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淡淡道:“见到他的第一眼我确实是有些不快的,白瞎了我的东西。后来想想也没什么,毕竟药剂已经给你了,你怎么用那是你的事情。”
“别人不领情,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霍予淮叹气:“是,当初你跟我说向磬本性难移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如今我是真的信了。以后他再出事,我绝对不插手了,就该让他尝尝悔恨的滋味。”
西尔维娅:“我如果是你,就算对朋友再关心,我也不会在那时候就帮忙,总要等他受到教训了才会出手,如此他才会长记性。”
霍予淮:“算了,不提这个了,没的让人难受。看来以后我得尽量少出去,我在的时候风平浪静,就和秦驰他们出去了两次,次次都遇到事儿。”
西尔维娅:“估摸着这件事一出,秦驰也不敢往我面前凑,这样最好。我现在都好奇,就你这万般周全的人,怎么会和他们是朋友?”
霍予淮:“当初年少无知?我们几个都是在同一所学校念书的,只是后来大家都在成长,很多时候就成长为陌生的样子了。”
“后来我想着若是他们对朋友一直不变,有些小缺点也就不说什么了。我只是没想到大家的变化这么大,我们说白了平时也没有经常在一起。”
西尔维娅:“人都是会变的,只看他往哪个方向发展吧。你是个成年人了,怎么调适自己的心情你应该明白,我也不多费唇舌。”
她对向磬的不喜只是一瞬间,相比较而言,霍予淮才是最难受的吧?她也不乐意去扮演知心姐姐,关键是她也不会安慰人。
霍予淮用力剁开一块骨头:“我明白,我已经调适过来了。其实我想想我这会儿气死了也没什么好处,向磬他又不知道我付出了些什么,没的把自己气出毛病来。”
“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能够做的已经都做了,至于以后,我是绝对不会再出手了,那么珍贵的东西,我自己宝贝都来不及。”
西尔维娅很欣赏霍予淮这种态度,“你能够想的通就好,晚上我想吃排骨汤。”
霍予淮低笑,心情奇异的好了许多:“好,包你满意!”
自从上次见过秦驰以后,西尔维娅就再也不曾见过他。她也懒的关注秦驰,她相信就秦驰这个老鼠胆,想来也不敢将她的事情到处宣扬吧?
再说霍予淮,回来的第二天就攒了个局子,就是兄弟几个人一起聚一聚。都是兄弟,不提女生聊的还是挺投机的。
霍予淮也不问向磬的私生活,没那个必要。他从来都不怀疑西尔维娅的话,她或许不会把话说全了,但是她说出来的话从来没有一句假话。
他不至于和向磬绝交,但是疏离终究会有一些的。只是他素来心思深,别人都没有发现罢了,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说笑笑。
聚会到了一半,霍予淮去了个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秦驰站在外面,他的表情有些纠结,欲言又止的。
霍予淮擦着手:“不该说的事情不说你懂,那么不该问的别问应该也明白吧?”
秦驰一个激灵:“霍哥,你怎么和魏小姐说了一样的话?你知道她的这一面?”
霍予淮:“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不要去探寻她的事情,惹恼了她我也保不了你。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互不打扰,你只当不曾认识她就好了。”
秦驰想想:“是,我以后避着她就是了。霍哥,你就一点都不害怕?”
霍予淮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害怕?她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没有吧?你可以不接受甚至远离她,但是你不要因此而诋毁她或者说她不好。”
“不喜欢也不应该伤害。”
秦驰嘀咕:“谁能够伤害到她?霍哥,咱们出来时间够长了,回去吧。”
霍予淮:“不是你拉着我在这儿说话的吗?”
“霍哥,上次魏小姐说向哥若是一直这样,迟早会后悔,似乎话里有话……”虽然也看不惯向磬游戏人间的态度,但毕竟是朋友,秦驰还是关心的。
霍予淮眼神冷了那么一瞬间,忽然就笑了:“她也跟我说过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你要知道人的身体零部件就这么多,原装的肯定是最好的。”
“一旦遭受了损伤,就算后来侥幸治好,功能也是大不如前的。”
秦驰有些磕巴:“大不如前……怎么个不如?”
霍予淮;“这你得问当事人,是不是向磬?”
向磬也不知道站那儿听了多久,这会儿他脸色也不好:“予淮,你是说真的?”
霍予淮摊手:“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言尽于此吧。你不是一直在楚老那儿看诊的吗?你去找医生问问也就知道了。”
“你见过有谁在康复后还和以前一样的?总归都会受到折损的。”
向磬皱眉:“那你之前给我送的食材……”
霍予淮沉声道:“如果想靠着这些调养身体,然后再出去放肆的话,我不会让你找到她面前,魏雅的东西没有这么廉价。”
向磬没想到霍予淮会这么说,当即就有些怔愣。
霍予淮笑笑:“她于我是特别重要的存在,本身生活的就已经很不容易,你所拿到的每一样食材都是她费尽心思培育出来的,我不能让别人如此糟践她的辛苦。”
“上次我跟她要食材的时候她就说过你秉性难移,现在看来在识人这方面,我远不如她。”
秦驰看看这僵住的局面,一时有些懵,很快他就打圆场:“向哥,魏小姐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你最好还是听一听吧。”
向磬这会儿算是和西尔维娅杠上了:“她是你们什么人?你、秦驰还有向阳,你们一个个的都帮她说话?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霍予淮:“她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她的话你可完全以不听。双方本就是陌生人,我看你对她有意见,正好以后不见面就好了,我也不会再在你面前提她。”
秦驰:“是啊向哥,我们是霍哥的朋友,又不是她的朋友,向哥你管天管地,难不成还管朋友怎么交朋友吗?没有这样的。”
霍予淮拍了拍向磬的肩膀:“所以当初你那样,我也着实不该插手,没的显得我多管闲事。回去吧,就留邵弘一个人在包厢,确实有些过分了。”
向磬勉强挤出个笑容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予淮,我……”
霍予淮率先迈开脚步:“我知道,我也没有生气,回去吧。”
不生气是真的,只是有点失望吧,这话霍予淮没说出来,也是,朋友都是渐行渐远的。想着这些,众人又回到了包厢。
聚会的后半程总体来说就有些煎熬了。秦驰就算努力的想搞热场子,奈何这里面没人愿意配合,这不后半程就是几人围坐着喝茶,气氛非常冷凝。
一到十点,霍予淮准时起身:“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聚吧。”
他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里面就秦驰知道的多一些,只要秦驰嘴巴紧一些,别的他不关心。至于向磬,随他吧,能说的能做的他已经都做了。
至于他不听劝,那就是向磬自己的事情了。
霍予淮一走,秦驰也撒丫子就跑,向磬只能够心气不顺的坐上邵弘的车。邵弘握着方向盘:“怎么了?看你这个样子,和予淮起冲突了?”
向磬扒拉着头发:“别提了,你说那个魏雅,她是不是给予淮下蛊了,予淮就这么听她的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邵弘眯着眼:“她的话你最好还是听听,就我这段时间知道的消息,这个魏小姐绝对不是一般人。”
向磬:“现在你也说这样的话?”
邵弘跟他分析:“远的我们暂且不说,就说最近的。上次会所一行后,秦驰就决口不提她,就是我们聊起来他也是支支吾吾。”
“秦驰的性子你知道,冲动易怒,胆儿又大,生平就不曾见到他怕过什么。但是这会儿你看秦驰的态度,他对魏雅应该算是敬畏恐惧吧?”
“明明出去之前还好好的,可出去一趟后秦驰的态度就是一百八十个大转弯。”邵弘推推眼镜:“我后来就去查探了下,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能够有什么有意思的?他们不是遇到刘郡了吗?刘郡那小子要请魏雅喝酒?为这予淮在国外还特意打电话回来。”
向磬不乐意,越想越觉得憋屈。
邵弘:“是,我初始也没放在心上,直到前天,我听人提到,说刘郡等人最近都受了不小的折磨,有一个这会儿已经去了六院了。”
向磬不知不觉的坐直了身子,眼神忽然就带上了些惊惧。
邵弘:“后来我专门去打听了下,才知道刘郡他们现在似乎心理上都出了问题,成天疯疯癫癫的,已经严重影响了他们的正常生活。”
“这里面你仔细想想,很值得推敲啊。我们都知道那天刘郡遇到了秦驰和魏雅,可为什么一直到现在刘家众人都不曾找到魏雅头上?”
“退一万步讲,就算刘郡等人的异常和魏雅无关,可我听说那些天和刘郡有过交集的人刘家众人都见过了,唯独没有魏雅和秦驰,就似乎魏雅和秦驰从来不曾和刘郡见过一样。”
“更关键的是,我去会所打听过了,就在他们遇到后,那一段的监控忽然就被雪花覆盖了,而会所的包厢内是不让装摄像头的,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估计除了秦驰,谁都不知道。”
向磬狐疑:“有你说的这么恐怖?”
邵弘:“这还不是最恐怖的,秋水山上挖出韩家老爷子的尸骨,这件事当时闹的很大。”
向磬:“你不会说这也是她的手笔?”
邵弘:“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刘郡等人的情形和那天在秋水山总体来说还是很像的,你不觉得这很像同一个人的手笔吗?”
“而且很离奇的是,霍哥之前和韩家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韩煦目的明确的直接去拜访他,而从碧水嘉园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到秋水山,而且目的地非常明确。”
“我找警员打听过了,韩煦给的那个地址太准确了,就好像他家老爷子葬在哪儿他早就知道了一样。”
车内已经一片沉寂,向磬好半晌才抹了把脸:“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桩桩一件件背后都有魏雅的影子?”
邵弘这会儿已经把车停在一边:“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你若是不相信,你去问秦驰,秦驰肯定知道那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但是我看他像是被吓破胆了,他愿不愿意说,还真不一定。”
向磬这会儿还在嘴硬:“不会真的如同她说的那样吧?”
邵弘:“你们说白了也没什么矛盾,你还吃了人家那么多鹌鹑,吃人嘴短的道理你不懂。向哥,我觉得你这件事做的过分了。”
向磬:“我这不是看不惯吗?从没见予淮对哪个女生这么尽心尽力,她倒好,对予淮那么冷淡,眼睛好像都要长到天上去了。”
邵弘失笑:“你啊,就是一叶障目,我觉得她对予淮已经很好了。你看她那么多名贵的花,就这么大咧咧的种在予淮的花房内。”
“她吃的用的都不是凡物,予淮在她那儿算是白吃白喝吧?不知蹭了多少好东西。她性格清冷不爱热闹,还是因为予淮才和秦驰一起去到秋水山。”
“予淮临时出差,她还不是代予淮走了一趟冯远航的婚礼?你看到的只是你看到的,反正我觉得这个魏雅对予淮挺好的。”
“说到冯家的婚礼,当时我就有些纳闷。你说冯远航那么骄傲的人,平时也甚少和别人来往,但是那天在婚礼上,他和他太太,对魏雅的态度可不一般。”
“怎么说呢?有敬畏有感激,甚至魏雅会来他们想都没敢想过。”
邵弘这会儿脑子运转的很快:“韩煦对外的说法是他做了个梦,梦到了他爷爷韩有仁的埋骨之地。这个说法和冯远航夫妻的说法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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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