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所以,面对刘光福的挑衅,又再次跟对方战在了一起。
秦淮茹是拉不住架的,甚至都不敢近身,因为怕被揍。
直到易海中也来上厕所,这才制止了这场打架。
而此时,附近已经有了不少围观群众。
吃了个大瓜的周济民,总算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刘光福今天是少不了破财消灾了,秦淮茹也不知道能不能获得大馒头的赔偿。
不过,依照秦淮茹的演技,大概率是可以拿到的。
毕竟刘光福也算是浅浅的吃了一下大馒头。
傻柱最可怜,啥也没得,白打了一顿,也白挨了一顿。
好在秦淮茹给了他一记粉拳,算是给了他一点安慰吧。
对于傻柱来说,就算秦淮茹啥也不干,就站在他面前冲他笑,他就乐得找不着北了。
如果能有肢体上的接触,那就更开心了。
这会儿可是夏天,衣服穿的少。
肢体接触的话,比冬天更有感觉。
不说四合院的一众纷纷扰扰,周济民拿到钢筋后,就回家开始扩大并稳固冰窖了。
花了三天时间,冰窖比以前大了两倍,还分了上下两层。
储藏了不少冰块和食物。
做好之后,他领着丁秋楠她们到冰窖里参观了一下。
给她们做了细致的介绍。
并且告诉她们,每一类货架上都有标签。
冰窖门口还有总览的表格,可以很快地找到想要的东西。
如此细致的管理,跟超市的仓库也没啥差别了。
以前周济民在,家里的鲜肉、冻肉、火腿腊肠什么的,都不会缺。
但是,周济民马上离开了。
这些东西要是不备齐了,她们指定要饿肚子了。
“你们千万,千万不能去鸽子市,就算冰窖的肉吃完了,宁愿去供销社买肉,也不能去鸽子市,听到没有?”
虽说鸽子市的肉,种类多且新鲜。
关键是它不用肉票。
可那个地方,万一被袖章队堵了个正着呢?
他周济民是不怕的,丁秋楠她们的话,只要被堵住,那就逃不了了。
因此,他这句叮嘱,是非常有必要的。
“到时候我试着看看,能不能半年或者一年申请回家一趟。”
离家太久,他也是不习惯的。
随着他的叮嘱,丁秋楠她们一个个已经泪流满面了。
三个小家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大家都在哭,也就跟着抹眼泪。
“不是,你们哭什么呢?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要是这么哭着,我还去不去了?”
周济民心里沉甸甸的,表面上却是故作轻松地说道。
有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不信人间有别离。
真到了别离这一刻,才知道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已经刻进他的血液里了。
当你踏上远方的火车,家乡的风景便装进了心里。
等到你在远方思念着的时候,才会明白,这就是生活,这便是人生。
天空还是鱼肚白的时候,周济民已经洗漱好,穿戴一新。
行李已经放在吉普车上,门口。
丁秋楠她们全都站着,目送他离开。
周清娴三个小家伙还在睡梦中呢,因为周济民可不想让她们知道,要不然他今天就别想离开了。
等他坐着的吉普车消失在转弯的路口,丁秋楠她们顿时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看着倒后镜里,不停远去的风景,周济民的眼眶也红了。
吉普车很快抵达了火车站。
科研任务,没有丝毫的儿女情长,有的只是窒息的压迫感和紧张。
一路上,周济民对这些事都漠不关心。
他只对风景感兴趣。
“这是咋了?”
火车上,跟随大队一起出发的周震南,看了看周济民,对一旁的老林询问道。
后者翻了个白眼,丢了两个字:矫情呗!
周震南顿时感到一阵牙疼,不过转念一想,也很正常。
当年他刚开始参军的时候,也一样很想家。
后来习惯了,觉得也就那样。
人生聚散离合,悲欢各有不同,无法感同身受,这是很正常的事。
哐当哐当的声音中,才不到五天的时间,周济民就变了一个样。
离家的时候,是刚满十八岁小鲜肉。
现在嘛,跟三四十岁的中青年也没什么差别了。
胡子不刮,邋里邋遢。
头发没洗,甚是油腻。
嘴唇干裂,表情很谢。
“我说,都快一周了,也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你还不趁这个机会洗个澡?”
中转站基地,周震南看到坐在门口台阶发呆的周济民,都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进入沙漠之后,那可是真正的无人区了。
到时候,想要洗澡,那是不可能的。
那地方,最贵的玩意儿,就是水。
“这破地方,洗澡跟没洗,有区别吗?”
又热又干燥,还有沙尘暴,洗澡有个屁用啊。
见他不听话,周震南也不在说什么了。
很快,大部队出发了。
交通工具也很感人,那就是马车。
拉马车的牲畜却不是马,是骆驼。
沙漠里,骆驼才是最佳的交通工具。
赶马车的不是老头,而是一个少年。
看对方稚嫩的脸和瘦小的身体,估计跟老三差不多大吧。
但脸庞却很是沧桑,而且干裂开来。
周济民没有大发善心,甚至跟对方聊天的欲望都没有。
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目光在眺望远方。
少年很是渴望读书,赶马车的时候,还不忘拿着一本书,不时地瞄上几眼。
大约是知道一些事情,所以一路上也不跟其他人说话。
保密原则嘛。
沿着戈壁,经过沙漠,又穿越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
暮色十分,周济民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这个地方赫然就是介于沙漠和荒漠之间的戈壁滩。
别说现在没有地图导航,就算有,估计也得蒙圈。
自然环境恶劣到极致。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太阳刚消失在地平线没多久,气温就开始下降了。
根据当地人的说法,到了凌晨的时候,气温可以骤降到零上个位数的温度。
甚至,有些时候,还能到达零下,并且六月飞雪也非奇怪的事。
周济民稍微打起了一丝精神,开始了自己的沙漠之旅。
到达驻地的第一天,由于时间太晚了,吃过晚饭,也没跟其他人开会聊天,更没有洗澡,直接倒头就睡了。
转过天,他第一个时间爬起来,出去外面跑步。
跑步只是借口,了解整个营地才是目的。
从驻地守卫的士兵口中得知,这里不大,但也驻扎了一个旅的人数。
士兵有多少,科研人员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能来这里的,都不是一般人。
早早被叮嘱过,要保密。
要不是士兵被自己的上级领导拉住,周济民这会儿也已经被拉到小黑屋审讯去了。
围绕驻地跑了几圈,出了一身汗,这才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接下来几天,就是各种不同的会议。
像这样的会议,再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一种常态。
新鲜感过后,周济民就开始谋划给自己创造一些福利了。
首先第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喝水。
离驻地最近的乡村都有一百多公里的距离,想喝水?
只能靠别人送过来。
距离驻地二十多公里外的地方,倒是有一个很小的绿洲。
然鹅那里也没有水,要不然驻地肯定放在绿洲那边。
所以,周济民想要解决喝水问题,那就只能靠寻找地下水了。
其实,出发之前,他就在空间里储藏了不少水资源。
但这些水肯定不能直接用。
回到空间,打开电脑,搜索如何在沙漠中寻找地下水源。
倒是出来了不少答桉。
寻找古河道、河流的潜水、湖盆边缘的潜水等等。
驻地所在位置,本身就是一个盆地。
四周高,中间低的地势。
还有几个出入口,如无意外的话,这里应该是以前的河流。
然鹅,驻地本身就有不少科研人员,难道都没人懂这些吗?
再有就是当地人了,人家肯定也更懂。
那么都没人找到地下水,看来,这里面有问题。
捣鼓寻摸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周济民终于在驻地东北方向,找到了可以挖掘水井的地方。
听到他说要在这个鬼地方挖水井,所有人都笑了。
正准备离开的周震南,也乐得不行。
“济民同志,你要是真的能挖掘到水井,我会替你向上面给你嘉奖。”
“我不要嘉奖,我要请假!”
“这个不行,每个人都不能请假,没有例外。”
他就知道请不了假,所以也没有失望。
撇撇嘴后,继续干活。
“周同志,您就别费力气了,之前都有地质学家确认过了,这里没水。”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善意提醒道。
老头方九纯是机械专家,还是一名八级工人,身体强健。
旁边的其他几位专家学者也纷纷开口劝说。
周济民不为所动,干就完事了。
驻地的士兵们也来围观,看猴戏一样。
歇息的时候,周济民皱了皱眉,不满道:
“你们都没事干了吗?没事不过来帮忙?”
众人轰然一笑,不少人摇头离开,但更多人却依然没有走。
“我告诉你们,我要是挖出水来了,没帮忙的人,别用我喝的水。”
驻地的士兵领导,一位校官级干部张清泉却笑道:
“周同志,我们保证不喝您挖出来的水。”
“确定吗?”
“那是当然了,我们这群当兵的,最讲道理了。”
“立个字据吧!”
另一名同样级别的领导林武旺却争锋相对地开口了。
“老林,你丫闭嘴,怎么哪都有你呢?”
张清泉恼羞成怒地道,林武旺却笑嘻嘻地继续撩拨着对方。
周济民十分无语,原来这两人还是死对头呢。
算了,不跟这群浑人一般见识。
第一天的休息时间,总共才挖了几平方米左右,深度只有十多厘米。
转过天,他就开启了狂暴模式。
才一个早晨,就干到了半米多的深度。
跑完操回来的士兵们一看,全都震惊了。
“卧槽,这个文弱书生的体力这么好?”
“周科员可真厉害!”
“太残暴了!”
准备干活的方九纯等专家们,看到这一幕也惊讶不已。
开会的时候,看到周济民很跟往常没什么差别,依然神采奕奕的样子,更加啧啧称奇了。
驻地的大老之一徐爱国突然表扬了周济民,表示我们做科研的,就得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决心。
别管旁人的眼光,就像当年我们打仗一样,不也没人看好吗?
现在呢?
所以,一时的沮丧和失意都不要灰心丧气。
憋着一口气,往前冲就对了。
一众专家都羞愧难当,纷纷低下头颅。
周济民谦虚了一句,便没有任何表示了。
鸡汤而已,跟他无关。
当天下了班,水井旁多了不少前来帮忙的人。
方九纯看到周济民诧异的目光,也没不好意思,而是笑着说:
“周同志你是对的,不管结果怎么样,我还是支持你。”
“我在创新创造方面,不如你们年轻人,但也有一把子力气。”
“加油!”
后者点点头,没说话。
林武旺则带着几名士兵,挥动着锄头,卖力开挖。
这一幕,倒是让周济民惊诧了一下。
但同样没说什么。
自从来到沙漠之后,他就变这样了。
沉默是金!
从这天开始,挖井工作变又加快了不少。
直到半个月后,已经挖到地下二十米了。
泥土还是干燥,没有任何湿润的痕迹。
大家都沮丧着放弃了。
张清泉再次跳出来,得意洋洋地冲林武旺道:
“死心了吧?我早就说过,没有水,你非说有水,怎么样?认输吗?”
后者无语,暗骂了一句小人得志,便转身离开了。
瞧他萧瑟落寞的背影,心里肯定是非常难受的。
周济民也被方九纯拉着,不让他继续下井干活了。
“就差一点点了,坚持一下,或许在二十一米的深度有水呢?”
“在十米、十五米的时候,你也说过这句话,我们还会信吗?”
士兵们也是连连点头。
看他们的表情也知道,这件事对他们打击可不小。
可不咋滴,忙活了大半个月,却啥也没有。
心灰意冷,也是很正常的。
从二十米开始,水井的挖掘工作就剩下周济民一人了。
林武旺他们几人都在水井上面帮忙倒泥沙,牵着绳子,防止周济民出现意外。
好在戈壁滩上的泥土还算坚硬,没出现意外。
到了二十五米的时候,依然没有水。
这可彻底惊动了驻地大老们。
徐爱国还特地找周济民谈话,别再忙活挖井了,身体要紧。
“领导,您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每天都休息好了,也有充足的精力完成工作任务的。”
科研这件事,从来不是拍脑袋就开干的。
有那么多大老在,早就规划好了方案,按部就班去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遇到问题,那就一起讨论,验证可行性,再进行下一步工作。
因此,周济民每天只需要完成对应的计算机工作,偶尔发表一些建设性的意见或想法,也就可以了。
不是他不想推进加快项目。
关键是,他的话语权,几乎没有。
连挖个井,都要被吐槽。
何况其他?
可能在京城的时候,他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厉害。
但这里是沙漠,齐聚了来自各个领域的大老,他只是一个十八周岁的小青年,仅此而已。
别说他了,像方九纯,人家不仅精通机床、机械、汽车等技术,同样还是八级工人,可以说是这个领域的尖端人才了。
就这样的一个人才,在驻地里,同样没什么话语权。
这年代,还是喝过洋墨水的人,吃香。
“那这样,三十米,你要是挖到三十米的深度,依然没有水,你就放弃行不行?”
徐爱国沉默了一下,放弃苦口婆心的说辞,直接说结果。
周济民缓缓摇头,道:
“以我们现阶段的技术,挖到五十米,问题也不大,所以,三十米的深度,我是不答应的。”
一听这话,徐爱国差点跳了起来。
妮玛,五十米的深度?
太恐怖了!
这万万不能答应,可周济民就是一头倔驴,谁来也说服不了。
至于说把水井填了,把周济民捆住,那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没招的徐爱国,只能找其他几位大老一起商量。
商量结果就是,先别管他。
挖一口水井,还不至于惊动这么多人。
眼下,还是科研任务要紧。
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
水井的深度,已经来到了三十六米。
百无聊赖的林武旺,卖力拉起一筐泥土,也没在意,直接倒了出去。
旁边的士兵却发现了不对劲,这泥土,居然是湿的?
一个激灵过后,士兵赶紧兴奋地大声喊道:
“手掌,这泥土是湿润的,您看看。”
湿润的泥土,代表着下方有水。
林武旺一个健步扑倒在旁边的泥土堆上,双手不停地翻着泥土。
还将信将疑地将泥土放到嘴里尝了尝。
尝过之后,他顿时惊喜地大喊大叫了起来。
如此疯狂的模样,吓坏了不远处的站岗的士兵们,大家都纷纷跑了过来。
然后也一起翻看着泥土,摸着那些泥土,表情猥琐又欣喜。
“哈哈,还真是湿润的泥土啊,周科员太厉害了,这都被他挖到水了?”
“呸,这土太苦了,还有点咸,怕不是海水吧?”
“有这个可能啊,听专家说这戈壁滩以前是海洋,地底埋着海水也很正常啊。”
一群士兵讨论着,林武旺突然怒吼一声:
“吵什么吵?一个个都是马后炮,大字不识几个,还在这里充专家?很威风吗?要是海水的话你们很开心吗?傻也不是,都给劳资滚!”
士兵们一哄而散,闻讯赶来的张清泉,蹲在泥土堆里,伸手摸了一把放在嘴里尝了尝。
一会儿后,冲林武旺幸灾乐祸道:
“哈哈,这水是挖出来了,可惜啊,应该喝不了咯。”
又苦又涩,还咸,就算有水,肯定也喝不了。
根据这情况,地下的水,要么是海水,要么是盐碱地的水。
反正不可能是甘甜的清泉水。
说罢,又接着道:
“老林,还不赶紧把周科员拉上来?这会儿也出水了,该死心了吧?”
林武旺也很沮丧,这事儿闹得,唉,空欢喜一场。
被拉上的周济民,有点懵。
还没上来就听到了张清泉的话,也看到了满脸苦涩的林武旺,不由无语了。
他身后的小桶里装了一些清水,是地下溢出来的水。
“张手掌,尝尝?”
张清泉将信将疑,结果周济民递过来的水,浅浅地喝了一小口。
入口清甜,还有微微冰凉的口感,在这炎炎夏日,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体验了。
一张老脸,瞬间就通红无比。
上一秒还言之凿凿说地下的水不能喝,下一刻把周济民拉上来后,却尝到了一口甘甜可口的泉水。
打脸来的太快,跟龙卷风一样。
老张恨不得跳进水井里,别让大家看见自己。
旁边的林武旺,一把推开了张清泉,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碗水。
喝了一口后,顿时眼睛都亮了。
“好好好,这水可真甜啊!”
连连称赞了好几下,又突然给周济民敬了一个军礼。
后者也惊了一下,连连表示不用这样。
没一会儿的功夫,整个驻地都知道了周济民挖出水井的事。
全都一窝蜂跑了过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想要喝上一口。
大老徐爱国连忙让张清泉和林武旺维持秩序,别出了乱子。
虽然这几句不可能,毕竟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
但出于安全考虑,该有的防备不能少。
热热闹闹的气氛很快就过去了。
不少人感慨万千,漂亮话不停地扔向周济民这边。
如果不是他坚持到底,哪有现在甘甜可口的泉水喝?
从此以后,驻地这里再也不需要从外面用马车拉水过来了。
拉马车的少年,听到这件事后,不是高兴,而是闷闷不乐。
因为驻地有水后,他就不需要再拉马车了。
不能拉马车的话,他就要继续回村里干活。
可相比面朝黄土背朝天,少年更愿意拉马车的生活,因为这样他还能学习,也可以向驻地的专家老师们请教问题。
方九纯就是少年经常请教问题的对象。
见少年这样的表情,方九纯也有些不忍心。
可是驻地有规矩,所以方九纯也是爱莫能助。
最后是告诉少年,平时靠自学,把疑问都记录下来,等有任务的时候,到了驻地再请教。
由于水井的出现,不少人的命运因此被改变,周济民对此一无所知。
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人类社会是一路向前的,不可能原地踏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在驻地的一切努力,都将是毫无意义的。
驻地有了水井后,最大的变化就是大家的精神面貌都彻底变好了。
起码每天都能洗把脸了,也能稍微多喝几口水了。
当然,想要洗澡的话,还力有未逮。
不能解决洗澡的问题,周济民又把目光瞄准了离驻地几公里外的地方,准备在那边也挖一口井。
这一次的挖井工作,得到了驻地士兵们的全力拥护和帮忙。
并且,也没有其他人再敢嘲笑讽刺周济民。
毕竟这片戈壁滩,已经有了第一口水井。
人多力量大,有了士兵们的积极参与,驻地的第二口水井,在大半个月后,也出现了。
并且,这一口井的深度,比之前第一口井还往下多了两米。
尽管如此,大量的甘甜的水,终于让驻地实现了用水自由。
望着一群人在戈壁滩上欢呼雀跃,浑身湿透的周济民,躺在沙地上,迎着晨曦,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伴随着第二口水井的出现,驻地突然又多了不少人。
原来在另外一个地方的科研团队,也搬迁到这边来了。
因为在那边,打不到水井,需要人工送水的话,太麻烦。
索性直接搬迁过来。
正好驻地也需要扩大,把第二口水井圈起来。
就这样,一个比村子还大的驻地,很快就形成了。
而周济民直接把自己住的地方搬迁到了第二口水井旁边,并且依靠自己的双手,直接建了一座石头屋。
石头屋取材方便,全是挖井时弄上来的材料。
也没有很牢固,能挡风遮雨就可以了。
墙体很厚,里面很暖和。
并且在门口还开垦了一块菜地出来。
还想种菜吃!
这可把大家都惊着了。
戈壁滩上种菜?
开什么国际玩笑?
然鹅,当周济民让人从外面拉回来肥沃的塘底淤泥的时候,大家才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农家肥是没有得了,只能靠驻地生产的粪便来沤肥了。
此番操作下来,驻地大老们全都无语了。
总感觉周济民来沙漠不是搞科研,而是种地的。
他们这不是感觉,而是事实。
夏天很快过去了,秋天马上就要到来了。
菜地还是光秃秃一片,沤肥工作还在进行当中。
这天,周济民却号召士兵们,帮忙搭建一个窑。
他要烧制玻璃。
如此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直接让徐爱国气愤不已。
找来周济民谈话,苦口婆心地劝说,不要再搞小动作了。
“领导,我有扰乱驻地吗?我没有完成任务吗?”
徐爱国被怼得哑口无言。
心想,实在不行,上报吧,让老林或者周镇国来搞定这个刺头。
既然没有,那就不能怪周济民了。
于是,闹哄哄的土窑搭建工作便开始了。
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适合建窑的地方,第二件事就是土窑的建筑材料,接着才是建造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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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还有就是燃料问题。
这个倒是简单,距离驻地几十公里外,就有一处很小的露天煤矿。
就地取材,简单粗暴!
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一座小土窑也出现了。
然后就是玻璃的烧制工作了。
工艺制作方法简单,难的是如何烧制。
然鹅驻地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知识分子和动手的人。
在方九纯的带领下,玻璃烧制工作进展迅勐。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烧制了不少玻璃。
“周科员,现在都有这么多玻璃了,您还没说这些玻璃要用来干嘛呢?”
进入秋天,驻地的晚上,已经是零下了。
冷得很。
士兵哈着气,跟周济民聊着天,十分好奇地询问。
后者笑着摇头,只说拭目以待吧。
没几天的时间,周济民便开始对菜地动手了。
已经沤肥了几个月的菜地,现在的面积都超过两亩大小了。
菜地四周,还搭建了不少石头墙。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给这个菜地盖上玻璃顶,然后供热,种菜!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他想干嘛。
一众沉浸在科研任务中的大老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笑了。
这个周济民,就知道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转眼,已经是冬天了。
白天气温回升,能到达十多度,很舒爽。
到了晚上,却是零下十几二十度,能把人冻死。
建造了石头屋的周济民家,却温暖如春。
因为墙体很厚,外面的风和雪,根本进不来。
只需在屋里烧着炕,那就很暖和了。
大冷天,吃着火锅,还有各类蔬菜、肉等,这小日子,别太爽啊。
虽然说这里人迹罕至,但能吃上一口香喷喷的饭菜,那可是太享受了。
就算在城市里,这样的生活,也很少见呢。
从夏天进入沙漠到现在,已经过去半年时间了。
而科研项目,到现在才走了不到百分之三,很多试错和不必要的步骤,拖慢了整体进展。
从最开始的小透明,到现在,周济民在驻地这边,也算小有名气了。
虽说依然没什么话语权,但仗着两口水井、土窑和玻璃大棚菜地,在很多人心中,周济民也是一个能人。
这天的会议上,周济民厌倦了繁复的计算工作,提出了能不能搞一台机器来代替这些工作?
“哪里来的机器?”
“我们不是有电脑么?”
“屁,那玩意儿我都看过了,基本上没什么用,最简单的加减乘除还行,稍微复杂一些,就不可以了。”
简单的几句对话,计算小组的组长董文斌就否决了周济民的提议。
后者争锋相对,表示那些小学生的玩意儿,当然不行了,但换一台好一点的不就可以了吗?
没钱!
就两个字,直接把周济民给打发了。
然而,周济民才不会屈就呢。
会议结束后,马上就给驻地大老们申请。
京城,南锣鼓巷四合院。
清晨,穿戴整齐的秦京茹,再三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服和脸蛋,这才推开门,准备前往南剪子胡同周家那边。
水井洗衣槽,秦淮茹已经蹲在这里搓洗衣服了。
看到自己堂妹出门,连忙笑着打招呼。
秦京茹却很澹然附和一句,却被秦淮茹招手,示意前者靠近来聊聊。
“堂姐,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不用这样。”
实在是嫌弃自己堂姐的秦京茹,表示很是不耐烦。
然鹅,秦淮茹突然小声地说了一句,差点没让她暴走。
“京茹,你是不是有了?”
“堂姐,你瞎说什么呢?”
心惊肉跳地娇嗔了一句,秦京茹又道:
“堂姐,我可是黄花大闺女,你可别乱说话,要不然我就把你跟易大爷,还有刘光福进菜窖的事说出去。”
嘎!
原本以为抓住自己堂妹小辫子的秦淮茹,此时也是瞪大双眼。
两姐妹互相揭短,都是招招致命。
这个清晨可是相当热闹呢。
见拿捏不住堂妹,秦淮茹只好讪讪地道:
“那是我看错了,京茹啊,你这是去他家上工吗?”
“我哪天不用上工?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那么好命?”
秦京茹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甩了一下双马尾,转身就往前院走去。
在她身后,秦淮茹暗暗羡慕。
去周济民家工作,那不是上班,而是去享福的。
带带娃,搞搞卫生,做做饭,这活可不要太简单了。
可惜,这活不是给她的。
要不然,她哪里用得着去坑刘光福?
不过,想到刘光福,秦淮茹脸上又泛起一抹晕红。
相比傻柱,刘光福这个二愣子,更难应付。
如果不是她死守底线,早就被刘光福吃干抹净了。
好在她也没吃亏,得了不少的好处,反正给三个孩子买馒头的钱,是够了。
前院,阎老抠正在自家门口刷牙呢。
瞧见秦京茹出来,又笑着打招呼。
可秦京茹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僵尸脸,多一次笑容都欠奉。
等她扭着大屁股离开,阎埠贵这才往下水沟呸了一下。
搞破鞋的玩意儿,有什么好得瑟的?
没错,在阎老抠看来,秦京茹就是依靠自己的脸蛋和身材,才获得周济民的青睐,并被准许到周家工作的。
虽然名义上,秦京茹到周家干活,不叫工作,而是借住。
但实际上,大家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反正按照几十年前的说法,那就是丫鬟呗。
宰相门前七品官,秦京茹仗着有周济民撑腰,小日子过得四合院这群人都要好,难掩得意,也实属正常。
毕竟不能要求一个十六岁的女生,成熟到喜怒不形于色吧?
那太难了!
回到南剪子胡同这边,秦京茹摸了摸旺财它们的脑瓜子,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其实也不算忙碌。
家里需要干的活不多,也就打扫卫生和做饭而已。
至于带孩子,那根本不叫干活,而是放松。
上午秦京茹带着周清娴她们三小只在门口闲逛的时候,却看到不远处一个女人一直盯着她们看。
这一幕,令秦京茹有些紧张和不满。
“旺财,大黄,看好你们的小主人。”
两条大狗汪了一句,周清娴则摸了摸旺财的脑袋,询问秦京茹,那个大姐姐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看呀?
秦京茹也很想问这个问题呢。
“算了,别搭理她,我们回去吧。”
想了想,秦京茹觉得还是不要惹事的好,就准备带周清娴她们回去。
没想到,那个女人却突然快步跑上前。
距离还有十多米的时候,却被旺财它们龇牙给吓得停在原地。
“你好,同志,请不要误会,其实我认识她,也认识周济民的。”
李梅凤又害怕又惊喜,赶忙冲秦京茹解释道。
后者满脸狐疑和警惕,却没有开口说话。
见状,李梅凤直接道出了秦京茹的名字,还有周清娴她们的名字。
连周清娴她们三个小家伙的生日年月日,都准确无误地说了出来。
惊得秦京茹瞪大了眼睛,同时更加警惕了。
周清娴她们三个小家伙则是满脸好奇,感觉这个大姐姐好奇怪哦。
特别是周清娴,她看着眼前的大姐姐,觉得对方很亲切。
秦京茹挥手让旺财和大黄回来,然后看着李梅凤道: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你?”
“我也是第一次来,之前都是听我邻居说的,对了,我邻居叫范招娣,你应该见过她,她是小娴的奶妈。”
激动不已的李梅凤,又接着说了不少话。
“我就是来看看小娴的,没有其他意思,你们是要回家了吗?下次什么时候出来逛呀?”
“对,我们要回去了,你没什么事业回去吧。”
看李梅凤有些神经兮兮的,秦京茹也不想多说话,拉着几个孩子就往家里走。
周清娴却突然开口,“大姐姐你好呀,我可以认识你吗?我觉得你好好看呀。”
小家伙是觉得对方亲切,可又?
??会说。
李梅凤闻言,浑身颤抖,很是激动。
蹲下身体,平视周清娴道:
“你好呀,嘴巴可真甜,不过我不是大姐姐,你要喊我….阿姨,我的名字是李梅凤,小娴你记住了吗?”
孩子都两岁多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周清娴。
“我记住了,大姐姐。”周清娴脆生生地说道,接着又邀请道:
“大姐姐,你要来我家里玩吗?我们家有好多好玩的玩具呢。”
“不了不了,小娴,阿姨以后再来看你,你要乖乖听话,不要乱跑哦。”
说罢,李梅凤就站起来,急匆匆离开了。
她怕再晚一会儿,她就忍不住哭出来了。
周清娴困惑不已,仰头问秦京茹,是不是大姐姐生她的气了?
妹妹周清怡却突然说,那是阿姨,姐姐你喊错了。
弟弟小不点却道,就是大姐姐,爸爸教过我们,看到跟妈妈差不多大的,就喊大姐姐,要嘴甜。
双胞胎两姐弟,就因为这个争执了起来。
秦京茹赶紧抱起两孩子,冲周清娴道:“小娴,走吧,我们回去了,刚才那个阿姨应该没生气,不过她怪怪的,我们不要理她。”
说是不要搭理对方,但没过几天,李梅凤又来了。
就这样,一来二去,李梅凤跟秦京茹都熟悉了起来。
后者虽然还有一些警惕之心,但比之前降低了不少。
反倒是周清娴很喜欢跟李梅凤待一起。
在小家伙看来,这样漂亮的阿姨,跟她妈妈一样,给她异样的亲切感。
还有就是阿姨每次来都带不少礼物给她。
虽然家里也不缺,可好些礼物都是家里没有的。
惹得她和弟弟妹妹很是开心。
三个小家伙在一旁玩耍,李梅凤则跟秦京茹闲聊。
“京茹妹妹,有件事我想提醒一下你,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交浅言深的道理,大家都懂。
从邻居范招娣那边,李梅凤对周家可谓是了如指掌。
虽然她跟秦京茹只是短暂接触过几次,却很喜欢秦京茹这个小女生,所以她才忍不住想要提醒一句。
因为她实在不想因为一些事,导致其他人伤害到周清娴。
李梅凤很希望周家一直平平安安,更愿意看到周清娴在无忧无虑中长大。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很乐意去帮忙。
但,如果她直接提醒的话,落在秦京茹耳中,就可能是交浅言深,甚至是别有用心了。
“什么事?”
秦京茹装作云澹风轻地说道,实际上,心里慌得一批。
自从上次被她堂姐识破之后,她就更加小心谨慎了。
在她看来,她堂姐之所以能识破她,不外乎她堂姐生过三个小孩,经验很足。
其次嘛,在怀孕这方面上,她是头一遭,没有经验,很正常。
但现在嘛,她都非常注意这些方面了,应该没有被发现吧?
然鹅,根据墨菲定律,如果你担心某件事情的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别怪姐姐多嘴。”
李梅凤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这才靠近秦京茹,小声说道:
“你太粗心大意了,肚子里的宝宝都四个月大了吧?孩子的爸爸是谁,我不想知道,但我知道你没结婚,所以,你最好还是遮掩一下肚子。”
后者顿时惊恐地看向李梅凤,她是千里眼吗?这都能看清楚?
见对方的神色,李梅凤就知道她没看错。
于是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做了准备,但不够啊,风吹过来的时候,你都不注意看一下肚子的吗?”
】
“你现在是幸运的,肚子还不大,一般人看不出来。但随便一个生活孩子的女人,跟你多待一会儿,肯定能发现。”
“既然是未婚先孕,要么打掉孩子,要么做好自己单独把孩子生下来的一切准备。”
此时的秦京茹,彻底慌了。
连忙抓住对方的胳膊,颤声道:
“梅凤姐,我该怎么办?”
这事儿可愁死她了。
不仅不能跟别人说,还要时刻留心防备其他人。
特别是丁秋楠和黄小花,要是她们两人都发现的话,她可就惨了。
所以,这段时间吃饭的时候。
她基本上都是自己端着碗快到外面一个人吃。
根本不给其他人发现她孕吐反应的可能。
好在她是幸运的,她孕吐反应不强烈。
而且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才逃过一劫。
“京茹妹妹,你要是相信,那就按照我说的来做。”
“我信,我信,姐您说,我该怎么办?”
“装胖!”
啊?
听李梅凤的话,秦京茹傻眼了。
没等她说什么呢,却突然传来了周清娴稚嫩的声音:
“阿姨,装胖是什么呀?”
小家伙最是好奇,刚巧又被她听到了,那就必须要知道答桉了。
“没什么,就是装胖而已。”
李梅凤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眼神满是宠溺和爱,温柔道:
“怎么不跟弟弟妹妹玩呀?”
“不好玩,她们总是捣乱,好讨厌啊。”
“呵呵,不要嫌弃弟弟妹妹,她们没有你大,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妹妹,知道吗?”
“知道了。”
周清娴脆生生地应道,然后又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跟我爸爸妈妈一样啰嗦,略略略!”
然后自个跑开了,让李梅凤和秦京茹两人都笑了出来。
幼稚的小屁孩,总是那么可爱。
接下来,秦京茹又追问了起来。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桉后,秦京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就是多吃点,经常说自己胖了嘛?
没问题,为了孩子,她能做到。
但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生产的时候怎么办?
李梅凤给她建议,就在她现在住的老房子生下来就可以了。
“那到时候您可以过来帮我吗?”
六神无主的秦京茹,刚问完这句话,马上又摇头:
“不行不行,我住的那地方太乱了,肯定会被人嚼舌根的。”
“梅凤姐,我可以去您家那边生吗?”
只有这样,她才能完美避开四合院那群人。
毕竟一旦被发现,她可就惨了。
肯定要被人暗地里骂一辈子。
甚至,还有可能因此让周济民陷入困境当中。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怕你来不及啊。”
生育这件事,哪有那么简单?
李梅凤想了想,还是建议她到时候请几天假,然后去医院生。
“反正你现在肯定也存了一些钱,到时候在医院生,也不用担心其他。”
“生下来之后,你要是放心的话,我来帮你带孩子。”
“等过段时间,找个理由,你再把孩子带在自己身边。”
嗯,如果按照李梅凤的规划,那么一切可就完美了。
可是用什么理由把孩子带在自己身边呢?
她又不是大款,也没有固定工作,在周家干活那不能算。
所以,怎么可能适合抱养孩子呢?
关于这个问题,只能慢慢想了。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装成一个胖子,然后再把自己伪装好。
没过几天,丁秋楠她们都觉得很好奇。
明明秦京茹老说自己胖了,偏偏还跟平时一样,吃得不少。
咋滴?
放弃治疗了吗?
她才十六岁啊!
不过,大家也没太在意这么多。
何况丁秋楠本身也大着肚子呢,哪有时间去操心这些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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