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力气的悬殊注定了唐安对于他的强来没有反手之力。
所以当她被抵在墙上的时候,她并未做出什么反抗的行为。
直到男人的唇覆盖下来,在她上面反复辗转,她都没有推开他。
蒋正那掐住她手臂的虎口也逐渐松懈了下来。
他的手逐渐往下移。
正当他准备挑开唐安衣角的时候,胸膛猛地被用力一推,没有任何防备的他整个人往后踉跄了两步。
“很恶心。”随之,他的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
语气淡淡的,似乎一点恼怒之意都没有。
但是却跟她脸上的神色一样,冷漠到如冰刀一样,令他措手不及。
蒋正那双幽深的眸子顿时如火山喷发一般,他就这么盯着唐安,面目可怖。
唐安不欲与他对视或者逞口舌之争,她默然移开视线,而后转身,准备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她刚迈开脚步,男人凉凉的声音响起。
“只要你踏出这个房门半步,立马滚,从此以后,别想见孩子。”
唐安顿住,但是她没回头。
一秒,两秒,三秒....
两人就像是在博弈一般,最后她咬紧牙关,那垂放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蒋正立在原地,什么都没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出房门。
唐安进了婴儿房,看着床上睡得沉沉的漾漾,心口处像被一把利刃刺开一样的疼痛。
她就这么站在床沿,没有去抱她,摸她,只是低头安静的看着她。
无数个“对不起”在她的心中默念着。
她很清楚,自己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
如果真的想跟他断绝任何关系,那么只有放弃孩子,从他的话语中,她听出来了。
唐安闭了闭眼,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的眼泪彻底决堤。
蒋正走出房门之时,唐安已经离开了。
他看着偌大的别墅,安静冰冷,就跟跟这一刻的他一样,心中冷到毫无波澜。
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唐安在推开他时的那一脸冷漠,还有她转身离开时的决绝,就算他拿孩子作以要挟,都绑不住她的人。
她就那么想走,行吧,那就走吧。
以后,他也没必要再做这种无畏的事情。
那个女人的心肠比什么都硬。
真是不知好歹。
他何尝需要这样讨好一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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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唐安彻底跟蒋正没了任何联系,为了防止自己按奈不住去看孩子,她索性去了京都。
除了经纪人跟林优以外,她谁都没联系。
聂缜找过她,不过都被她拒绝了。
她的生活算是彻底恢复了平静。
关于南洋城的一切人与事,她都一概避开。
已经看开的她,日子并未过得多艰难,而且每一天都过得挺快的。
拍戏,拍戏,拍戏,她的所有心力都放在工作上面。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整整三年的时间,唐安几乎是在影视城度过。
虽然没有获得多大的成就,但是她却无比满足。
磨炼多了,业务能力自然也强了不少。
这期间,她只接了一部商业片,其他的都是小众的文艺片。
经纪人对于她这样的选择已经表现出很大的不满,毕竟靠小众电影想要成名,简直是难上加难。
但是唐安不以为然,她依旧执着自己的选择。
经纪人也拿她没办法,毕竟人家身后有聂缜这么一个大老板。
而且老板早就放话,随便她想干嘛就干嘛。
所以,她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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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对于赵彦城来说,却是格外漫长。
他不知道蒋正跟唐安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突然有一天,他发现唐安不再来花溪别墅,不再私下问他关于漾漾的事情,而蒋正也像变了个人一样。
以前对于女人这种东西,他最是厌烦。
可是这三年,他身边的女人来了走,走了来,形形色色一大堆,而他在她们身上更是舍得,钱财随便她们花个够。
反正大方得很就是。
只是,他变得更加冷漠,脸上也几乎没有过笑容,哪怕在对着漾漾的时候。
等到他反应过来,去联系唐安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无论是微信也好,手机号码也罢。
她全部换了。
赵彦城后来在一则娱乐新闻上看到她的消息,才知道,她并未躲起来,而是一直在影视城拍戏。
第二年的时候,她演的剧也上映了。
赵彦城还特地去电影院看了。
他曾试图在蒋正面前提过唐安的消息,但是都被他无视。
自此,他没再说过。
反正这两人,成了真正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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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年的治疗,孟洄的腿虽然不算彻底痊愈,但是较之以往,好了许多。
这期间,她偷偷回国几次。
全都是背着蒋正。
关于蒋正的消息,她也是了如指掌。
他身边多了很多女人,而且跟以往不一样的是,在他没腻之前,他对那些女人都很好。
砸钱,砸资源,比起之前的温旎,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能怎么办呢,除了心里难受以外,别无他法。
今天她敢光明正大的站到公司找他,只源于底气。
以前的她,蒋氏随便进去自如,但是现在,她要见蒋正一面,可以说是难上加上,需要预约不说,还要说个理由。
孟洄坐在招待室,仰头看着天花板,心中不由得怅然一片。
这时间在走,而他们的关系也生疏到这样的地步。
“孟小姐,蒋总忙完了。”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秘书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孟洄闻声,站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头发才转身出门。
只是,当她走到总裁办的时候,脚下的步伐霎时顿住。
看着推门而出的女人,她的手掌猛地握住,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难受到快窒息。
她没想到,蒋正的忙碌竟然是跟女人混在一起。
看着那女人衣衫不整的样子,不用想,她都知道刚刚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德行。
孟洄心痛得不能自已。
她狠狠的瞪着那女人,大概是感受到她的目光,那女人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也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中尽是轻慢。
要多得意有多得意,孟洄想转过身去撕了她那张脸,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有什么立场呢。
她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