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辛安排的护卫速度极快,不一会便抓住了七个黑衣刺客,将面纱扯去带到权铎面前。
“说,你们是何人派来的?”
“陛下,外面还有人求见,她抓住了六公主。”侍卫在帐外禀报,里面人不敢停立刻走出帐中。
权文殊等人也是狼狈不堪的赶回来,一众人正与来人周旋,舒贵妃在看到来人架着自己宝贝姑娘时便哭出声。
“霏霏,我的女儿,陛下,你快救救她!”舒贵妃攀上权铎的胳膊,试图让他下令救权霏霏。
“别动她,你要什么说来听听,朕说不定能满足你!”权铎没理会女人,而是对来人喊话。
“老子只是来看看这皇家姑娘长得有多标志,不是说七公主权宜生的貌美如花吗?老子看还不让翠香楼的姑娘!”刺客嬉笑着,说的话不堪入耳。
“放肆!我皇家子女岂是风尘女子能比的!”尤辛愤怒斥道。
“你是来找权宜的,抓我做什么?”权霏霏激动的想要从刺客手里逃走。
“闭嘴,你不就是权霏霏,你的好六姐给了我你的画像,你在这诓骗我!”那刺客怒目圆睁,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得,连自己要找的人都不知道是谁,还把权霏霏买凶的事抖落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我何时给你画像,我才是权霏霏,是权宜派你来的对吧?”权霏霏肉眼可见的慌乱,试图将责任推到权宜身上可权宜已经昏迷,不省人事。
那刺客意识到自己抓错人后,有些恍惚,走神间被埋伏好的弓箭手刺穿心脏,倒地不起。
权霏霏这才跑回自己母亲的怀抱,母女两抱头大哭,皇后却站了出来,“陛下,看来刺客一事另有蹊跷,还得派人严查!”
“陛下,六公主在围猎之时意图伤害七公主,有刺客袭来时还将在病中的七公主退出去挡刀,那刺客连人都不认识便说出了六公主买凶,这事怕是不用再查了!”沈旭之从人群里窜出来将刚才权霏霏一言一行告诉了权铎在场的其余人。
“沈旭之,你不要血口喷人,,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买凶!”权霏霏瞪着泪眼,指着沈旭之怒斥道。
“陛下,帐中不是还有抓到的刺客吗?一问便知!”沈旭之俯首,望向身后的帐子。
权铎望着一旁的母女,心里依然明了,这事早不用查了。
“不用了,权霏霏买凶陷害姐妹,杖责三十,罚去俸禄一年,闭门思过三月,没有命令不得出宫。”权铎一挥手,下了命令,也不管身后人百般求情。
“陛下,陛下明查,霏霏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父皇,孩儿知错了,求父皇宽恕孩儿!”
“徐太医,公主情况如何?”徐太医揭开帘子出了帐,白曼清上前询问。
“公主似乎有内伤,再加之与刺客博弈中吃了点苦头,不过五生命危险,老夫一会派人熬了药送来服侍公主喝下便可,另外照着这方子调理很快就能好起来!”
“好,多谢徐太医!”
郊外,云一收到消息心神不宁,不知该如何,纪伏瞧出他不安心,瞪了他一眼,“怎么了,心神不宁的,不就是把兔子和笼子挂在你马背上被人笑了,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没有半点男人样,不行了还我!”
“不是,主子,这事有点复杂,属下说了,您可千万别急啊!”云一为难的看着他。
纪伏意识到问题不对,沉声问道“赶紧说,怎么了?”
“云然传来消息,我们走的那天他送公主回宫时遇了刺客,心口处中了一箭,情况不太乐观!”
“你,下次再敢这般大喘气,本候踹死你,此处离京不远,你带人后面跟上,本候先回京!”纪伏吩咐完,策马而去,全然不顾身后云一的呼喊。
围猎草草收场,等一众人回到宫中便已是月上枝头。白曼清护送权宜回宫,权宜肩伤又被带着出了血,让花小六换了药,权宜状态不佳,二人便想着让人休息便离开了。
“公主,一会还有药,您先睡着,奴婢一会叫您。”小荷给权宜掖好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
“小荷,我有些冷,还有被子吗?”权宜睁开眼望向小荷,明明额头都是细汗却说自己冷,小荷伸手在她额头一探。
“您是又发烧了,奴婢去催催药!”小荷抱来一床被子给她盖了一半这才出门。
权宜有些迷糊,又昏睡过去,嘴巴也异常白,睡得极为不安稳,眉头始终凝着舒展不开。
梦里,她似乎又回到了前世那被人背叛奚落的大雪中,这次,没有别人来救她,她就那样倒在血泊中,周围是他人的奚落嘲讽声,她想捂住耳朵,手上却没有半点力气。
有人拿刀向她刺来,她原本想要躲开的,结果不仅没躲开还惹得那人更加愤怒。
屋内,禁闭的窗户被人拉开,一道黑影闪进,屋里只留着一盏床前灯,女人苍白的脸色与昏黄的灯光交相辉映,衬得更加没有血色,眉头依旧蹙着似乎梦里也不让她安生。
他不过离开几日,怎么就这般消瘦了。
男人踏步往榻前去,伏在榻前,伸手又怕凉到榻上的人,她现在像极了瓷娃娃,让人不敢轻易触碰,害怕下一刻就会摔碎。
将手搓的热一些,这才探上她的额头,似乎不烧了,旁边盏碗是空的,应当喝过药了。
手指往下移去,将散落在她脸上的碎发拨到耳后,扯了披风往边上凑了凑,躺下,将人拦在怀里。她这样睡不安稳,他也不知道做什么只能尽力给她最大安慰。
怀中人似乎感受到了来自男人的温暖,转身与男人面对面,一手还将男人袖子拉住,有些真实的触感让梦中人一惊,睁开朦胧睡眼,看到来人没有惊喊,认真端详着。
好半晌,权宜抬起手探上男人的脸,“我这是快要死了吗?怎么还会梦见你!”
纪伏拉住她有些发烫的手,大手护住她的,“胡说什么呢,你命大的很,这么真实的触感怎么会是梦。”
沉稳而带着丝沙哑的声音,亲切而熟悉,权宜安心无比,嘴角扯出笑意:“会说话,看来不是梦……不过,你好像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