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山见懒皮道人打出两手飞镖后就仰面倒地,心中大惊,慌忙上前查看,原来懒皮道人血肉模糊的脸上扎着十多枚铁芒。
“被自己的暗器伤了?”宋一山深感莫名其妙,奶奶的,怎么今天出师不利呀?前面王家的娃娃连竟然连伤自己两名大将,现在来了个少年更是牛逼的不得了,他这时心里突然产生恐怖感,心里一阵发颤。
懒皮道人躺在地上双手捂脸发生一声声的惨叫,古啸天见状厉声道:“今天只给你一次警告,如果今后还用无药可解的子午毒,小爷我一定会取尔狗命!”
古啸天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双掌往前一击,只听轰的一声,十多个刚刚爬上院墙的蒙面人顿时被击的纷纷飞了出去。
接着又冲着宋一山等人连击几掌,轰轰几下,一片惨叫此起彼伏,古啸天为了尽快赶走天仙教歹人,只得连击带吼:“滚……!”
一个个的蒙面人,来时耀武扬威,离时则是连滚带爬。
宋一山见白衣少年并没有下杀手,赶紧招呼自己手下,抬着几个受伤者,怆惶而回。
眨眼之间天仙教众人退的干干净净,古啸天低声说:“快抬王大侠进屋。”
家丁将王鹏抬进厢房,古啸天叫佣人拿来一只碗,他刺破手指放了半碗血,用传密功对王鹏说:“你的运气真好,我的血可解子午毒。赶紧喝下吧。”
王鹏双手捧碗,激动不已地喝下,扑通跪下道:“从今往后,少侠就是南奉‘三槐堂’王氏家族的恩人,至尊至爱的贵人。”
王家大小几十口这时全部跪下磕头。
“折杀本少爷了。”古啸天见状赶紧闪到一边,说道:“我既然是你恩人,你们就不应该如此折杀本少爷。”
王天智一个闪身又跪在古啸天面前,说:“求师父点拔弟子几招。”
古啸天微笑地拉起他,说:“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岂能做你师父。到后院去,我传你一套身法。”
古啸天很是喜欢这个少年娃娃,在后院将自己师传的“灵雀步”传给了王天智。
天亮之时,王天智已经练熟了。
王鹏与古啸天拉了一阵家常,听他说要到金陵住一段时间,赶紧说:“你去金陵,正好我有一套房子在金陵城长期无人住,就此给兄弟落脚。”
古啸天再三推辞,王鹏一家死缠着不放。
他想了想说:“如果这样,就借给我住一段时间,等我自己置业了,就还给你们。”
王鹏妻子说:“那房子就送给恩公了,我们是求心安,你不要会令我全家不安心,望你不要推辞。”
王天智无疑是最会来事的,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古啸天吃惊地问:“你是不是跪地磕头上瘾啦?”
“师父不收房子,小徒不起来。”
“谁是你师父?”古啸天沉声道:“你若再喊师父,我从此就不理你了。”
“不喊师父可以,收下房子。”王天智抬头望着古啸天说。
“唉……”,古啸天只好收下房契和钥匙,临别时他对王鹏说:“你们要小心天仙教报复。”
王鹏点点头说:“其实,天仙教教主本人并不坏,只是他的门人参差不齐而已,一般情况下,她不会对我进行报复的。”
古啸天并不知道天仙教主何许人也,见王鹏这么评价,便随口问道:“你们认识?”
“五年前,我在禅山寺前救过她一次。”
古啸天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如此来看,王家还是安全的。
古啸天回到客栈没有休息,直接结完账向和州城赶去。
当他过了得胜河桥时,突然听到有人用传密功对自己说:“小兄弟,能否到陋室后面的望江亭一叙?”
“你是何人?”
“丐帮帮主江东明。”
古啸天心里一震地问道:“七指陀螺?”
“正是老朽。”
“老前辈,你一会儿是和尚,一会儿是乞丐,是算和尚呢?还是算乞丐?”
“哈哈,小兄弟问的好。还是叫我和尚为好。”
古啸天开玩笑地问道:“你老人家找我,不会是又准备换行吧?”
“小兄弟真乃神人也,老朽正有这个打算,只是脱不开身。”
“怎么啦?你不是有接班人吗?”
“小兄弟,今夜亥时一刻,望江亭再谈。”
这时,七指陀螺声音已经远去。
古啸天望着远去的声音,心里泛起一阵波澜,因为这个七指陀螺是他的三师兄,一位百岁以上的老人。
原来古啸天是上一代丐帮帮主“万半仙”万三的关门弟子。
万三,百年前在大江南北侠名远扬,江湖尊称“万半仙”,做了八十七年武界的武帝,深受黑白两道,甚至皇帝的喜爱。
九十二年前,万三将丐帮帮主之位传给第三个徒弟江东明,随后就突然归隐,从此就没有出现过,武帝桂冠近百年来就无人敢接。
古啸天本来只是路过和州城,突然接到三师兄的预约,便在文昌宫西边小街悦来客栈住了下来。
由于昨夜没有睡觉,他干脆白天狠狠地补上一觉。
对店小二讲述自己白马的饮食习惯和注意事项后,便回店间埋头就睡。
亥时,简单地吃了点晚饭,就向陋室方向走去。
陋室,唐朝大文豪刘禹锡在和州作知州时的私宅,因主人大作: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而闻名于天下。
刚过履仙桥,古啸天突然停下脚步沉声说:“诸位可以露面了吗?”
“哈哈哈,少年可谓也。”
随着笑声,出现十位蒙面人,还有一位没有蒙面的中年人,说话的正是这中年人。
古啸天扫了一眼周围,冷声问道:“你们是天仙教的人?”
“鄙人方斌。”中年人点头说:“我等奉教主之令,有请少侠总坛一叙。”
“你是穷秀才方斌?”古啸天听到对方自报姓名之后大吃一惊,这方斌文武全才,在元朝期间宁可全家忍饥挨饿也不当鞑靼人的官,很有民族气节。
方斌回道:“方斌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