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股东们商议对策的时候,一人忽然问道:“这件事顾宁一直瞒的很好,怎么突然就被发现了?还是她招惹到什么人了?”
王总叹气:“她的人将谢琴弄进了医院。”
“谢琴?那个词曲人?”谢琴这个名字大家也不陌生。
“我听说顾宁似乎看上了谢琴给靳珺量身打造的词曲,这是谈不拢改威胁了?”
“别看顾宁成名许久,做事还和以前一样无所顾忌。”
一股东琢磨许久:“顾宁这是得罪了那位魏小姐?”
王总点头:“事实就是如此,尽早和顾宁切割。另外那位发话了,想要她闭嘴,拿盛放去换,我已经同意了。”
“那怎么行?盛放怎么能放出去?”这下有股东不乐意了,盛放这样的若是放出去,那不是妥妥的给别人送好处吗?
王总没好气:“我也不想同意,可魏小姐不松口的话,我们受到的折损更大。”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就这么任由她拿捏?”股东们自然有人气不过,毕竟没和西尔维娅打过交道,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服软?
王总看了他一眼:“晚上我应该带你去见魏小姐的,希望你在她面前还能如此嚣张。”
那名股东脸色变了变,难不成晚上王总遇到了什么事儿?
王总可不会给这些人多解释,他会将自己吓的两股战战的事到处说吗?他还是要脸的。
“不管怎么说,让盛放走已成定局。”王总一锤定音:“雪藏了这么多年,他又不能为我们所用,不如把他放出去。”
“只要能够让魏小姐满意,多大的代价我们都要付出。”
吴董这会儿缓过来了,他侧目看了王总一眼:“就依你说的吧,回头咱俩单独聊聊。”
王总当然不会反对,这是公司的老人了,是他父亲那一辈的人,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
“先这样吧,大家行动起来,一定要把控好舆论。”示意大家离开去做各自的事情,大会议室内只剩下王总和吴董两人。
王总张嘴想说说今晚的事,才刚说到名字就已经沁出一头的汗。看他还要张嘴继续说,吴董摆手:“不能说就不要说了,果然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王总缓过了这一波疼痛:“吴叔,我也没办法,若是真得罪了这样的人,我生怕自己是哪一天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顾宁这件事的确太大了,这么大的事公司瞒不住的。”
吴董:“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可惜了顾宁,怎么就选了这么条路?可惜了。”
“行了,公司的事你看着办吧,我也老了,先回去休息了。”如今得到了答案,吴董也不在公司多待了,他都是退休的年纪了,干吗还掺和到这些里面去?
王总公司内部一下子动了起来,有人去到顾宁家,也有人联系各种的艺人,个个都开始了自查自纠,生怕最后自己手头爆雷。
西尔维娅在吃过饭后也不急着休息,而是和霍予淮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霍予淮:“我有些惊讶,你会答应隐瞒这件事。”
西尔维娅:“这种事本来也不适合广而告之,很多人是不知道这些的。若是让大家知道了,万一大家都想去尝试怎么办?”
“没有了买卖,也就没有了杀戮,不是每个人都长脑子的。”
霍予淮同意西尔维娅的观点:“这样也好,我看到那几个小坛子的时候我心里也不好受。以前只当娱乐圈的传闻是假的,没想到真被我见识到了。”
西尔维娅:“所谓传言,终归还是有两分真假的。当初我以为也就齐修远没脑子,我也没想到没脑子的人那么多。”
“就算再臭名昭著的……他们也从来没有这么做过。”死灵法师都到了嘴边,西尔维娅还是咽了回去,只是避开不谈。
霍予淮也不细问:“盛放……你还打算交给谢琴吗?她能忙的过来吗?”
西尔维娅既然开口要盛放,那么盛放的那些资料她全都查的一清二楚:“谢琴忙不过来也没关系,盛放本身也有才,只要给他一个平台,他会表现的很出彩。”
“当然了,就盛放的资质,谢琴不可能不喜欢。”
霍予淮:“明天你要去公司吗?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西尔维娅:“你安心去工作,我是去向磬的公司,回头我还要去医院看看谢琴。放轻松,哪里会那么容易就遇到事?”
霍予淮想想还是不能安心,但是西尔维娅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在回房间休息后,抓着向磬叮嘱了一通。
向磬才刚回家,就接到了霍予淮的嘱托,向磬也干脆:“你放心,我肯定上心,绝对不会让魏小姐遇到别的事。”
向磬的保证霍予淮还是相信的,毕竟几个朋友里面,除了邵弘也就向磬最拿得出手了。更何况那是向磬自己的地盘,在自己的地盘上还出事,向磬这公司老总也不用当了。
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谢琴不知道的,她在医院内住的可舒心了。晚饭大鱼大肉的吃着,韩琪则是吃着清淡的病号饭,若不是谢琴的额角有纱布,还真看不出谁是病人。
许是昨晚霍予淮的叮嘱有效,大早上的向磬就来到了碧水嘉园,他今天就陪着西尔维娅了,包接包送,绝对把魏小姐全须全尾的送到家。
向磬的这个举动霍予淮自然是高兴的,但是他还是要叮嘱两句:“你多注意一些,路上注意安全。”
向磬就差举手敬礼了:“你就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清楚?”
霍予淮眯眼:“我记得你以前还带她去会所的。”
向磬险些给跪了:“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你现在还记着呢?我那不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吗?我发誓绝对不会带魏小姐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
霍予淮勉强满意:“这样最好,可惜我今天早上有会。”
若不是有重要的事绊着,霍予淮怎么都要跟着西尔维娅一起去的。就昨天西尔维娅单独面对那些保镖们,现在霍予淮想起来都觉得后背发凉。
出了碧水嘉园,向磬看了眼后视镜,“魏小姐,予淮像个老妈子似的絮叨,你不觉得厌烦?”
西尔维娅笑笑:“别人的心意不要轻易辜负,没有谁有义务对别人好。”
向磬干笑了下:“也对,也对……”
他就是试探着问,但是让他接着问下去向磬是不敢的。正巧王总的电话解救了向磬:“王总啊?你和盛放已经到了?好的,我们半个小时后到。”
挂了王总的电话,向磬又和秘书交代了几句。虽然对王总以及他公司艺人印象不太好,但是人家都到门上了,还是要招待好的。
八点半左右,西尔维娅和向磬进了公司。前台立刻站起来:“魏小姐,向董,王董他们在会议室,咖啡点心已经都送上了。”
西尔维娅微微颔首:“好,多谢。”
前台笑容更大了:“不客气,能够为魏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
旁边的一个前台小姑娘见不得她这么得意,这会儿也不忘记争宠:“魏小姐,我帮您泡了茶,一会儿我给您送进去,我最近特意去茶楼学了一段时间。”
被小姑娘这么包围着西尔维娅心情不错,“好,有劳了,我们先去会议室吧。”
会议室内,一男子显然情绪有些躁动,正是昨天晚上顶撞王总的那个。今天王总来向磬公司,特意点名他一起过来。
总不能就他一个人领教魏小姐的手段不是?这位蹦跶的这么凶,也该让他尝尝滋味。
陪着一起过来的还有盛放以及总监还有法务部主管,这位总监在公司权力可不小,艺人经纪约全归他管。如今把盛放的经纪约转出去,自然要经过他的手。
向磬率先推门,反而自己不进来,而是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刘股东也就是那位情绪上头的股东撇撇嘴,嘀咕了句:“派头还挺大。”
西尔维娅微微挑眉,进门后也没看别人,眼神先落到了他身上。盯着对方看了两秒后,西尔维娅忽然笑了:“昨天我以为王总已经够花了,今天见到这位,我才明白还有人可以更脏。”
王总脸皮抽动了下:“魏小姐说笑了。”
西尔维娅连坐都不想坐:“我是不是说笑你们都清楚,我在这位身上闻到了粘稠的血腥味,显然癖好特殊。血腥气还很新鲜,也就是昨天晚上发生的吧?”
刘股东绷紧了背脊,这会儿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刚打照面对方就说出了这番话,几乎把他最隐私的秘密全都说出来了,这还是……人吗?
西尔维娅环视了一眼整个大会议室:“长话短说吧,和这么脏的人同处一室,呆一秒我都难以忍受。公司如今的门槛这么低,什么脏的臭的都能够放进来?”
若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西尔维娅自然不会如此嚣张,可这是在她的地盘上,西尔维娅能够忍让?自然是怎么肆意怎么来。
刘股东好面子,当即面红耳赤的站起身:“魏小姐,说话做事要讲证据,你空口白牙这么说,我可以告你诽谤!”
西尔维娅好整以暇:“你尽管去,我等着。”
向磬很艰难的忍住笑意:“消消气,要不你去办公室休息?这里的事交给我就行。”
西尔维娅拧眉,选了一个离刘股东最远的地方坐下:“算了,赶紧的。”
向磬立刻板正了脸色:“王总,条件咱们昨天都谈好了。盛放的经纪约转到我公司,他的违约金自然是我公司支付。作为交换,我公司对顾宁的事绝口不提。”
王总忙摆手:“魏小姐帮我们排了这么大的雷,我们怎么可能还要违约金?只希望盛放以后发展的越来越好,毕竟盛放也是非常优秀的艺人。”
向磬:“王总你放心,我们非常重视艺人的事业,绝对不会强迫艺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违约金还是要付的,公是公私是私,大家公事公办的好。”
王总脸皮子抽了抽:“那就依向总所言,我们签合约吧。”
盛放的经纪约转到了向磬公司,他当然不会反对了。尤其听说这还是魏小姐点名要的,盛放也不傻,知道自己是入了对方的眼。
恰好这会儿前台送茶水进来,盛放忙起身给西尔维娅倒茶。前台小姑娘瞪了盛放一眼,怎么还有人和她争这个活儿?
盛放给自己倒茶,西尔维娅自然是受得起的。虽然盛放性格慢吞吞的,但是人不傻好吗?很明显就看清楚了局势。
王总和总监以及法务部部长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道原来盛放不是不会拍马屁啊,这表现多的多上道?以前怎么没见到他这么会来事?
合约签订了,今天的事也完成了,王总等人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刘股东跟在王总身后,这会儿还沉着脸,显然今天丢了面子,指不定心里怎么恼恨呢。
西尔维娅把玩着茶杯:“有时间去做个检查吧,自己得了脏病回头还传染给别人,多少有些公德心,你想摆烂别人还想活的好好的。”
刘股东倏地回头瞪着西尔维娅,他几乎是咬着牙出声:“我没病,健康的很。”
西尔维娅嗤笑:“有没有病去检查下就知道,最近总是乏力咽痛伴随着低烧吧?还要我说的更详细一些?”
她说的这些症状,再一结合之前的话,王总以及总监还有法务部部长立刻齐齐离他两步远,生怕被传染到。
刘股东被西尔维娅的话吓到了,有心想反驳,但是奈何他越想越害怕,对方说的这些症状,这段时间他都有啊,难道他真的得病了?
这么一想,刘股东的腿都有些发软,可这会儿没人敢扶他。不是他们对这类病人有偏见,而是刘股东平时风评就不好,他若是得了这个病,纯粹是自身不检点造成的。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这类患者都是如此,西尔维娅只是单纯对刘股东这样的人渣生理性厌恶而已。就像她说的,和他这的人同处一室,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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