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宜身子切咧一下,就见男人回过头笑着看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身旁的小厮放了手,只留她和马。
权宜倒是不怕,毕竟上辈子当了女将军后骑马射箭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她这样无非就是想跟纪伏多待一会。
她拉着缰绳接过纪伏递来的弓,给了他一个极度自信的表情,地喝了一声架驾。双脚夹着马肚子被带到射箭的位置。
权文殊率先拿出一支箭,射中靶心,权霏霏和权言立刻出言恭喜,最后还不忘将眼神抛向权宜。
权宜一楞,立刻拍手叫好:“啊,真好,大皇姐真厉害!”
三人就差翻白眼,:你丫的,也太敷衍了点吧!
权霏霏的箭离靶心有些距离,权言也有些偏,轮到权宜,她直接三箭上弓,瞄准自己的靶子,脱手!
然而她还没来的及查看自己的中靶情况,身下的马儿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脚下一蹬,疯狂跑起来,权宜被带的差点摔下马。
那马儿撒欢的开始跑,权宜一边勒进缰绳,一边醋着声音喝道:“停下,快停下!”
上世刚骑马也没出现过这般状况,权宜觉得马儿的样子有些奇怪,会想起方才权霏霏等人的眼神,她冷笑,原来在这等着阴她呢!
纪伏刚走远与小厮说着话,就听见远处靶场充斥着权宜的哭喊声,他回头一看,心就被揪了起来。
马儿失了控,这丫头正抱着马脖子大喊大叫,半边身子都在腾空,眼看着就要将她摔下来。
纪伏立刻抢过路过小厮牵的马,翻身上马往权宜方向飞奔而去,他速度极快,眼看着就要追上权宜的马,直接弃了身下的马腾空飞下将权宜的马缰绳用力一拉,马儿嘶吼一声,抬起前踢,这才听了下来。
安全后,纪伏这才抱着权宜下马,拉着她转了几个圈查看。
“我没事,真没事!我把马脖子搂的可紧了!”权宜连说了几句没事,纪伏这才放心下心不拉着她转圈圈了。
看着她没有半点危机意识,还嬉皮笑脸没正形,顿时来了气:“是,没事,搂的可紧了,半个身子都腾空了差点被甩出去!”
权宜不是没有见过他发怒的样子,上世自己作死,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尤辛眉来眼去,也不如他今天这般大气性。
权宜想着说些什么,低头间却瞧见了他勒缰绳的手勒出一条深壕,整个手掌都被血糊满,她就说不出来话了,眼睛眨巴几下眼泪便掉了出来,还止不住的往下流。
纪伏胸前正压着火气,这会心口还噔噔噔跳不停,没想到眼前人还是被他吓到了。他抬手要去帮人擦眼泪,权宜却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拉起他的手给他擦起手上的血。
原本以为是被自己吓到,没成想是因为担心自己哭了,纪伏心中软成一滩水:“没事,一会上点药就好了!带兵打仗受过的伤比这可严重的多了,死不了!”
“闭嘴,伤口感染那是会死人的,别整天觉得自己刀枪不入,云一,还不去找太医,愣着做什么?”权宜难得的发了火,身后的云一一愣,赶紧领命退下。
权宜只将自己的手帕包在纪伏手掌,拉着他就要去凉亭处,“今日不练了。”
纪伏没敢出生,害怕他再说眼前人哭的更凶了,任由人拉着他往凉亭去。
权裴等人见此状,赶紧停下课业练习,权霏霏几个姐妹更是如此,毕竟弄巧成拙,要赶紧撇清自己的关系,免的又上了纪伏的暗鲨名单。
“小七,你没事吧?”权裴焦急的拉过权宜,上下查看。
“二皇兄,我没事,有事的是朔风候!”权宜止了他的动作指了指纪伏。
几人这才往纪伏身上瞧去,就看见纪伏的又手掌被手帕包着,似乎还在往外渗血。
群霏霏眼睛一转,立刻出声,将责任推到权宜自己身上。“七妹妹,你可太不小心了,骑艺不精就该虚心学习,不要着急逞一时之快,你看,不仅害得你自己差点摔下马,还害得朔风侯受了伤!”
权宜偏头看向她,眼睛刚哭过还红肿着,但眼里却充斥着杀意,盯着权霏霏让她头皮发疯,不自觉的往后退去。
“主子,这是属下从那匹发疯的马身上找到的!”云然带着东西走过,拱手一礼,将手里的东西交给纪伏,是三枝梅钉,权宜眸子一冷,怪不得权霏霏那会一直往她身上看,原来是……
“负责马厩的的马夫呢?带上来!”权宜开口询问,语气不容质疑。
云然看了眼纪伏,见他不作声,便领命退下。
半晌后,云一带着徐太医也赶到,替纪伏处理了伤口,留下了药退去。
马厩的马夫站在一旁哆嗦着。
权宜拿出那三支梅钉,摆在他面前,“带马出来之前你可有检查过,这梅钉又是从何而来,说!”
“回公主的话,马儿带出来小人都有一一检查过,绝不敢欺瞒公主,这梅钉小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马夫语气诚恳,不像撒谎。
“除了你,可有其他人拉过马?”权宜不着急,又问。
那马夫回想一番,往权霏霏那边看去,收到权霏霏眼神警告后赶紧转过头:“回公主的话,除了小人还拉过那匹马的人就只有,只有,六公主!”
“你胡说,分明还有小厮拉过马,你个贱奴才也敢这般冤枉本公主!”
权霏霏立刻出声否认,权宜却冷笑起来。
这不打自招的蠢事权霏霏倒是做的炉火纯青,见所有人都往自己身上看去,权霏霏一楞,意识到自己有些心急,差点暴露。
“七妹妹,你看着我作甚啊!”
“六皇姐,他只不过实话说,你又何必急着扯清自己呢?”权宜双手一探,镇定自若的说道。
“我……算了,侯爷受了伤,这课今日是上不成了,既然七妹妹没事,本公主就先告辞了!”权霏霏自知无理,找个理由就想离开。
她刚出了凉亭,云一,云然便挡在她面前。
权霏霏回头,怒目圆睁的质问道:“你们,权宜,朔风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纪伏挥手,:“让她走!”
云一,云然这才让开条道。
权文殊看着纪伏的伤,款步上前,说道:“侯爷伤势如何,莫要再扯着伤口了!”她说着还要去摸纪伏的手。
权宜就站在一边看着二人,纪伏往一旁躲去,冷冷道:“无碍!”
权文殊被拂了面子,也不恼,故意往权宜眼前看了一眼,温柔似水:“我哪里有瓶去疤的膏药效果极好,一会拆人给侯爷送过来!”
她说完,权文锦立刻拉着她离开,人都走的差不多,权询权言兄妹也道了别跟着走了。
亭子里此刻就剩权宜和纪伏二人,权宜就站着,背靠柱子冷眼看着纪伏,纪伏往旁边看了几眼,才确定她是在看自己,忍不住出声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看着碍眼,郎情妾意的,多温柔似水啊!一会还有药送过来呢,侯爷且等着吧!”权宜酸言酸语了几句,就要离开。
纪伏无奈,起身拉住人,权宜就要甩开,纪伏低嘶一声,权宜没敢再动,故作冷静的看着他:“别装,我可不会同情你!”
“真疼。”纪伏难得的示弱,权宜怕自己憋不住,转过头不看她。
“好了,今日看在我舍命相救的份上就别与我置气了好吗?再说了本候不是躲开了,没人她碰我!”纪伏直接在她耳前吹着气,故意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