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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第134章 难以喂熟到不是个人
    向晚愣了下,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处的那三年,俩人吵架的时候,杨玉堂总是不明白吵的点在哪,向晚又不想跟他废话,时间久了点,杨玉堂就开始说她不喜欢他。

    翻来覆去的说,不停的说,向晚都不稀得理他,所以演变到后来,他犯了个大错,直接顺理成章的和他分。

    这会再想想,有些想叹气。

    杨玉堂这人脑子有点直,很多话你不跟他说清楚讲明白,不直接怼到他脸上,他永远都听不懂。

    向晚复杂的看他。

    杨玉堂朝后退,一直退到房间东边角里,嘿嘿的道:“宿舍半小时后关门就不开了,回去洗就回不来,我站远点,不熏你。”

    向晚站了会,回去床边坐着:“十二点了,你训练刚结束吗?”

    屋里开了个大灯,还开了一个床头灯,颜色有点发黄,向晚就坐在床上,散着浓密乌黑的头发,穿着白色的睡衣,脸颊的颜色看着比睡衣还要白,说话的声音奶奶的,衬着乌黑的眼睛,像是橱窗里的芭比娃娃,又乖又好看,只是看着便觉得甜的要死,也暖的要死,比灯光更暖。

    杨玉堂平白无故的有些热,扯了扯领子,清了清嗓子:“恩。”

    向晚哦了一声,没说话了,翘起脚看自己的脚丫。

    “你真好看。”

    杨玉堂干巴巴的说了句。

    向晚愣了下,不接这句,换了一句:“你明天几点训练?”

    “六点半去拉练,早上我不吵你,去之前将饭给你放门口,起来记得吃。”

    “食堂的饭?”

    “当然不是,我亲手给你做,你不知道,小爷我拜了个食堂的师傅当老师,他教了我不少菜,但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都是挑拣着拿手的做的。”说完试探道:“好吃吗?”

    向晚一口都没吃过,顶着他期待的眼睛,明知道不应该,还是点了点头:“好吃。”

    杨玉堂肉眼可见的无比雀跃。

    向晚看了眼时间。

    十二点二十了,明早他六点半要去拉练,五点就要爬起来做饭,向晚突然有些不忍心:“你别给我做了。”

    “为什么!”杨玉堂吼了一嗓子。

    “你……”

    “你怎么又变了,说好的我学会做饭,你就跟我处,这才多久啊。”杨玉堂说完,委屈的扁嘴:“不变不行吗?”

    她从来没说过学会做饭就跟他处,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这样了。

    向晚仔细看杨玉堂,晒黑了不少,也糙了不少,照着徐白下半张脸整的鼻子和嘴巴,因为黑的缘故几乎要看不清了。

    这会带着委屈的腔调看着平白无故的有些可爱。

    向晚嘴巴开合半响,下逐客令:“你们那快关门了,赶紧走吧。”

    杨玉堂不想走。

    向晚不耐烦的又赶了几次,人从窗户翻了下去。

    这的床板很硬,向晚没睡好,天刚亮便迷迷糊糊的醒了,听见门口的稀疏声,揉着眼睛过去开门。

    杨玉堂手里抱着个保温桶,呆呆的看她。

    向晚醒了:“几点了?”

    “六点。”

    “再回去睡会。”杨玉堂说完将保温桶塞她怀里,“我明天早上动静小点,绝对不把你吵醒。”

    向晚低头看保温桶,脸颊湿润了一瞬,茫然的看了会杨玉堂。

    杨玉堂穿着深绿色衣服衬的更黑的脸红了一瞬,挠挠头转身就要跑。

    向晚:“杨玉堂!”

    杨玉堂原地顿足。

    向晚支吾了下,朝前一步:“我现在睡的床很硬,给我……给我买个软点的床垫。”

    杨玉堂怔松了好长时间,向晚这个人看着乖的很,其实骨子里很凉薄,不占人便宜,更不喜欢欠别人东西,从前跟他说话总是摆着一张乖巧的脸,用着乖巧的声音说着不耐烦的话,有不高兴就憋着,问了不说,说了骂他听不懂,便更不说,时间长了,他总觉得向晚越来越烦他,离了一米的距离便开始发火。

    但问她喜不喜欢他,还是说喜欢,冷冰冰的,不耐烦的说喜欢。

    杨玉堂想过,喜欢就是喜欢,真不喜欢的话,她应该会跟他提分手,但向晚从没提过分手,一直就这么在那放着。

    放的他的心脏跟着越来越凉,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才有了他被面无表情的向晚推下楼的事件发生。

    他那会觉得向晚可真是喂不熟的狼,你怎么对她好,她都不接受,稍微犯了点错,就要弄死你还回来。

    带着她到了黑江,才发现不是喂不熟,是她根本不想被你喂,嘴巴、心脏、全都裹着厚厚一层枷锁,喜欢什么不说,不喜欢什么也不说,就是安静的将你做的所有她不喜欢的事都放在心里,一次次的推开你,不停的推开你。

    而今……终于愿意让你喂了。

    正儿八经的当着他的面开口说了她想要什么。

    杨玉堂眉眼生动起来,笑出了一嘴巨白的牙,一字一句道:“我一定给你买个世界上最软的床垫。”

    说完跑了。

    向晚隐约知道杨玉堂会买什么样的,软的跟棉花似的,但那种睡着更难受。

    回房间披了个棉服,出门在走廊往外看,只看见杨玉堂一步三跳雀跃狂奔的背影,喜悦从黝黑的后脑勺都要迸出来。

    向晚微微叹了口气。

    在她的想法里,人的习性也好,习惯也好,是天生的,不可能因为别人改变。

    所以两个人合不合适,从生活习惯还有第一印象便注定了。

    杨玉堂从开始的胁迫她谈恋爱便注定了两人不是一路人,灵魂不在一个频道,永远没法共振。

    他说她喜欢什么样的,他可以去学。

    但学这个东西不是自己的,学的好是为己用,学的不好,便是东施效颦,久而久之还是会变成原来的模样,毕竟那是从骨血带出来的习性,血脉传承,如何改变。

    向晚想着以后便不想搭理他,所以那么多年,俩人的关系越来越僵。

    这会看着他雀跃的背影。

    隐约感觉,不是他的错,好像是自己的错。

    她并非没被残破不堪的原生家庭还有扭曲的不成样子的童年所伤。

    相反,伤的很深。

    所以才会如此的凉薄和心狠,理智与薄情到被徐白评价一句,难以喂熟到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