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舟,你数论单科第一呀,第一呀!”
梅仁腾无法抑制自己的羡慕心态。
当这个月的校排名成绩出来,即便是班级前列的那些学霸也忍不住投来诧异的目光。
张学舟最新的校排名九十三名,但张学舟数论的分数太高了。
全校两个数论满分,一个占据校排名第一,另一个就是张学舟。
虽说张学舟的排名并不算高,但这种单科满分无疑让人极为羡慕,尤其是这门拉开分数的重点学科。
张学舟其他科目普普通通,但这门数论将张学舟的排名直接拉升了至少四十个名次。
但凡能保持数论的优势,又能在其他学科上发一点点力,张学舟校排名必然还有大幅度跨越。
梅仁腾瞅了瞅自己六十二分的数论,又看了看张学舟那个一百的满分值,恨不得彼此调换成绩。
若他有张学舟的数论成绩,他的排名同样能进入前百,甚至于更前面。
“就一门数论单科第一,这种走狗屎运的成绩能做什么用,难道我还能拿去考西京的大学不成?”
还不待一些同学将心中的心里话说出来,张学舟先进行了自我吐槽。
他的话让众多同学无语。
张学舟排名虽然不高,但单科第一是荣耀,仅次于校排名最前列的那些学霸。
甚至于校排名前十往后的学生都没张学舟这般引人注目。
诸多学科拿高分容易,拿满分难。
张学舟虽然自嘲是狗屎运,但很多人清楚,某些学科的成绩一旦起来了就很难掉下去。
张学舟下次考试的数论可以不是满分,但必然是高分。
临近年末的大考,一些人不知不觉冒头了出来,校排名不断往上钻。
若普通人也就罢了,但众多人只是想想张学舟那个高中三年都保持第一的学神姐姐,众多人少了轻视的心态。
相较于张曼倩的优秀,处于重点班的张学舟在往昔就是个学渣。
但张学舟陡然的一发力,众多同学才发觉人家平常似乎有点学着玩的意思。
这是随随便便拿个满分,又悠哉悠哉走了人。
相较于大伙儿热火朝天的学习,张学舟似乎永远这般清闲,甚至不乏上课睡觉之举。
“梅仁腾,张学舟真没搞什么考试密卷吗?”有同学问道。
“他能搞什么考试密卷”梅仁腾丧气道:“他都懒得看我们做的那些黄山密卷,每天带本数论书就回家了。”
“就带了数论课本?”
“今天换成生物基因学的高一课本了!”
“啊哈?”
有人听后不免有些小失望,也有人脑袋中有几分寻思。
“难道他下次还能拿生物基因学的高分不成?”
高中生学的生物基因学并不算高深,都是属于基础内容。
但正因为是基础内容,这门学科需要背诵的地方太多太多,这是一门大伙儿从早背诵到晚的学科。
除此外,还有语言论,外语科目,政史科目等。
各大学科占据了太多时间。
谁能合理安排时间步步累积,诸多学科不说拿满分,至少能拿高分。
但涉及到数论,这或许不是单纯的背诵记忆能拿高分的科目。
只是想想张学舟不声不响就拿了满分,一些人心中不免也有些嘀咕。
或许在下一次验证时,就大致能清楚张学舟的底细了。
“人受刺激后的命运真是难测!”
放学后,张学舟慢腾腾回了家。
他面无表情往嘴里硬塞着那些基因合成的人工食物,只觉自己遭遇重大刺激后,数论有了提前的毕业。
这甚至超出了他此前在时间方面的预算,很可能让他的排名能再度向前一些。
“任医生的调理要诀到底是什么修炼术?”
“我似乎不是得大病?’
“我现实中真的入境了?”
“莫非入境可以开发大脑?”
……
在张学舟的脑海中,有太多太多的未解之谜。
他一时怀疑自己,一时又肯定自己,充斥着种种矛盾。
在这种前后矛盾上,张学舟觉得自己非常符合一个精神病人的症状。
他胡思乱想了好一会,才最终安心下来啃高中生们畏惧痛恨的背诵科目。
“生物基因学?若我能保持当前的状态,每天翻页诵读一百八十页并进行重点科目背诵,三天就能复习完一册生物基因学,高中的四册生物基因学只需要复习十二天!”
张学舟掐了掐手指,转而在那儿面无表情大声背诵生物基因学。
“念什么生物基因学,神经病啊,这门功课念这么大声也背不完啊……”
扰民的行为依旧继续,一通乱骂后,同属学区房的教师家属最终忍受了张学舟这种考前冲刺的行为。
每日的牢骚不可避免。
但张学舟的作息极有规律,一旦到晚上九点必然停歇,不会打扰到睡眠时间。
张学舟此时有些吵,可多少还算有公德心,没有搞到大家不得安生,声音在骂骂咧咧中消停了下去。
“对了,昨天有个神情惆怅的白衣小娘子进了房间,她会不会对我做不轨之事,毕竟接近男生的生理期,我做一些春梦是很正常的事情!”
接近晚上九点的时候,张学舟才想起梦中世界的事情来。
“那白衣小娘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若将梦里第一次丢在她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划算,算了,就当我吃点亏,反正又不是来真的!”
张学舟看着生物基因学的人体学科类目,很是认真研究了一分钟男女生理生殖器官的构造图,他最终觉得自己清楚了,若那个白衣服小娘皮强上,他也能完成相应的配合。
带着对第一次失身的认真态度,张学舟一脸严肃躺在了床上。
闹钟准时指向了二十一点,张学舟的眼睛一瞪,只觉梦中的身体恢复了知觉。
一股女子尖锐刺耳的叫声传来,随即又戛然而止。
张学舟睁开双眼,只见自己赤足在地上,并未如往昔那般躺在床上。
他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又抬头瞅了瞅横梁上挂好的一条白绫。
“婶婶,昨晚有个女的进了我的房间,你们将她赶出去了吗?”
房间很凌乱,白衣女子也没踪影,但张学舟觉得自己的房间没有这条白绫。
他隐约觉得这条白绫还有些熟悉。
“表弟,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厢房门被一推而开,门后面显出了端着猪血的容添丁,又有贾致远举着个灯笼,容丽杀气腾腾拿着杀猪刀。
等到容丽错愕间强行推开门,容添丁有了迅速的询问。
“不舒服?我感觉自己很好,对了,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衣服的小娘子,她似乎走错房间跑我这儿来了!”
“没有小娘子呀”容添丁叫道:“你昨天晚上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还模仿女子发出一阵阵声音,叙说自己死前遭受的冤屈,可吓人了!”
“我干这种事?那没可能,我睡后不可能动来动去”张学舟奇道:“你们就没进房间查看一下?”
“这门打不开呀”容添丁道:“我泼猪血都没打开门!”
“这不挺好开的?泼猪血做什么?”
张学舟指指硬生生推开门的容丽。
甚至于因为容丽太过于用力,门栓又不曾拔出,门后的门栓都被直接推裂了。
而堵门的那些桌椅木箱则是推翻了大堆。
“似乎……难道是木道人在我们这儿下了迷烟!”
门口处,提着杀猪刀的容丽凝神了数秒,才大致得出了这个结论。
张学舟看着无恙,但他们借助灯光的影子,亲眼见到张学舟身体飘飘荡荡念叨了一晚上。
若非张学舟及时清醒,张学舟模仿的那女子声音中似乎有上吊的意思。
而他们在门外,但怎么都推不开厢房门,也无法破窗进入厢房中。
容丽觉得他们在不知不觉中了某种迷惑神智的迷烟,才导致各自的症状都有不同。
这是容家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容丽一脸煞气,她觉得要请大夫好好检查检查张学舟的身体。
若是张学舟身体有什么问题,她就要带着杀猪刀去道观找木道人好好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