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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

    她拍拍他的脸,动作轻浮极了。

    顾时洲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要凑过去亲她了。

    那只沾着唾液的手当即抽回挡在他的脸上,姜暖暖人还模糊着,但能轻易看穿他的意图。

    “我身上好黏,要洗澡。”

    高烧过后的身体被汗液浸泡透了,她浑身都觉得难受。

    “不行,你还在打吊瓶。”顾时洲闷着声回。

    姜暖暖轻哼着,“那你抱我去刷牙洗脸。”

    “等吊瓶。”

    “顾时洲。”

    “不行。”

    “我要去。”

    她努力瞪大了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两人对视许久。

    “服你。”顾时洲挫败的叹了口气,抱了人下床搂着她的腰,一手提高了吊瓶送她去刷牙洗脸。

    穿在身上的白色睡裙泛着一股潮气,奈何手臂上扎着针脱不下来,姜暖暖尝试了一会只好作罢。

    洗干净了脸,她的脑袋还是有些晕晕的,回到了床上躺着。

    “我怎么突然到医院里了。”

    顾时洲给她挂好吊瓶,闻言坐在床边,理了理她乱糟糟的头发,“这话还要我问你,为什么要在窗台上睡一夜,硬生生把自己冻坏了。”

    她侧过头,面颊蹭到他的手指上,像是享受抚摸的波斯猫,微微眯起眼睛想了想,“昨天晚上的月色很美,花园也很漂亮。”

    顾时洲微微一顿,手指在她的面颊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隐忍着火气,“这是你敷衍我的理由?你喜欢带花园的房子我可以直接买下来送你,用得着趴窗台上?姜暖暖,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姜暖暖没扎针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拉开他,不满的嘀咕:“当然不是,是姜梦带男朋友在我的床上乱搞。”

    听到她这么说,顾时洲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在你的床上?”

    “嗯,恶心死了,被我抓了个现行,佣人还不给我换床单,谁知道之前到底有多少次他们背着家里人这么干过。”

    想起自己曾经可能有很多次都这么睡了,姜暖暖皱起眉,“想吐。”

    护士这时进来拔掉了姜暖暖手上的针头,又带来了外面保镖拿回来的文件,这才退了出去。

    那些试图被姜家人藏起来的文件被姜暖暖一一检查,确认没少也没改动的问题后,漂亮的脸蛋上酡红半退,眯起的杏眼凶意满满,“下午我就出院去办独立户口的事,明天就带你去弄死他们。”

    “嗯?”

    顾时洲听她安排到最后,唇角忍不住扬起,“现在知道出事要使唤我了?”

    姜暖暖倒是很直白的回:“知道你很爱我。”

    他俯身过去,情绪过于柔软了,嘴巴里的话还是那样轻佻,“所以这样肆无忌惮?”

    “你要是不喜欢,我也可以等价交换。”

    她捧住顾时洲放大的俊脸,将他的脑袋压下来在那张性感的唇上咬了一口,舌尖直接顶了进去,轻易撬开他的牙齿,带着一股薄荷牙膏的气味占据男人的整个口腔。

    热情又主动的深吻在早晨直接让顾时洲昏了头,清凉的湿润在口腔里追逐就像甜化了人的蜂蜜,他的双手穿过她的后背将她垫高,追着吮了上去。

    姜暖暖叮咛了一声,朦胧的眼睛里浸润着雾气,脸更加红了,丝丝魅惑勾的人晕头转向。

    他的手不老实的从她裙摆里探入,没有一丝阻隔的摩挲着那白嫩的脊背,又朝前绕去。

    过了好一会,姜暖暖从他的嘴里退出来,胸腔剧烈起伏着,重重喘着气,脑袋发蒙的更厉害了。

    “顾时洲...”

    他暗着眸收回作乱的手,先去床头拿了纸巾将自己潮湿的手指擦拭干净,又把她推上去的睡裙放下,看着她混乱迷情的模样,低声说:“这回是谁跟谁交换了?”

    她无言的注视他此时性感又让人羞耻的模样,嘴唇半张着大口呼吸。

    “我不要什么交换。”顾时洲爱怜的拨开她额前沾着细汗的发丝,再度俯身下去,温柔异常的声音跟她说:“你一直都知道我要什么。”

    他用鼻尖蹭着她的面颊,蛊惑性地说:“跟我上一个户口本,我不光是你手里用来随意惩罚别人的拳头,也是让你快乐不断的按·摩·玩·具,还是你挥霍不尽的钱包,房子车子环球旅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老实说没人会舍得拒绝你的,但你现在这样子好像梦里一样。”姜暖暖揉揉他的耳朵,心却柔软的一塌糊涂。

    “梦里?”男人扬眉,“什么梦?”

    “你当我见不得光的小情人。”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肩膀耸动。

    顾时洲却凝固了神色,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变得急促,“你还看见了谁,你想起了什么?”

    他的情绪转变又快又猛,嫉妒之火瞬间就窜上了他的眼睛,让那双形状漂亮的桃花眼都变得危险起来。

    姜暖暖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重的不安,她无辜的闪烁着眸光,不解他为什么要有这么大的反应。

    “只有你啊顾时洲,再说那只是个梦。”她坐起身,安抚性的揽住他的腰,听着他胸腔里的心脏跳动频率快过了头,这样情绪激动的反应,还真是少见。

    “只有我给你当情人?”他咬牙切齿,用了劲揽住她的后背,“我在你梦里都没有转正?”

    没想到他会这么计较,姜暖暖只好顺着他说:“在我的梦里,你做过的事比现在还要恶劣,你花心又放荡,女朋友成堆,我根本不敢拿自己去赌你的真心,最后让你成为了我的情人作为考验,只是这样而已,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真要论起来那也是你的错。”

    她后仰身子看着他,“你在我的梦里都不安分的喜欢勾引女人。”

    听完一时间,顾时洲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庆幸了,那个见鬼的前世梦只让他的宝贝想起来了他曾经的劣迹斑斑,但梦境有些偏差,没有出现让他异常糟心的兄弟和情敌,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他的神色缓和,还有些委屈的低敛睫羽,精致的面部轮廓放松下来,低声说:“那不是真实的,你不知道吗?我第一次上你的时候连一分钟都没坚持住,我把第一次都给你了。”

    姜暖暖:“!!!”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又早就想到他肯定会语出惊人的姜暖暖,表情都麻了一瞬。

    她的脸又要红了,“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把梦里的事当的特别真,我只是觉得你和梦里的人一样,爱上我的时候像只小狗。”

    中间其实少了个字。

    应该是小舔狗。

    让他收心变成小舔狗的模样,实在太爽了。

    “现在是你在小题大做对我发脾气,别挨着我。”姜暖暖故作不满的松手,推开他又想靠过来的胸膛。

    “我错了。”

    顾时洲认错的很快,仿佛刚刚失控的情绪只是一个幻觉,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温柔地说:“你的身边只有我对吧,只有我就可以了。”

    姜暖暖知道他确实有点心理问题在身上的,仔细想来从来没有安全感的那个人除了她以外,还有他。

    她忽然问:“我的手机是姜梦接的对吗?”

    顾时洲立马给姜梦上眼药水,“她想勾引我。”

    姜暖暖轻轻哼了一声,又瞥了眼他精致蛊惑人的面部轮廓,过了一会,她轻轻叹了口气对他说:“确实我也会担心啊,怕这么好看的男朋友跑了怎么办。”

    顾时洲一愣,“所以?”

    “等毕业就结婚怎么样?如果你很着急,我们可以先去领证。”姜暖暖掰着手指,低头数了数日子,“也没几天,你可以提前带我去拜访你的父母亲,前提是他们不介意有我这样一个身世惨烈的背景,如果他们很介意,嗯...我其实考虑过这事,但还想知道你的答案。”

    她又抬起头来看着他,却不想顾时洲的眼睛一寸寸的在发亮,那种欣喜若狂的具体表现在对视后他猝不及防的一把抱住她,将她揣到腿上抱进怀里,语气颤抖的一遍又一遍的问她是不是真的,那宽阔的胸膛都在因为激烈的情绪而震荡着。

    看起来他就像是终于摆脱地下情人这个身份而高兴到发狂。

    姜暖暖抬眸就发现他颤抖的睫毛下面,眼眶竟然都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