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很意外,停下脚步淡淡的看着冷洁。
冷洁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盛安宁,好一会儿才说道:“今天的事情谢谢,没想到你还有两子。”
盛安宁客气地笑了笑:“是我职责所在,我是真的热爱这份工作,不是来沽名钓誉,也不是为了升职当个领导,所以,你不用天天把我当假想敌。”
冷洁愣了下,抿了下唇角,转身离开。
盛安宁也不在意,这会儿太累了,还是回家睡一觉再说。
她走后,医院却很热闹,私下也都在议论,盛安宁竟然这么厉害,毕竟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
更重要的一点是,盛安宁现在虽然在医院上班,和冷洁一样,只是在职,却不是军职。
这个医院,主要服务的是家属院的职工和家属,还有附近老百姓,有军籍的医生很少。很多人都想,只是想入军籍,没那么简单。
盛安宁这次表现这么出色,那肯定能进军籍,以后就是一名军医。
冷洁才跟鲁超然说自己不应该嫉妒,变得不像自己。听到这样的传言后,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她在医院刚成立就过来,快有十年了,依旧只是个普通医生。
如果盛安宁成了军医,那以后在医院,岂不是都要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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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宁倒是没有想法,傍晚来医院时,听到年轻小护士跑来跟她道喜,也没多大起伏。因为之前,在京市时,周克明也跟她说过,这么好的苗子,为什么不当军医。
去病房看了眼鲁老太太,各项数据都正常,才又回家。
晚上还跟周时勋讨论起这件事:“为啥大家都挺在意这个?都是医生,还有区别?”
周时勋知道盛安宁对这些也不关心,耐心地给她解释:“因为家属院太大,住的人也比较多,周围又没有医院,去市里看病太远。现在的医院,当时是部队医院,后来和基地这边合作,扩大医院面积,提供一些岗位给职工家属。”
盛安宁还是不明白:“工资和福利也是一样的,我也觉得当军医有什么好。”
周时勋拍了拍她的发顶:“每个人追求不一样,你有想法?”
盛安宁赶紧摇头:“没有,之前周主任说的时候,我就没有想法。而且以后会有很多出国学习交流的机会,要是有了军籍,都出不了国。”
周时勋惊讶:“你想的是出国?”
盛安宁骄傲地抬着下巴:“那是当然,你要知道我们现在,不仅仅是医疗,还有很多都落后有些国家。很多技术还要出国才能学到,设备也是要国外进口。我要是有出国学习机会,我就要去给他们好好上一课。”
周时勋一时没明白:“之前,你不是说不会出国学习?”
盛安宁摇头:“这个和那个公费出国学习不一样,就是上班后,短时间的学术交流,这种的我一定要参加。让那些洋鬼子惊掉眼珠。”
越说越兴奋,拉着周时勋的手:“我这也算是志存高远,为国争光。”
周时勋忍不住笑起来:“嗯,算,很厉害。”
盛安宁得意:“那是啊,他们怎么能知道我的理想呢?”
……
关于这些传言,盛安宁也没放在心上,不过这次手术后,医院对她还是相当重视,也在考虑要建一个脑外科科室,到时候让盛安宁挑大梁。
鲁老太太是手术后第二天下午醒来,盛安宁过来检查,问了几个问题,她也能回答上来,说明手术恢复很好,记忆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盛安宁又量了老太太的血压,然后转身跟鲁超然交代:“今天排气后才可以吃东西,要尽量吃一些好消化的。”
她在跟鲁超然说话时,就能感觉老太太一直盯着她看,是那种非常不友善的目光。
简单说完,盛安宁就匆匆离开了病房
鲁老太太盯着盛安宁,直到病房门关上,才收回视线,盯着鲁超然:“刚才……是啥意思,我的手术是她做的?她把我脑袋开个洞?”
鲁超然只能耐心地给老太太解释:“妈,你脑袋里有个肿瘤,是盛医生给你做了手术,你现在要好好休息,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老太太想抬起手摸头,被鲁超然按着:“你先不要乱动,小心伤口挣开。”
鲁老太太惜命,消停了下来,片刻后,又想起来一件事:“不对,我是被冷洁推着摔倒的,怎么就开刀了呢?还有,冷洁呢?她怎么不在?”
鲁超然很是无奈,刚手术后的人不是应该很虚弱,老太太看着好像很有精神:“妈,冷洁这会儿在上班,你摔倒她也是不小心的。”
鲁老太太冷哼一声:“你就惯着她。”
到底是做了个大手术,打着精神说了几句,就又有些睁不开眼,昏昏沉沉睡起来。
接下来几天,盛安宁都准时过来看看老太太,换药这些工作,倒是护士们干的,直到老太太出院。
盛安宁还是挺佩服鲁老太太的身体底子,恢复得非常不错。
出院时,老太太都是自己走着回去的。
盛安宁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鲁老太太各种古怪,可这是她的病人,她就要负责到她出院。
下午下班到家,两个孩子已经开始吃饭,安安还开心地喊着:“妈妈,吃饺子,姑奶奶今天做的饺子,好好吃啊。”
周红云笑着:“今天下午闲着没事,就包了饺子。给峦城他们的小被子和小褥子也都做好了,你等有时间了,去邮局寄回去。”
盛安宁很惊讶:“这么快就好了?”
周红云直摇头:“快什么啊,现在岁数大了,眼睛不好,做这点儿针线活,都用了好多天。要是以前,两天就能做好。”
说完又很遗憾:“就是小晚生的时候,我们不能回去,到时候得想想,谁给她伺候月子合适。”
“对了,楼上老太太出院了?我今天去买肉的时候碰见了。”
盛安宁点点头:“嗯,今天出院的,恢复的还挺好。”
周红云就想到了钟文清:“我记得你妈那会儿,手术后好几天都吃不下去东西,我看楼上老太太,精神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