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很快就进了尾声,在国庆节的最后一天,风清越为林老太收拾了东西,送她去了连泽市的人民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
由于明天她还要回学校上课,下午时分她就回临城了,并告诉林老太她过几天再来看望她。
她先是去了网吧,等到了十点杨瑶来接班,她自从上次经过风清越的提醒,已经找到了一种新的黏腻方式,那就是二十四小时无间断的挂着视频,随时随地的监控孔子义的动向。
风清越偷瞄了一眼,已经发现孔子义在崩溃的边缘,但是又不得不好声好气的哄着杨瑶。
她微微勾唇,鱼儿很快就要上钩了。
十月八号这天是周六,补上个星期假期的课。
孟余余倒是玩嗨皮了,所以一到学校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啊啊啊,为什么啊,既然是放假为什么周六周天要上课?而且还要连着上七天!救命啊,这跟没放有什么区别?!”
风清越睨她一眼:“所以这几天,你作业做完了吗?”
提到作业,孟余余脸都绿了,她早就抛之脑后了,于是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风清越,又把她的作业抢来一目十行的抄:“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打开看看吧。”
里面是一只干净的海螺。
孟余余继续道:“这是我在海滩上捡到的第一只,可漂亮了,我都没舍得留,想着回来送给你,你放耳边听听,有海的声音。”
提到海,连泽市周边也是靠海的,只是那儿有些远,也没有旅游区的大海热闹,风清越把海螺放在耳边,里面发出呜呜的声响。
她爱惜的摸了摸,来两辈子加起来,她还是第一次收到朋友送的礼物,她宝贝的捧在怀里:“谢谢你余余,海螺我很喜欢。”
孟余余侧眸看着风清越爱不释手的不停摆弄,看着非常的可爱,她的心也软得一塌糊涂:“清清,下次我出去旅游还给你带礼物。”
课间休息的时候,安雨棠来了。
她是来跟风清越和孟余余八卦的,虽然她有些社恐,但是不妨碍她有一颗爱听八卦的心。
“清清,余余,你猜我刚刚看见了什么?”
孟余余抄作业抄累了,被安雨棠吵醒有些不满,她揉着眼睛:“啥啊?外星人来炸学校了?”
安雨棠无语,这人是有多不喜欢读书啊,炸学校这种词汇都出来了,她摇着头:“不是,是周铃兰回学校了,不过她好像是来办退学手续的,她要转学了。”
孟余余一下就来了精神:“在哪儿呢?”
“刚刚走了,她爸爸死刑,下个月就执刑,估计她也没脸再待一中了,听说为了还清三千万罚款,她家连房子都卖了,她妈妈带她要离开临城,去别的地方生活。”
孟余余有些唏嘘,周铃兰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嚣张,只是因为家里有钱,可以随她造作。
“三千万啊,把我卖了都没有三千万,周铃兰家真有钱,还真给还上了。”
“你再猜猜阳光地产被哪家收购了。”安雨棠神秘兮兮的问道。
孟余余下意识的看了风清越一眼:“江家?”
“对!周家一破产,江家就收购了,看样子是准备在临城也发展一番。”
有钱人的世界他们不懂,光听听就觉得唏嘘不已。
见风清越一直没有说话,安雨棠又换了一个话题:“对了,林涵来学校了。”
孟余余柳眉倒竖:“她竟然还有脸来学校?”
安雨棠挑着眉,有些愉悦:“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可没人敢跟林涵沾边了,就怕惹她不高兴了,她找人来收拾她们,男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女生基本上不跟她有任何交流了。”
从昔日受人追捧的清纯校花,到现在人人不避之不及的过街老鼠,不知道林涵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而此时坐在教室中的林涵同样煎熬。
她不能像周铃兰一样不愿意面对流言蜚语就一走了之,她等了大半个月再次回学校,发现这群人的目光她依旧很难承受。
即便他们不言不语,但无声的谴责更能击溃人的心底防线。
而且昔日跟她交谈的同学们都不再跟她接触,这比杀了她还令她难受,因为这件事,就连往日追在她身后的秦俊宇都没有再来主动联系过她。
她沉默的坐在座位上,发现在学校一天都度日如年。
“江少真的要追风清越吗?”
“那还有假?你见过他给谁送过牛奶?上个星期五我来得早,看见他大清八早的就送了牛奶在风清越的座位上,啧,我还没见过他那么小心翼翼的模样呢。”
“卧槽,这也太甜了,痞帅校霸跟乖软学霸,啊啊啊我怎么感觉比跟陈松宜还好磕啊!”
“嘘,你小声点,咱们悄悄说就好了,别让其他人听见。”
“……”
两人交谈得很小声。
但是坐在斜对面的林涵还是听见了。
她神色一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聿野给风清越送牛奶?
江聿野那么傲的一个人,怎么会亲自给女生送牛奶。
林涵放在双膝上的手紧握成拳,她死死的咬着牙,仿若要把风清越嚼碎了吞咽进肚。
明明是她先喜欢江聿野的,她一出现就要把她的喜欢夺走,甚至还毁了她在学校经营这么久的形象。
她恨风清越入骨,低垂的眼眸里闪过疯狂,她不会放过风清越的,她恨不得现在就让她去死!
……
深巷
林涵在这儿等候多时,直到看见人影,她才不耐烦的说:“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半天了。”
萧一珩姗姗来迟,不在意的扶了扶鸭舌帽:“钱带来了?”
林涵咬着唇从书包里拿出两大沓红票子:“这里有两万,按照计划你要让风清越不能高考,但是我现在要变一下。”
萧一珩琥珀眸平静的看着她,林涵眼里疯狂涌动,她又从书包里拿出一沓钱,全部放在萧一珩的手里:“我要你现在,立刻,毁了风清越,无论用什么方法,给她一辈子难忘的痛苦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