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明白,这如同天方夜谭式的故事,怎么可能说服汉永福,但现在,他们的证据太少了。
“汉家主,请你仔细回想一下影子在天河的所作所为,我相信,一起事件的发生,必然会产生得失,在那场瘟疫中,隋家亲族几乎全灭。
而分支在勉强支撑现状的情况下,更是被其他家族瓜分殆尽,而到了最后,又是谁分到了最大的蛋糕?
是发展了第二座大城的汉家?
还是因此避免了巨额赤字的清家。
不,都不是,是罗素,是艾尔伯特!
是外来者!”
秦风无力的说道。
他不是侦探,更不是什么掌权者,光是凭借这些言语,他怎么可能说服一位统治者?
但,他还是要说,至少,要让汉永福有防备才行。
“还记得那个替换您管家的那位刺客吗?
他和他的诡异药剂,您应当有深刻印象才对。
在制造老廖意外不成后,他们接连引发了一系列案件。
再加上您最近查出的反骨仔,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老廖真的死了,他们没有改变计划,那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然而,秦风还没说完,汉永福便打断了秦风的话语。
“秦医师,龙脉联合,十二家亲如一家,这样的言论,出去以后,可千万不要再提了,这不是你这个层面该管的事情。”
汉永福拍了拍秦风的肩膀,而后便离开了。
而汉乐则是走到秦风的面前,微微致敬。
“感谢您的帮助,秦医师在脑域中对我的帮助,和对我母亲的仁慈,我都记得,有时间的话,请来中心区做客,让我好好的招待你。”
汉乐说完,便跟随着父亲离开,只留下三人无奈的结束了脑域中那些故事的展开。
“父亲,我觉得,秦医师所说,虽然有些激进,但也不得不防啊。”
汉乐在逐步接收汉家荣耀的事务,自然是对隋家败落的经历有着深刻的研究。
无论是哪位老师在遇到隋家的历史时都只能感慨一句,天灾无情。
汉乐无法想象,盛极一时的大家族,就在短短的时间内分崩离析了。
而最后的结果,也让人深思。
汉家,清家这样的先民家族,最后确实拿到了一些蛋糕,但最得意的还是以艾尔伯特与罗素为首的外来者家族们。
经此一事,他们掌控龙脉联合中北部的势力,若不是元家,清家还在北方,汉乐甚至觉得,龙脉联合的分裂已经势不可挡了。
“我知道,但有些事,不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更不能由你我确认,当秘密被第二个人知道时,便不再是秘密了,孩子,这并非是怀疑,恰恰是一种信任和保护。”
作为汉家荣耀的掌舵人,有些话他不便开口,而秦风更是不能说。
否则,便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可您也没必要转身就走嘛,至少解释两句。”
汉乐在得知父亲的意思后,顿时放下心来,至少汉永福并没有厌恶秦风。
“我很喜欢这小子,要知道,敢说真话的小子不多了,但,他还年轻,总是需要历练的,就像是汉弗莱那群混小子一样,你以为他们是自愿去基层的吗,那些老狐狸可不会吃饱了撑的做无用功。”
汉永福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清洗之后,汉永福便十分忧心,越是深挖,那些反骨仔的身份,就越是让他胆战心惊。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边,早已没有多少能说实话的朋友了。
而现在,秦风或许值得培养一下。
“今天的谈话。。。”
汉永福的话还没说完,汉乐便直接答道:“您是说,司映姐姐的关心问候吗?放心好了,我没事。”
在仆人们的注视下,汉乐露出了璀璨的笑容。
......
......
“老秦哪,怎么闷闷不了的,你偷摸那女的屁股了?翘不翘!”
廖小语现在已经算是和秦风混熟了。
若不是胸前的累赘,秦风甚至觉得这家伙就是一个暴躁老哥。
“没什么,让我们开始调查吧。”
秦风伸了伸懒腰。
影子的事情他决不能向廖小语提及。
与开始学习‘家务事’的汉乐不同,廖小语可以说是无忧无虑的。
秦风和老廖都不希望她被卷进这种麻烦事里。
“希望,这别墅里,能有线索吧。”
此刻,他们已经来到了沃格特的别墅前。
在他们谈话之时,廖小语已经将手续处理妥当了。
作为治安署的警队队长,廖小语在统合意志那里的事物处理优先顺序可比秦风这个普通人高多了。
“这里看上去似乎没什么要紧的东西。”
廖小语之前也曾象征性的搜查过这里。
但除了几颗违禁药剂外,没有找到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而开盲盒活动,自然是不会动里面的东西,所以,应当不会出现什么变故才对。
秦风没有理会廖小语,他径直打开房门。
就在这时,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噼里啪啦的声音。
那感觉就像是夏天用的电蚊拍一般。
“廖警官,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然而,一旁的廖小语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挠着自己的脖颈,一脸疑惑的表示什么都没感觉到。
“廖警官,没事不要挠脖颈,你年纪还小,生物芯片可能没有完全融合。”
要知道,那生物芯片虽然很是便利,但也算是个异物,融合需要时间,根据记录,生物芯片最晚的融合时间是在三十岁,所以,秦风才好意提醒廖小语。
说罢,两人便进入了屋内。
一进来,秦风就觉得不对劲。
他感觉屋内说不出的压抑,沉闷。
这绝不是因为他开着护盾的原因。
要知道,自打得到这能力,秦风便有事没事就开着一次锻炼自己的脑域,绝不可能只是因为换了一个地方,就有如此明显的感觉。
“廖警官,这里不太对劲哪。”
比起好奇,秦风更多的是兴奋。
脑域的大数据总结果然没错,这里一定有他需要的东西。
屋内,一切家具和装饰都挂上了摆布。
这是必要的步骤,毕竟,谁也不知道新屋主究竟何时会来。
秦风走进了沃格特最后死亡的地点,他的卧室。
这是一个奇怪的房间。
屋内几乎空无一物。
只有一张床,和一副挂在墙上的装饰品。
当秦风掀开那装饰品白布的一瞬间,一阵恶寒便袭上了秦风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