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就这么不待见清儿吗?」柳清书戚戚然的神色,看的牧恒心中一纠。
「没有没有,清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牧恒不忍心看她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只能任她作为。
「我倒是可以说,就怕公子不愿意听。」柳清书见牧恒妥协,却拿捏起来,幽怨的说道。
「没有没有,我愿意听,清儿你快说。」牧恒尽管猜到了柳清书想要表达的意思,但介于当下的情况,却不好拒绝。
「哼。」柳清书轻哼了一声,叹了口气后接着说道:「自打与公子相识在国色天香楼,清儿便觉得公子与众不同,不知怎么的,总是不经意的会想起公子。」
说着,柳清书脸上染上一层胭脂,美丽不可方物。
牧恒心中一叹,柳清书已经说得这么明白,自己没法再装傻了。
「于是知道公子要前往雾隐天山,我不知怎的,就想一路跟着公子。」柳清书将自己的心思完全的告诉牧恒。
原来如此。牧恒此时才明白,当初在雾隐天山救得自己的玄衣前辈,并不是偶遇,而是一路相随。
如此,牧恒便更加感觉到欠了柳清书天大的人情。
「我牧恒何德何能,能得清儿垂青。」牧恒再度不懂柳清书的意思,那就是欲盖弥彰,故意拒绝了。
「公子有所不知,清儿在宗门内追求者不胜凡举,可清儿看他们都是庸庸碌碌、唯唯诺诺之辈。而公子当面否定清儿,却让清儿始终忘不公子的意气风发。」柳清书接着说道,想了想,又说道:「难道公子你对清儿施展了什么妖法,否则清儿怎么都忘不了公子呢?」
「哪有什么妖法,当初去国色天香楼,不过是为了讨些银两罢了,哪里知道会被清儿你记住呢。」牧恒还是不太敢相信就这么吟了几句诗词,否定了柳清书的琴技,就被对方记挂上了。
「清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公子太过出色了吧。」柳清书无奈的感叹道。
「出色?我跟这两个字搭的上边儿吗?」牧恒从没这么自恋的感觉自己很牛逼,但是就是说了几句话,抄了几首词,就让柳清书为之倾倒,很出乎他的意料。
「不出色吗?公子你感觉不到吗?」柳清书见牧恒这么谦虚,自是不以为然道。
「我没感觉到啊。」
「公子虽然现在的修为不高,但是做的事确实超越了修行的范畴。」柳清书怕牧恒不知道自己的厉害,接着举例道:「公子明明有机会得清儿的垂青,却不以为意,拒清儿于千里之外,几次三番拒绝清儿好意,清儿想不记得公子都很难啊。」
我靠,仔细想想还真是,不过哥真的不是欲擒故纵,而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便有了绝了女人缘的心思。
听柳清书这么一说,牧恒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柳下挥的后代,坐怀不乱。
「不仅如此呢,当初在信州城,公子手召雷霆,灭了七星境的尸魂族,真的吓清儿了。清儿从没料到,居然有人能唤醒天雷之力,那是何等的了不起,凭着十方境的修为,硬是灭了七星境,对晴儿来说,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柳清儿接着说道,十方境与七星境的差距那不是半点,简直是天壤之别。
「嘿,说起来,我都没想到我有这么牛-逼。」不理解这个世界的标准,牧恒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简单的事情罢了。
「这还不算,当公子发明了新的炼盐之法,而得到天公的垂青,更是颠覆了清儿的认知。」柳清书接着阐述道。
「啊?这是为何?」牧恒不了解功德之力的情况,但从柳清书嘴里说出来,也让他有了直观的感受。
「这一万年以来,就没出现过天道赐下功德之力的记载,可想而知
想得到功德,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柳清儿看清楚牧恒是真的不懂,而不是假装谦虚。
「我感觉还好,也就那么回事。」自己吃的是高中知识的老本,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说到功德之力,公子身上的功德之力,怎么全都给了那玉清行斋的圣女了?」柳清书提到功德,便气不打一处来。
两仪境的她已经能够很清楚的感知到功德之力,第一眼看到叶轻音身上浓郁的功德之光,柳清书便猜到是怎么回事,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没办法,为了圣女能赢得比赛,处于弱势的她要是再没一两张底牌,确实没有什么赢面。」牧恒心里十分愿意将功德给叶轻音,但在柳清书面前,却不得不表现的惋惜和不舍。
「哼,她有的,清儿也要有。公子你得想办法,给清儿也弄些功德。」柳清书小孩子般的撒娇,却让牧恒心里很是惬意。
身处人间至尊地位的两仪境,小孩子般的跟你撒娇,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我也不敢保证以后还会得到功德之力,只能说争取。」牧恒不敢打包票,自己还能不能得到功德,不是由自己决定的。
「我不管,反正我要。」柳清书不讲理的说道。
「好好好,我争取给清儿也弄些功德。」牧恒经不住这般死缠烂打,再说若是真能得到功德,也算作自己对她的回报了。
「这还差不多。」柳清书闻言满足的报之以微笑,接着说道:「后来在雾隐天山,看到公子于雷霆之下炼制太阴真水,清儿真的不知道该看待公子了。」
柳清书纠结的表情,很清楚的表达着她的不可思议。
「也都是巧合罢了。」牧恒除了这么说,没了别的词儿了。
「真不知道公子的脑袋里为何有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可却真的做成了别人做不成的事。那时候,清儿便觉得公子是这世间的唯一,清儿又怎能不为公子着迷呢。」柳清书无可奈何的神色,也蓦然的给牧恒增添了一些自信。
「做人还是应该低调点,太过出色也不是好事。」牧恒很装逼的摇了摇头,感慨道。
「不仅如此,公子这般厚脸皮的自恋,也让清儿诧异,哈哈....」柳清书掩着嘴,偷偷笑着。
牧恒此时却笑不出来,柳清书已经将自己的心思相告,自认为是负责任的男人的牧恒,不能当做没听到。
牧恒伸出双手,轻轻握住柳清书的双肩,双目深深的凝视着对方。
被这么看着的柳清书,确实羞涩的埋下首来,不敢直面牧恒。
「得到清儿你的青睐,我倍感荣幸。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你,亦不知道我们会变得如何,我唯一能承诺的,只有清儿若是不相离,牧恒便永远不相弃。」
牧恒心中始终难以放下叶轻音,却也不能对柳清书的情谊置若罔闻。心里十分的矛盾,却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
前世一直埋头于学术,从未遇到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没有经验的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但心中还是十分的惶恐,不想伤了这些在乎自己的女子的心。
「真的吗,公子!」柳清书见牧恒这般直白的承诺,颤抖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儿。
「清儿,我现在还是十方境,这辈子究竟能走多远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你真的不后悔吗?」牧恒一想到自己的天赋资质,便惆怅不已。
「不会的公子,公子十方境就能做成这么多的大事,肯定也会在修行的道路上有所成就的。」柳清书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安慰牧恒,诚恳的模样感染力十足。
「但愿吧。」牧恒哀叹了一声,接着说道:「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
未悔。」
「公子,为何你说的话,清儿都这么喜欢呢。」柳清书听到这般词句,轻轻的搂住了牧恒的手臂,双眼迷离的回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清儿,我们这是去哪里?」牧恒见二人的谈心差不多了,便问起了当下的情况。
「公子跟着我走便是了。」柳清书卖了个关子。
「好吧。」
牧恒遥望着前方,心中有些惶恐,是对陌生世界和未来的不确定,还有对柳清儿这番情意的难处理,都让牧恒纠结在心中。
柳清书自打依偎在了牧恒身边,便再也舍不得离开。而作为主人公的牧恒,在不忍拒绝她之余,也很享受的感悟了这一番情谊。
看了看身旁的人儿,牧恒心中感慨万千,以前的自己一直担心的是找不到心仪的对象,从未想过自己也会变成别人的目标,这番彻底的改换立场,还让他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现实。
「清儿,你的丫鬟秋菊呢?」牧恒此时想起来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跟屁虫。
「怎么公子想她啦?」柳清书没想到牧恒会这般问,假装介意的回道。
「不是,只是好奇罢了。」牧恒解释道。
「哼,谁知道公子是不是真的这么想,公子若是想,清儿便让秋菊自荐枕席。」柳清书揶揄道。
「嘿,清儿你想岔了,我是那样的人吗?」牧恒恨不客气的赏了她一记轻轻的板栗。
「清儿又不是公子肚子里的虫子,哪里知道公子的想法。不过,公子若是有这种想法,告诉清儿便可,肯定为您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柳清书噘着嘴,煞有介事的说道。
「嘿别瞎说,我牧恒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非腌臜之辈,哪里有这种龌龊不堪的想法。」牧恒此时必须坚定立场,否则与找死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