙也知道,他们体谅我,不想让她过激到在大过年的闹出乱子,所以她说什么都顺着,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丁一诺不吱声的随她说。”
怪不得。
丁一诺反常的一句话都不说,逆来顺受到甚至给了向晚种她似乎愿意知三当三的错觉。
不止是好教养,原来还因为知道徐瑶有病。
向晚没吱声,侧脸看徐白。
她目光迟迟没动,徐白踩了刹车在路边停下,抿唇一会:“晚晚,我……”
脸颊多了只手,有点凉,但是很温柔的在他脸颊触了触。
“疼吗?”
徐白皮肤很白,因为白,显得红通通带了点肿的巴掌印更明显,真的是被打的太狠了。
向晚眼圈红的像是要滴血,胸腔翻来覆去的全是气。
她对亲情没什么感觉,杨素就算在她面前被车撞死,她唯一能做的大约就是整理好宾客名单,看怎么样能多请几个她的前男友来随份子,让自己不至于因为火化和骨灰盒的钱亏的太厉害。
所以这会。
什么想法都没有,就一点。
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竟然敢这么欺负她的徐白。
她一定要……扇烂她的脸。
向晚凑近对着他被打的微肿的脸吹了吹。
很软很乖巧,却又坚定的说:“徐白白,你不要怕,只要有我在,便绝对不会再让她有机会打你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