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在原地来回走了两圈。
它刚刚还想再抓一条蛇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蛇太机警了,它绕着那山壁来回飞了好几圈,也没看见第二条蛇的踪影。
可恶!
傲天大人要用它们的蛇胆,这群胆大包天的毒蛇居然还敢藏起来?!
它一定会给它们好看的!
就这样,糖宝的身体还没好全,飞飞也不肯听她的话,带着她飞出这个悬崖,一人一鸟,哦对了,还有那只幸运的活下来的小兔子,就这么暂时一起住在了山洞中。
而在悬崖之上,因为糖宝失踪而引发的一系列后果正在慢慢出现。
白莲教。
随着糖宝失踪的时间越来越长,袁姐姐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要责罚手下的人。
哪怕是作为四大护法之一的花孔雀也没能逃出这一劫。
“教主,多日未见少教主,或许……”花孔雀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会不会是遭了什么人的毒手?”
袁姐姐冰冷的视线转向他,“你此话什么意思?”
花孔雀恭敬地低下头,柔顺地说:“我没有诅咒少教主的意思,只不过……少教主年纪这么小,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咱们这样看守严密的山门中离开呢?”
“除非有人在背后‘帮’了少教主一把。”
“不仅带着少教主离开了山上,而且还遮掩了尾巴,让咱们至今毫无线索。”
听了这话,哪怕袁姐姐也不得不承认,此话有理。
否则,无法解释为何白莲教里的人居然找不到关于糖宝的任何线索。
她如今还不到四岁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周全的手段?
既然不是她自己,那必然背后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想到这里,袁姐姐吩咐花孔雀:“你带着人往山下去寻找,悄悄的行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糖宝的身份。”
花孔雀低头领命,嘴角上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找吧找吧,教主永远都不可能找到她了。
想来此时在那山崖地下,只剩下一具被蛊虫吃得干干净净的骨架子了吧。
对了,她从这么高的地方摔落山崖,肯定浑身的骨头都碎裂了!
啧啧,光是想想都觉得好可怜哦。
不过谁让她投错了胎呢,这可怪不了别人。
花孔雀没注意到的是,当他转身离开之后,袁姐姐注视着他的目光就变得极为冰冷,仿佛在看死人一样。
“出来吧。”袁姐姐放松地将整个后背靠在了椅子上,淡淡地问:“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另一个黑衣护法从屋子的暗室中走了出来,苍白的脸色在昏暗的阴影中有点儿吓人。
“回教主的话,那日确实有人看见少教主一个人往山门口的方向走去。”
袁姐姐挑了挑眉毛,“可守山门的人不是说并没有看见糖宝儿吗?”
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怎么,这两个人也敢欺骗本教主?”
黑衣人摇摇头,“非也。”
“我亲自审过他们了,可以确定他们没有说谎。于是我再排查了其他人,这才得到了另一条消息。”
袁姐姐问:“是什么?”
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袁姐姐。
这纸有些过于柔软,入手时带着几分黏腻。
袁姐姐一摸就知道,这纸怕是在审讯室中放了许久,沾到了湿气和血气,这才变得柔软湿黏起来。
她打开纸快速地看完了上面的字,同时黑衣人也口述道:“有一个小厮正巧经过,看到少教主正在和一个圆脸小子说话,他因为隔得远并未听清楚,后来圆脸小子便带着少教主往东边的方向去了,远离了山门。”
袁姐姐将纸丢在桌子上,“那人是谁?身份查清楚了吗?背后是否有人?人还在教中?”
黑衣人说:“查出来了,圆脸小子是教中一个打杂小厮罢了,平常并没有什么存在感,也没听说他背后有人,一直都默默无闻,从未和少教主有过接触。”
顿了顿,黑衣人才继续说道:“自少教主失踪那日起,这小子也不见了踪影。很有大的可能,他就是使得少教主失踪的罪魁祸首。”
“属下无能,未能找到此人现下的行踪。”
他单膝跪下请罪。
袁姐姐半晌都没有作声。
黑衣人不敢抬头去看,过了不知道多久,袁姐姐才幽幽开口。
“你有什么好自责的呢。明明有人比你接手更早,却至今毫无线索,反而整天拿些不痛不痒的消息来敷衍本教主。”
“他这是打量着自己能瞒天过海,所以有恃无恐啊。”
黑衣人知道袁姐姐在说的人,除了那只花孔雀之外,别无他人。
事实上,这段时间的花孔雀确实得意的有些过头了。
之前他不是没有恶意揣测过,会不会少教主的失踪与他有什么关系,但因为没有证据便什么也没说。
但对于白莲教主来说,她哪怕只是怀疑又怎样?
“我方才吩咐他下山的事情你也听见了。”
袁姐姐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淡然道:“你亲自给我审出来,他究竟将糖宝儿藏去了哪里。”
这分明是已经认定花孔雀就是背后的真凶了,黑衣人心中一凛,应下了此事。
袁姐姐吐出一口气来,望着头顶上的横梁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唯有一点,越快越好。”
“我已经等了太久,实在没有耐心了。”
“是,请教主放心。”
袁姐姐对着他微微一笑,“你办事,我总是放心的。去吧。”
送走了这两个人,书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喃喃自语道:“如果我猜错了,不是他动的手……那糖宝儿此时会在哪里?”
“还是说,她真的顺利离开了白莲教,去找她汗阿玛了?”
这个猜测虽然很离谱,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想了想,袁姐姐的目光落在桌角上放着的面具上。
是不是……应该再去会会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