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柳清书十分了解这灵酒的功效,只需喝下,便会自行增长灵力,帮着突破,并不会有这般剧烈的反应。
「难道是酒意和剑意的激发,让灵酒集中发作了?」柳清书分析着牧恒这般情况的由来,自言自语道。
「看来只能帮着公子散了这酒意,否则土灵气乱窜,伤了经脉!」柳清书想到此,立刻从牧恒的百会穴输自己的木属性灵力,帮他运转自身的灵力,将酒意驱散。
醉梦中的牧恒十分的自在,忽然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意席卷全身,接着浑身一哆嗦,便清醒过来。
「咦,清儿?」睁开眼便看到柳清书精致的下巴还有宛若天鹅的脖颈。
稍稍感觉,便明白了自己喝醉了居然躺在了柳清书大腿上,心中感慨道:「万恶的舒适生活,消磨自己的斗志啊!」
真不想起来啊,牧恒万分不舍脑后的柔软以及这仿佛身处母亲怀抱的温暖,煞有介事的问道:「清儿你啥时候变回原来的样子的?」
「只有我与公子之时,便换回来了,只是公子没有注意罢了!」柳清书不太习惯二人独处时,带着一张面具。
「哦,还是原来的样子更顺眼!」牧恒心里给自己的这个「更」字点了个大大的赞。脑袋慵懒的在柳清书大腿上磨了又磨,蹭了又蹭,一股舒适之感游走全身,畅快的心胸想要高歌一曲。
「公子别闹了,快起来。」柳清书见他这副惬意的样子,心里是又着急又开心。
「不起来,我还醉着呢!」牧恒倔强的回道,这般难得的机会,可以守住底线,又能让自己开怀的机会,下一次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怎能不多争取一会儿呢。
「公子,你刚才喝下去的灵酒有些意外,快起来梳理,否则容易伤着经脉!」柳清书对他无力抗拒他这般赖皮却十分亲昵的样子,笑着、气着说道。
「啊,什么情况?」牧恒一听自己的身体有状况,不敢怠慢,急忙从温柔乡中爬起来。
「清儿猜测,可能是这烈酒与公子剑意的触动,才使得这灵酒格外暴躁。」柳清书将自己的猜测如实相告,希望能到牧恒。
「剑意?什么玩意儿?」牧恒听到酒还好,剑意?自己啥时候练剑了?
「公子不记得了?」柳清书本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何特别,但听到牧恒的反问,才发现牧恒对刚才的事情没有丝毫记忆。
「记得什么?不就是喝酒,醉了就睡嘛!」牧恒上一个片段是最后一碗酒。
闻此言,柳清书妖媚的给了牧恒一记大大的白眼,接着嗤笑道:「原来公子喝多了都不记得了。」
「清儿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公子又是舞剑又是吟诗,真是个风流个傥、才华横溢的好男人呢。」柳清书见牧恒一脸痴相,逮着机会便调侃道。
「什么?还作诗了?」牧恒心中暗叫一声完了,丫的喝断片了。喝的时候爽快,醉了之后得意,醒了就嗝屁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就丢脸大了。
「嗯呢,公子,先不说这些了,公子尽快梳理灵力,利用这股土灵气的***,一举将土属性也突破到十方境十阶。」柳清书见到牧恒这般愣神和闪躲的神态,便知道他心中所想。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急忙提醒牧恒正事要紧。
「哦对,正事要紧!」来不及多想,牧恒盘坐起来,内视丹田内的状况。
丹田内只有金木水火四种属性的灵力,却不见土属性的灵力。按照牧恒现在的境界以及灵力的特殊,应该是有少量的土灵力才对,毕竟人家也是有三阶的。
视线跳开,牧恒发现灵酒带来的土灵气经过消化之后,跟着血液流入身体的每一处角落,这一看把牧恒吓得不
轻。
这般不受控制的灵力在自己体内到处奔走,随意破坏,自己岂不要遭罪。不知道怎么解决这情况,牧恒只能求助身边的大拿了,问道:「清儿,我该怎么办?」
柳清书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凭着分析给出建议:「公子可以尝试着用火属性灵力去引导土灵气,使得土灵气跟着公子的步调游走全身,而不至于随意发挥,肆意***。」
「火灵力啊。」牧恒虽然不解,但还是遵照柳清书的建议,调动丹田内的火灵力,慢慢的接近土灵气,同时加快火灵力的运转,想要用火灵力的流动,带动土灵气的游走,从而便于它转化成自身的灵力。
隐约间,牧恒感觉到脸上有些瘙痒,轻轻挠了挠却不见效果,感觉隔了一层什么东西。想要低头看看手上有没有摸到什么东西,突然感觉脸上一轻,一东西从脸上掉下来。
顺手被他一手兜住,眼前一张土黄色的人形面具看的牧恒心里犯怵,接着惊骇的大喊一声:「卧槽,我的脸掉了。」
「噗嗤!」本来还在帮着着急牧恒如何缓解当下的状态,却莫名其妙被牧恒的惊世骇俗之言逗笑了。
「哈哈...」紧张的气氛没了,修行的严肃也丢了,只剩下帮着独自毫不顾忌形象捧腹大笑的柳清书,开心的眼泪从眼角溢出来。
察觉到自己失言的牧恒,顿时没脸见人了。什么叫脸掉了?
再看看自己的手,一层层的土慢慢的从皮肤表层凝聚,达到一定的厚度再脱落。
牧恒已经感觉到自己衣服之内,已经藏了很多的泥土,鼓胀的肚子和裤腿压得他十分难受。
「清儿,稍微笑笑就可以啦,再笑我翻脸啦!」牧恒保持着身体内的运转,却也无法改变现在的状态,瞧着还没忍住大笑的柳清书,板着脸说道。
「好了好了,清儿不笑了。」柳清书掩着嘴,想要将笑意吞进肚子里,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接着学着牧恒故意板起了脸,想要绷住笑脸。
「快帮我想想办法,一直这样下去,我怕是要变成泥人了。」牧恒急忙寻求帮助。
「清儿倒是可以帮着公子运转灵力,消耗这些土灵气,可是这样只是解决了公子的难处,却无法给公子带来任何益处。」柳清书为难道。
「这样岂不是浪费了灵酒的功效。」牧恒一听,也有些纠结了。自己没有能力处理这些暴躁的土灵气,可是交由柳清书来却只能白白消耗土灵气,两者均非牧恒所愿。
「可还有别的办法帮我炼化这些土灵气?」牧恒相信柳清书见多识广,对各种属性的灵气都有深刻的了解,应该是有办法的。
「有一些想法,但不知道能不能成。」柳清书回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邪。
「有想法就可以,咱们试试。」牧恒不愿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修行不易,每一次的机缘都不愿放过,也许下次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没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何谈四象境?
「既然如此,那公子稍稍忍耐。」柳清书见牧恒做了选择,有些不情不愿的打了声招呼,接着玉臂轻抬,玉手微扬,放出一丝绿色的木灵气凝聚成木棍。
「好,来吧!」牧恒不知道柳清书欲意何为,只想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两眼看到柳清书双手中的木棍,心头闪过一丝明悟。
柳清书双手各持一根三尺长的圆棍,左右开弓,紧锣密鼓的朝着牧恒身上招呼。
「嘭..嘭..嘭..」如同密鼓惊雷般的声音不断的从木棍与牧恒身体接触的地方散发出来,木棍敲打在牧恒体表的泥层上,顿时灰飞尘舞,几个呼吸之间便扬起一阵沙暴。
虽然只是打在表皮,但牧恒是实打实的感受到切肤之痛。
有着尘土的遮掩,牧恒龇牙咧嘴,没有丝毫顾忌。但任他再痛,也不敢叫出声来,怕坏了自己在女生心中的形象。
被尘土掩盖,牧恒也看不见柳清书的表情。只是,尘土遮住了眼睛,却遮不住牧恒的心,牧恒十分的肯定,对方绝色的面容上,肯定纠结与心痛并存,伤心与不忍同在。
什么叫打在我身,痛在你心,不外如是。牧恒理所当然的这般想,借此抵消身上的痛。还别说,还真有用。
烟尘的另一边,柳清书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间断,脸上的表情却是兴奋、解恨和满足,而她心中却絮絮叨叨念着叫人心疼的话。
「叫你傻,叫你不打招呼就闯进清儿的世界,将清儿的世界弄得乱七八糟。打你个傻小子。」
「叫你呆,叫你害的清儿魂不守舍,茶饭不思,整天记挂着你。打你个呆头鹅。」
「叫你坏,叫你跟着清儿这么久,心里还记挂着玉清斋的狐狸精。难道我堂堂魔云宗宗主,还比不上那两个小丫头吗?打你个花心郎。」
「叫你拒绝人家。人家放下脸面,不要尊严的凑上去,还拒绝人家,打你个负心汉。」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只愿与公子双宿双栖,形影不离。什么道行修为,什么权势富贵,什么天地大劫,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公子,清儿之心,你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