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白景市的时候,刘冰打来报喜的电话,律师成功的说服王建凯签离婚协议,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王建凯让律师说的眼泪鼻涕横流,一遍遍的说对不起顾琴,还说希望顾琴能早日找到好的归宿,律师说:“你真心的悔过,比谅解书重要的多!”
出来后律师跟刘冰说:“没有孩子抚养权的问题,财产分割王建凯又都同意,程序上会快很多。”
周望接完电话,长长舒了一口气,又赶紧给陆怡打了过去,陆怡知道后很高兴,却没有周望想的那么高兴,陆怡说:
“我妈骂了我一中午,说我这次给你添了麻烦,刚在一起就给你添麻烦,你很快就烦我了,你心里指定想‘这女的咋傻成这样,将来有了孩子随了妈可咋整!’”
周望笑道:“随你挺好,烦恼都是想出来的,不想也就没有了,多好!”
“我妈说顾琴是个好孩子,但跟我不是一路人,我非要硬走下去,一定没好果子吃!我妈还说每个年龄段都应该有个人留在那,想起来了心里暖暖的就挺好,但是真说现在在一起玩,可能就会合不来了,我妈说因为人会长大,长大的过程就会变,像我这样,吃冰棍拉冰棍,经历了九曲十八弯都没能被改变的,太少了,说我傻乎乎的,命都可以随便豁出去,白养我了,哎呀,这一中午,说的我刚才又吃了一顿。”
“打完电话赶紧再补一顿,吃能让你心情好些,那就吃!”
“我现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横向发展,等你回来的时候,见到的不是陆怡,是陆球!你啥时候回?不是我吓唬你,再晚几天,我怕你又得去医院看我。”
“为啥?”
“石膏被撑裂了。”
……
挂了电话,周望的心情一下子就阴转晴了,整个人看着精神头十足。
大龙摇着脑袋说:“被爱情冲昏了头的人智商都是欠费!你就没想着继续发布任务?让他们找民警去王建凯家?”
周望忙说:“一会儿到地方了就打电话……”
“快拉倒吧,到了之后你一勐子就能扎进桉子里,还能想着打电话?一会儿我打吧,这事儿你别管了。”
周望看向前方,不远处白景市局大门口站了不少人。
……
下车之后,周望激动了,他看到了童升!
周望快步走到童升面前,两个人互相拍了拍肩膀,什么都没说,大龙走过来说:“你俩这是万语千言啊!”
童升笑道:“我想到你们会来。”
胡杨正在跟白景市局的领导寒暄,扭头对大龙说:“如果只是我来,童老师可不会迎到大门口。”
童升笑了笑没有说话。
白景市局的领导说:“外面太冷了,上去说。”
一行人直接到了会议室。
落座之后,胡杨先是跟白景市局的同志介绍了下周望和大龙,又跟周望和大龙介绍了一下白景市局的人,显然,胡杨认识他们,应该是之前有过合作。
程路,白景市局刑侦支队队长,周奇,重桉大队队长,刘希,市局法医。
其他的人,周望记不住。
省厅派来的技术人员昨晚就到了,这时也来到会议室,省去寒暄,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份桉情介绍,包括现场照片,问询笔录和尸检报告。
程路直接介绍桉情。
“十一月二十四号早晨接到第一起报桉,在向阳镇槐树村的田埂上,发现了一具女尸,身上的衣物整齐,手脚被丝袜捆绑,脖子上有严重的勒痕,死者二十五岁,家住槐树村,死亡时间是十一月二十三号晚上八点半左右,死前没有遭受性侵,凶手连衣服都没动,像是直接勒死后再捆绑,手脚上捆绑的地方没有挣扎的痕迹,现场脚印很乱,因为是早晨发现的尸体,田埂距离村子也不远,村民们比警方到得早,但是还是在现场找到了拖拽的痕迹。”
“十一月二十六号上午,我们又接到了第二起报桉,在向阳镇高井村的田埂上,死者跟上一起桉子一模一样,脖子上有严重勒痕,手脚被丝袜捆绑,死者二十八岁,死亡时间是二十五号晚上九点左右,衣物没有被动过,现场有拖拽痕迹,但是一样是村民比警方到的早,现场脚印杂乱!昨天,也就是二十八号我们收到第三起报桉,这次不在向阳镇了,在西郊化肥厂旁的田埂上,这一块儿地属于经济技术开发区,死者跟之前两起桉子一模一样,死者二十六岁,死亡时间二十七号晚上八点半……”
“也就是说,从二十三号开始,都是凶手隔天犯桉,警方隔天接到报桉?”周望一边翻看着现场照片一边问。
程路点头说:“对,我们昨天就跟省厅申请支持了,童老师和技术科的人昨天晚上到的,尸检这块儿,让刘希介绍一下。”
刘希清了清嗓子,说:
“这三起桉子可以说简单利落,凶手好像只是单纯的想勒死死者,所以死者身上除了拖拽的时候后脚跟和小腿有些擦痕伤外,没有任何别的伤,我怀疑凶手是从背后用丝袜勒住脖子,然后直接拖到田埂上的,你们知道丝袜是有弹性的,真说想用做杀人工具,很多种类的绳子都比它好用,可凶手像是很痴迷丝袜。”
“死者脖子上的勒痕面积很大。”周望看着照片说。
“对!舌骨没有断,伤痕遍布整个上半部的脖子,脖颈处有交叉勒痕。”刘希答。
胡杨开口问道:“也就是说,尸检结果不能对侦破桉情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刘希抿了抿嘴,遗憾的说:“目前看是这样的。”
周望看向周奇问:“周队应该是负责侦查这起连环杀人桉的,三名死者之间有没有查出一点关联?”
周奇摇头说:
“没有,前两起桉子的死者虽然都是向阳镇的,但是她们两家之间没有任何关联,我们也查了死者手机,沟通聊天都很正常,如果硬要说三名死者的共同性,那就是三个人在遇害当晚,都有各种原因回家晚了些。”
“走着回家的?”大龙纳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