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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132章 能
    见的几乎是梁沅西以前为了筹备梁家的拍卖行而积累的个人人脉。

    真正高明的生意人,朋友之间也是可以掺杂利益的。

    而有些人即便已经远远地被梁家甩在后面了,梁沅西也仍旧能和他们保持友谊。

    据黄清若所知,梁沅西的婚姻同样掺杂着利益。

    梁沅西如今米国的这个家庭,其实并未梁沅西的第一个家庭,在那之前梁沅西已经嫁过两次人了。

    前两段婚姻都维系得不长,都没有小孩。

    且都是嫁去国外。

    梁晋东的安排。

    但梁晋东并未逼迫梁沅西。

    也都是梁沅西个人经过各项利益考量之后,同意的。

    梁家的大多数人似乎都有这种觉悟,婚姻不是个人的,而是整个家族的。

    譬如梁京白就曾在三叔公面前表忠心,他的婚姻听从族里的安排。

    可以说,梁晋东以前拓展古董生意的海外市场,梁沅西足以揽走三分之一的功劳。

    梁沅西后续离婚后如果不再嫁人,也不是不可以。

    最后梁沅西还是又嫁去了米国。

    米国的这任丈夫,传言是梁沅西的初恋。

    梁沅西当年为了家族抛弃了初恋男友。

    初恋男友远走他乡,并且也成了家。

    梁沅西结束两段婚姻后,忘不了初恋男友,去找初恋男友,成功撬了墙角。

    初恋男友和妻子离婚,与梁沅西重修旧好、再续前缘。

    并没有人唾弃梁沅西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家庭。

    梁沅西的行为反倒被推崇为她一如既往地魄力十足,一旦明确自己想要什么,必然主动出击,并且一击击破,没有不得手的。

    事实上,梁沅西和初恋男友重修旧好,不完全因为爱情。

    双方都不完全因为爱情。

    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中年人了,都明白,纯感情远不如利益牢固。

    初恋男友远走他乡早就发达了,不再是当年的穷小子。

    梁沅西和初恋男友的婚姻,是另一种强强联合。

    但或许也因为梁沅西和这一任丈夫,比起前两任丈夫更有感情基础,所以这一段婚姻,梁沅西维系得最持久。

    此次梁沅西去见的老朋友中,甚至还有梁沅西的前两任丈夫。

    成年人的成熟世界里,没有什么仇和怨,是无法化解的。

    黄清若如今不就被梁崇初和解了?

    梁沅西中午的飞机。

    黄清若和梁京白一起送梁沅西到机场。

    等梁沅西进去候机,黄清若和梁京白才走人。

    在停车场里取车的时候,黄清若问梁京白确认:「我们现在去做?」

    她知道她显得特别急色。

    故而梁京白朝她递过来的不明意味的眼神,黄清若接受得自在又坦然。

    无论他的「不明意味」是嘲讽、嗤笑抑或其他,她无所谓。

    黄清若甚至提出:「你有没有带药在身上?如果带了,等下有合适的地方,我们就可以开始,不用非回到半山别墅。」

    梁京白问:「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

    无非色鬼之类的。看在他原因当她的工具人的份上,黄清若接茬:「像什么样?」

    梁京白没回答她。

    他启动车子。

    又对黄清若示意置物格:「药。」

    黄清若迅速打开,一眼瞧见里面的一个小药盒和一瓶矿泉水。

    她打开小药盒。

    一颗药。

    但长得和之前梁澍给她买的不一样。

    「这什么药?」黄清若狐疑。

    梁京白淡淡道:「你想吃的药。」

    刚发生过酒吧的DJ拿维生素片骗她的事情,现在黄清若多出一丝提防心理:「不像。」

    梁京白解释:「我另外找人拿的,不是梁澍买的那种。药性温和些。」

    黄清若还是觉得有点可疑。

    可黄清若又想不出梁京白欺骗她的理由。

    毕竟倘若不是那种药,等下没效果,她直接就发现了。

    黄清若掂着药盒在手里,在车子开出机场的停车场一段路后,便吃掉这颗药。

    她特地让药在口腔里多停留两秒,她舔了舔味道,才吞咽。

    只能说确认不是维生素片。

    有点苦。

    黄清若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几口水。

    梁京白静静地看在眼里。

    黄清若没有阻拦她现在就吃药,她心里其实又多出几分揣测。

    难道初三那晚停车在路边的体验,梁京白感觉不错,今天想延续,才放任她?

    重新拧好瓶盖,黄清若提醒他:「六哥记得看看哪里合适停车。」

    梁京白似有若无地应个「嗯」。

    黄清若又记起来问他,车里准备了套没有。

    梁京白说:「没有。」

    黄清若眼皮一跳:「六哥只会让女人事后吃药?」

    梁京白平平道:「看见便利店,你下车买。」

    黄清若担心的是:「如果还没见到便利店,药效就出来了?」

    梁京白十分淡定:「我说过,药性温和。」

    「药效出来得慢?」黄清若自行解读他的言外之意。

    梁京白线条优越的侧脸轻轻点了点。

    黄清若便开始关注时间。她想记录,他给的新药,药效具体多久出来。

    然而在此过程中,她感到眼皮越来沉重,她越来越犯困。

    不知不觉间,黄清若睡了过去。

    待黄清若醒来,竟已经是傍晚五点多钟。

    她躺在半山别墅里她的卧室的床上,身上倒是还穿着她之前的那套衣服。

    她检查一遍自己的身体,并未察觉任何异常。

    但这不代表没有异常。

    本身她莫名睡着已足够异常。

    黄清若立马冲去梁京白的卧室。

    不见梁京白。

    黄清若又下楼,找了一圈,找到禅房里。

    梁京白安安稳稳地静坐于禅房之中,抄写经文。

    驻足在桌案前,黄清若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梁京白不予理会。

    黄清若伸手,按在她的经书和经文纸上,阻碍他继续抄经文,重复问:「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梁京白掀起他薄薄的眼皮,不咸不淡地解释:「拿错药。不小心拿给你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