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听的音乐。”
下方观影席,李万姬悄悄和男朋友说了一句。
“是很好听。”夏建也认同的点点头:“我虽然不太懂,可是这音乐听一遍我就忘不了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佬写出来的,而且还很贴合这部电影的主题。”
“反正我是看懂了。”李万姬说道:“确实是喜剧片,还不错。”
“可是我总觉得又错过了好多细节啊,总感觉有很多信息被我漏掉了,感觉不像是单纯的喜剧。”
“算了不管了,反正很有意思就是了。”
表面上看,很简洁的一个开头。
一个县长带着自己的家伙事,还有人马,要去上任,然后被土匪给劫持了,还把火车给弄翻了,这剧情平铺直叙,镜头语言有章法,也没什么复杂的地方。
但是就是各种细节,让夏建有种想抓又抓不住的感觉。
人们继续看电影。
这时候,一串电影的名字出现,人们这才是意识到,哦,刚刚那是片头啊。
然后现在,好像电影才正式开始了。
“爹,全都找遍了,没钱,没货,也没有银子,人倒是剩俩活的,杀不杀?”
画面随着说话声,又亮了起来。
一双大手拧着粗大的闹钟,然后伴随着钟表转动声被用力的砸了下来。
吴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钱藏在哪了?说出来,闹钟响之前说不出来,脑袋搬家。”
镜头转到了男人脸上,赫然是大大的九筒面罩。
诸葛优伶扮演的县长眼中尽是害怕,惊的叫了出来:“啊——”
吴罪饰演的九筒匪首一指:“哭?哭也算时间!”
诸葛优伶停了下来,不敢哭了。
“有什么就说什么嘛。”旁边,县长夫人接话说了道。
九筒转过了脑袋:“这位夫人,你是谁?”
“我就是县长夫人啊。”
荧幕中,县长夫人坐在马上,还挺得体,与趴在火车窗上落魄的县长展开了一种荒诞的差距感。
明明这两人才是夫妻,本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可是此刻却是在画面上有天差地别的差别。
“失敬,失敬!”九筒抱了抱拳,又看向县长,问道:“那你就是县太爷?”
诸葛优伶快速甩了甩头,否认着。
叮铃铃,叮铃铃。
这时候,闹钟响了。
诸葛优伶顿时一阵惊恐演绎的淋漓尽致,二度尖叫了出来:“啊——”
咔嚓咔嚓——
周遭的匪徒们尽皆举起了枪,上了扳机。
“有钱有钱!”诸葛优伶赶忙说道。
“我跟县长进城上任,县长淹死了,现在没有,上任就有,上任就有钱!”
底下,很多观众都看愣了一下。
李万姬悄咪咪问道自己男友:“他不就是县长吗?难道我看迷糊了?”
“他确实是。”夏建回应道:“这是要冒充师爷保命?”
夏建想到了这個可能。
因为电影没有什么难看懂的地方....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
这个导演很牛逼啊,居然让他们这些观众一下就get到了走向,都想到了,这个县长是想隐瞒身份。
这就是镜头语言的重要性。
通过镜头,把一些导演想表达的想法传达给观众。
画面中,匪首九筒又转了一圈闹钟:“再给你一圈,顺着买官儿往下说。”
“有二十万。”
“钱呢?”
“买官儿了。”
“买官儿干什么。”
“赚钱。”
“能赚多少?”
“一倍。”
“多长时间?”
“一年。”
“我TM要等你一年?”
匪首一拳砸在了铁皮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半年半年,手气好一个月也行!”
“县长淹死了,谁去上任?”
“我!”诸葛优伶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你是谁?”九筒问道。
“师爷。”
“你TM一个师爷敢冒充县长?”九筒反问道。
“没人认识县长长什么模样!”诸葛优伶赶忙解释道,兴是怕露馅。
“伱干过几次?”九筒问道。
“一年两次。”
“干过几年?”
“八年。”
“八八六十四,你挣过六百四十万?”
“他...他他...县长挣过六百四十万。”诸葛优伶饰演的县长好似活了过来,一脸慌张:“我不是师爷嘛,我就挣个零头儿。”
“没失过手?”
“不动手,拼的是脑子,不流血。”
“你这次去哪上任?”
诸葛优伶这时候犹豫了一下,好似刚要说的一句话瞬间又给吞回去了,犹豫了两秒钟才是带着点结巴说道:“鹅...鹅城。”
“火车被劫,你的人淹死了怎么交代?”
“车是我买的,人是我雇的,没人追查。”
“嗯?”九筒质疑道。
“没人追查。”县长肯定道。
九筒一下就把脸上的面罩摘下来了。
周边的匪徒们也尽皆把面罩摘了下来。
这一下就吓坏了县长,赶紧捂住眼睛:“别摘别摘!千万别摘!规矩我懂,看见你的脸我就活不成,你把我放了,我上任鹅城,挣了钱都给你,都给你!”
“弟兄们劫回道,一分钱都没捞着,不合适吧?”
“不合适。”
“你看了我一眼,小命就丢了,也不合适吧?”
“啊更不合适!”
“你那些淹死的弟兄,借我用用?”
“用!用用!他们欺男霸女,死有余辜....不是,死了有什么用啊?”
“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有用,师爷,睁开眼睛看我一眼。”
“啊不!”
“看一眼!”
“不不不。”
“就看一眼!”
“不不不不!”
“师爷贵姓!”
“免贵!”
‘师爷’睁开了眼睛。
“姓TM什么!”
“姓汤!”
“汤师爷。”漏出脸的吴罪指了指自己:“我当县长,你继续当我的师爷,咱们鹅城走一趟!”
紧接着,吴罪转头就看向了远处的县长夫人:“夫人!要不要走一趟?”
县长夫人骚气一笑:“走就走嘛~”
“嗨害嗨,弟兄们,上任鹅城!”
......
观影席上,观众们都看入迷了。
他们都已经被剧情吸引了。
到了后面九筒当着真县长的面儿喊县长夫人为‘夫人’的时候,大家都笑了出来。
好家伙,这当时就一顶大大的帽子扣在县长脑袋上了,偏偏他还什么都不能说。
这是真正的夫目前犯啊。
而且职位还莫名其妙没了,被人给霸占了。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他还啥也不能说,偏偏吃着火锅唱着歌,直接一下就睁开眼睛蹦哒到贼船上了。
这一幕,也在全国各地的多处影院同时上演着。
(感谢书友打赏:丰燚,话语权,QwQw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