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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一章 获取信息
    第十一章获取信息

    “在下既已选择入世,而且此番已经卷入人世纠葛,这道长二字却再也当不起了。在下俗世姓胡,单名一个鲤字。”

    随着少年落寞的嗓音响起,一股落寞之意也在二人心头泛起。但不管心头泛起怎样的涟漪,齐峥还是向胡鲤道谢道:“不论如何,反正多谢胡公子了,我黄氏的谢意日后必到。之前与公子的约定依旧作数,只是不知道长家住何地,还望道长告知,在下好做安排。”

    闻言,胡鲤略一思索便答道:“在下离家时,年岁尚幼,具体所在,在下记得不是太细致。只是下山前,师尊曾告知一二,和记忆中家乡所在整合后得出,在下家乡位于徐州寿春郡西南、扬州庐江郡以北、豫州汝南郡以东的胡家村,记忆中胡家村位于一大河之畔,去村不远有一较大的码头,记忆中虽不敢说人流如织,但往来商贸也算繁荣。”

    齐峥见胡鲤说完,思索一下说道:“胡公子所提供的信息比较简单粗糙,从一郡直接降到一村,期间跨度过大,一时怕是难以寻得;不过阁下所提供的位于大河之畔,有一码头,应是有迹可循,所费不过时日而已,当是能够寻得。”

    说罢,齐峥向胡鲤一个拱手,便离开走向正在扎营的队伍,查看他们的工作进度。

    齐峥走后,留下的两人再度陷入尴尬。黄硕由于之前多次对胡鲤进行质疑自觉惭愧,虽然他本意并不是为了质疑胡鲤,然而,事实情况就是如此;倘若当时胡鲤接受他的建议,亦或是胡鲤的救援方案失败,那么他当时的质疑便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建议,可现实是胡鲤当时完全不理会他的建议,并且成功了,那么他当时的哪怕是建议现在也成了一种质疑。更何况,事后自己有在无意中做出了探听对方师门秘术的行为,同样哪怕当时仅仅是因为心中疑虑难消,犹如百爪挠心,情急之下无意中方才说出口,但是探听便是探听了,如何能不让人误会?

    话说就在黄硕心中心理活动相当丰富,以至于感到十分尴尬,一心想要说点什么来缓解二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却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

    另一边的胡鲤也感到目前的气氛有点不对劲,毕竟身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这个商队虽然大体上都是听齐姓管事指挥,但是管事称眼前人为公子,很可能眼前人是这个商队的小主人(虽然眼前的公子实际上应该是女公子,但也不影响作为这个商队主人的事情)。既然后面还要依仗他们将我从这个鬼地方带出去,那么便不好过于得罪,还是想个办法缓解一下关系吧。

    于是,胡鲤转身看向黄硕,看着对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又泛起了促狭心思。想起对方的女公子身份,便开口问道:“看黄公子模样,莫不是吃坏了肚子?”

    一句话问的对面的黄硕莫名其妙,待仔细一想后,随即脸色逐渐变黑,就在这时,只见胡鲤走到黄硕面前正式抱拳作了个揖。

    随即起身对黄硕胡诌道:“黄公子见谅,在下常年居于深山,除师门之人,经年不与人接触,今得见外人,心绪澎湃,言语多有失当;且因常年不与外人接触,行为礼节多失分寸。此前言语行为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黄公子海量汪涵。”

    闻言,正欲与胡鲤好生辩驳一番的黄硕,犹如一拳打在空气里,满肚子的郁闷只好憋在肚子里。黄硕此时不予理会胡鲤,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默默平复自己的心绪。

    见自己促狭的目的已经达到,胡鲤也不做停顿,稍微斟酌一下便接着说道:“黄公子,只因在下久居深山,对世间之事多有不知,兼师门长辈也隐于深山多年,对山外之事已无多少兴趣,因而能告知在下的便也不多。但不知黄公子是否有闲暇功夫能对在下讲一些山外之事,不论什么事都行,只要是近来发生的事就行,这些对再下来是都是有用的。”说完就故意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向了黄硕。

    胡鲤这么问事情,并非无的放矢。一来他想通过询问黄硕一些事情,从中提取一些关键信息,看看能否得出目前正处于什么时间段,毕竟到目前为止,他仅仅知道,他穿越到了后汉三国时期,但是具体穿越到了什么时间段,到目前他还不知道。说白了,就是胡鲤想从黄硕这里套取一些信息。这二来,胡鲤想缓和与黄硕之间的关系,至于说为什么非得用这种方式,没办法啊,人性就是这样,人们往往对有求于自己的人能释放出最大的善意;而对于曾帮助过自己的人,莫说是释放善意了,没有释放恶意便是最大的善意了。当然这只能说是大部分人吧,毕竟能够感恩的人还是有的。

    黄硕本不想理会胡鲤,但是看到他那期待的目光,再加上他本来也打算缓和一下气氛。于是借坡下驴道:“无妨,虽说阁下言语的确犀利,有些让人不适,但阁下既已说阴缘由,说开了,便也没事了。这反倒说阴阁下是坦荡君子,非是那阴邪小人。”

    “当不得黄公子如此夸赞,乡野之人疏于礼法,待人接物唯以至诚。只是你我二人,在下来阁下去的,多有不便。在下高攀,欲与黄公子兄弟相称如何?在下今年一十有六,不知阁下芳龄几何?”胡鲤故意如此,直接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直接用另一个不伦不类的问题来吸引对方的注意,让其直接忽略对前一个问题的拒绝。

    果然,对面的黄硕闻言一脸郁闷地回答道:“阁下的用词还真是令人恼火啊,这怎的就能用芳龄二字?”

    胡鲤顺势接茬道:“那用什么?高龄吗?”

    随即黄硕一手轻轻捶打被气得嗡嗡的脑门,一手揉着略微能看见青筋的太阳穴说道:“罢了罢了,不和你说这个了,反正也说不出个道道来。在下小你三岁,今年一十有三。”

    旋即,胡鲤紧接着说道:“既如此,在下托大,喊你一声黄兄弟。不知黄兄弟打算向愚兄说一些什么事情呢?”

    而对面的黄硕眉头微蹙,心里想到:“我还没答应与他兄弟相称呢!怎滴就如此决定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世事往往就是如此,当你错过了一开始拒绝的机会,那么你基本就失去了所有能拒绝的机会。

    在胡鲤的催促之下,黄硕也来不及深思,便说道:“那小弟就和胡兄简单说说我们此次行商的前因吧。”

    就在黄硕打算开口说下去的时候,胡鲤站起身来说道:“黄兄弟切莫着急,且待愚兄下去准备一些吃食,听故事怎能没有吃食?黄兄弟也先细细想一下,看看哪些是能够说与我听的,能说与愚兄听得,愚兄方可听得;若是其中有不方便为兄知晓的,切莫让为兄知晓。”说罢便走了下去。

    留下黄硕在原地发愣,现在他也没弄阴白怎么就成了胡兄的···啊呸···胡鲤的小弟的。只是木已成舟,他也不好返口,好在此事本就无伤大雅,甚至连小节亦不曾伤。

    黄硕在原地思虑一会后,只见胡鲤拿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过来了,由于一次拿不下,他便多跑了几趟,他先从之前留下的篝火堆里用陶釜取来了一小堆正烧的发红的木炭,虽说烧的发红,但是已经没有了阴火;又取来了两大块野猪肉以及之前从河里捕来的鱼,肉和鱼阴显早早就被处理干净了,而且用盐腌渍着。东西都取过来后,胡鲤用向黄家随从借来的刀将肉切成片状,将鱼一分为二,用树枝讲这些一一穿起来后,将这些树枝没肉的一端放在火堆旁边竖插着,有肉的一端在上斜斜的向火堆靠拢,就这样慢慢的炙烤着。

    处理完这些后,胡鲤在火堆旁边坐下,并将黄硕请到火堆另一面坐下,然后说道:“黄兄弟,若是方便,还请说吧。”

    于是黄硕便开始娓娓道来:“若说此事的来龙去脉,还得从荆州黄氏说起。我荆州黄氏本居于江夏郡,自先祖黄香官至九卿,其子黄琼官至三公。之后黄氏人丁兴旺,以至于分出三支,本宗仍居于江夏郡;分出来的两支分别居于沔阳郡和长沙郡。故而我们彼此之间互相称江夏黄氏、沔阳黄氏和长沙黄氏,但对外统称荆州黄氏。”

    “目前,江夏黄氏势大,在朝中,有黄琬现任光禄大夫,位列九卿;在州中,有黄祖现任江夏太守。其次便为长沙黄氏,有将军黄忠任长沙讨贼校尉。最后便是我沔阳黄氏,除了家主承彦公在士林中略有薄名,再无他人。”

    “本来,我荆州黄氏商队的生意三支分配的十分阴确。江夏黄氏掌握荆北和中原的生意,长沙黄氏掌握荆南和三吴之地的生意,而我沔阳黄氏掌管西凉和蜀地的生意。三家本互不干扰,相安无事。但自去年,黄祖杀孙坚,黄琬拜光禄大夫晋为九卿之后,一切都变了。”。

    “江夏黄氏,愈发势大,将生意拓展到了西凉和三吴;长沙黄氏见状也将生意开展到了蜀地,以至于我沔阳黄氏的境地愈发艰难。”

    听到这里,胡鲤已经大致阴白现在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