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蒋正的这通电话,接下来,祁骁并未说什么。
见他沉默,唐安也没说什么。
两人就像是有默契一般静静的站着。
直到要回去,祁骁才说了一句,“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唐安听着他这话,不知怎的,有些难受。
临上车前,她嘱咐他:“好照顾自己,真的太瘦了。”
祁骁听完,嘴角逸出一丝浅笑,他冲她应了声“好。”说完,他看着她,又道:“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唐安点头:“走了。”
她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停了几秒,才转身上车。
直到车子疾驰而去许久,祁骁都一直站在原地。
晚上,唐安跟漾漾两人上床睡觉的时候,蒋正还未回来。
临下班前,他便给唐安发来信息,说甚突然有事,让她不用等他。
当时,唐安直接在心里腹诽着,她什么时候想要等他了。
他晚点回来更好,省得又是像前几天一样,每次睡觉前,他总是想方设法把她叫过去。
为了彰显他不是为了个人欲望而让她陪着,行为举止上他倒是老实得很。
结果,唐安还是想得太美好。
半夜的时候,就在她迷糊之际,蒋正竟然进了漾漾的房间,然后说都没说,便自作主张的把唐安抱到他的卧室。
唐安在被抱起的那一瞬已经醒来,她倒没有惊讶到大呼小叫,只是非常不耐烦的冲着那一身酒气的男人低吼了句:“你干嘛呢,吓死人了。”
蒋正一言不发,直到将人放在床上了,才俯到她耳边说:“我已经跟漾漾说好了。”
唐安闻言,一点都没怜惜的踢了他一脚。
她皱着眉,不悦道:“你真的很讨厌。”
蒋正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他一点都不在意的说:“讨厌就讨厌,反正你们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说讨厌,那肯定是喜欢。”
“别自作聪明。”唐安一脸嫌弃。
说完,她便挣扎着要起床。
这人不是讨厌是什么,人家明明睡得好好的,结果却被他打扰到到睡意全意。
这种感觉让人很不爽。
还有他自己,喝的醉醺醺的,臭死了。
“你是再这样不尊重我,那我带漾漾回我那边去住。”从床上做起来后,唐安直接说道。
说完,她便作势下床。
蒋正见状,拦住她,不让她下。
他央求道:“安安,就今晚好不好,明天我就要出差了,要几天见不到面。”
唐安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看他,笑着说:“那更好,我总算可以安静安静,每天晚上睡觉也不用被打扰。”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蒋正说:“你真的很不想见到我。”
这下,唐安的唇紧紧抿住,一个字儿都没说了。
“在你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他。”蒋正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不好。
这诱发他坏心情的原因便是唐安一早跟祁骁见了面,而且两人还在散步到江边,在那边滞留了很久。
更令他感到酸涩的是,两人分开的时候,好像还依依不舍的。
虽然他没在当场,但是从小视频上,他可看得清清楚楚。
唐安本来除了抱怨他把睡得好好的她弄醒外,心情还是可以的。
但是在听到蒋正那几句话的时候,她的脸倏地沉了下去。
不过也只是几秒。
正当蒋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她说:“我现在是单身,就算是真的放不下他,也没违背道德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有点冲,蒋正当然分辨的出来,这人是生气了。
“蒋正,咱俩现在唯一的连接就是漾漾,如果非要说除了孩子父母以外是什么的话,我想,撑死也只能说是床伴,你有需求,我有需求,大家互相解决需求而已。”
“你让人跟着我这一举动,我没意见,毕竟发生了怎么多事情,且可以认为你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但是我真的很讨厌,你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从以前就很讨厌。”
“我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这个房间也有监控,在我看来,卧室里面装监控,真的很变态。”
唐安说着说着,就想到当年他拿那些照片威胁她的事情。
蒋正没想到,吃了一下醋,她便噼里啪啦控诉这么多。
而且再次提起那些他比较混蛋的陈年旧事。
到了时候能,他能干嘛呢。
生气?发脾气?显然不行,虽然以他之前的性格,绝对就是这样。
现如今,不仅唐安变了,他也变了。
所以在调解一下情绪后,他压下心中的烦躁,道歉:“安安,别生气,我错了,下次不说那种话就是了。”
唐安并未即刻下床,她听完,别过脸,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关于她与祁骁这件事,这男人以前要拿来说,现在也要拿来说,她很反感。
这时,她的眼前突然多了个小盒子。
蒋正轻咳声,说:“赔罪的礼物。”
唐安无动于衷,看到没看一眼。
“安安,你借一下呗,今晚晚回来就是为这个,我可没去其他地方。”
说完,见唐安还是不吭声。
他只好蹲下去,自己把盒子打开,“就是这个东西,你看一下,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这段日子的相处以来,蒋正在她面前基本都是这样一个情况,反正无论她怎么说话怼他,或者突然的发脾气,他总是会第一时间认错。
而且这耐心的样子,简直可以用韧性十足来形容。
唐安不是不知好歹,眼见他都做到这个程度,想了想,还是准备作罢。
“我帮你戴上。”正当她准备说什么时候,蒋正便开口了。
他说完,把那对钻石耳环从盒子里面拿出来,他微微起身,真的一副要你帮她戴的样子。
唐安推了他一下,说:“谁大晚上的戴这个东西。”
她瞥了一眼,光从成色,钻石大小,便猜出价格不菲,没个两三百万是拿不下来。
“你现在倒是挺大方的。”她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以前的唐安绝对不会开口闭口就说出这种话中带刀的言语,现在倒是信手拈来。
见她这样,蒋正能怎么办呢。
反驳吗?当然不行,只能受着,毕竟这要怪就只能怪离婚的时候,自己故意刁难她,自此才会给她落下一个吝啬的名号。
蒋正二话不说,赶紧帮她把耳环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