谩骂,叹息,拍照,视频,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他们的恶意简直都要凝结为了实质。
但秦风并没有在意这些,他不断的为男人进行紧急施救。
作为一名脑域医生,基础的急救课程,是所有类别的医生一起上的。
也是因为如此,秦风的手法说不上高明,但却十分有效。
眼见男人的脸上再度有了血色。
秦风这才放下心来。
“谢谢先生。”
男人喘着粗气,不断的对秦风表示感谢。
不对劲。
秦风微微皱眉。
他总感觉有一次异样萦绕在心头,但秦风直接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在秦风想要询问之时,那老人直接拿了一个漏斗,将滚烫的符水灌进了男人的口中。
秦风本想阻拦,结果几个带着黄帽子的大汉在老道士的指挥下,将秦风拦了下来。
司映本想举枪威慑,但却直接被秦风制止了,现在的情况,一旦掏枪,恐怕对这老道士更有利。
只见男人不断的在哀嚎祈求着。
因为那滚烫的热水,男人已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了。
但听着断断续续的求饶,老道士依旧不依不饶的念诵着咒语,似乎是想将什么东西驱逐出他的身体。
“还没到吗?看来只能用强了。”
他狠狠的踩上了一名大汉的脚,而后一个侧身便翻到了另一个大汉的身上。
巨大的压力,让那大汉不自觉的向后倒去,而秦风则是借助这个机会,直接踩在了他的脸上,来到了老道士的面前。
“滚蛋!”
秦风一巴掌便掀开了老道士,他赶忙来到男人的身边。
男人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机甚至还吐出了黑血,这明显是中毒的征兆。
“后生,都怪你坏了老道的好事,现在人要没了!”
老道士觉得情况不妙,立刻将脏水泼到了秦风的身上。
而对老道士百依百顺的妇人也跟着哭喊了起来。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你拿什么赔我!”
此刻,秦风的青筋暴起,他狠狠的看向老道士,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变成了纯黑之色,恐怖的能量瞬间以秦风为核心向四周蔓延开来,直接笼罩了整个小巷。
所有人的脑域在这一刻,都感觉如同遭遇了千斤重压一般,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
“你说,谁坏了你的好事?”
秦风的话语仿佛增加了老道身上的重压一般,只见老道早已鼻孔流血,缓缓的倒了下去,他的嘴角溢出白沫,显然是遭到了什么猛烈的冲击,而其他人更是接受不了这恐怖的力量,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唯有司映勉强还在坚持,她不断的拍击着轿车,发出声响,呼唤着秦风的名字。
这坚持似乎得到了汇报,不知过了多久,秦风总算是恢复了清醒。
秦风看向周围,有些不知所措。
这满地狼藉,好像都是他搞得?
就在刚才所有人的恶念都集中到秦风的身上之时,他只感觉异常的愤怒,脑域之中的黑色能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感觉,只要他想,秦风甚至能直接摧毁这群愚蠢至极的家伙的脑域。
看向司映,赶忙将对方扶了起来,若不是司映,他说不定真的可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没想到好脾气的秦医师也有生气的时候啊。”
显然,司映是将秦风刚才的举动当做了某种脑域能力。
而秦风也只好尴尬的一笑。
不一会儿,伴随着警铃,急救车也到了。
当急救人员下车之后,人都傻了。
谁也没告诉他们,这里有几十号人需要运送啊!
就在这时,秦风的余光似乎捕捉到了一个人影。
他早已对那人重点标记,脑域会直接提醒秦风,这人的动向。
“老道士,陪我喝杯茶吧。”
审讯室内,老道士一脸无奈的辩解着。
他这是正经营生,绝不会害人的。
“老孙哪,你也知道,我哪干得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隔着一层玻璃,秦风与廖小语站在门外仔细的观察着。
在得知秦风又涉及案件之后,廖小语便急忙赶了过来,万幸的是,秦风倒没什么事。
“张兴盛,天河市人,自从来到洛神市后,便一直做些坑蒙拐骗的勾当,警局里很多人都抓过他,连我家老爷子都知道他,平日里最多坑点小钱,只是,这次他似乎玩的有点大了。”
显然,这次的事情早已不再局限于诈骗的范畴了。
那个男人的症状很明显是中毒,根据医院那边的消息,直到现在还在抢救中呢。
“老张,这次玩的够大的啊。”
老孙一脸无奈,若是坑点小钱,顶多教育他一下,可现在。。。
“老张,你是不是和这家人有什么过节啊?现在人还在抢救呢。”
听到这话,张兴盛立刻坐不住了。
“老张,你是了解我的,我哪有那个胆子啊,平日里收点钱,宣传一下人家的教派就是极限了!”
张兴盛并没有所谓的信仰,他口中的那些咒语,纯粹是看哪家给的钱多。
今天是无心之神,明天可能就是有心之神了。
“那你特么的对那小子干了什么?”
老孙觉得十分窝火,这个老滑头平时挺机灵的,甚至还充当过治安署的眼线,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怎么今天就这么糊涂呢!
“老张,你,你听我说,我可能吧,平时的形象有点差,但我当年也是有师承的!”
师承?
秦风有些无奈,难不成还是个真道士?
“他以前是天河市某个道观的童子,最后因为旅游业崩溃了,才跑了出来,不过嘛,他确实是有证明的道士。”
廖小语解释道。
作为治安署的常客,张兴盛那点经历,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秦风一阵无言。
合着还是持证上岗,这都是什么人哪!
而审讯室内的张兴盛自然不知道这些,他煞有其事的解释道。
“这次不同于以往,我是真办事儿啊!”
张兴盛紧接着说道:“那汉子的症状,和我们老家当年的一个娃简直是一模一样,我师父当时就是用炮仗,和一碗符水才救了那娃的命的,虽说那青色符箓师父没传给我,但我自问画的也是不错的啊。”
老道士十分郁闷,他可是严格按照师父当年的步骤来的,怎么会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