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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137章 香
    他一手掌控住她。

    黄清若第一次瞧见他如此。

    梁京白说:「这里缺点东西。」

    「什么?」黄清若不解。

    梁京白没有回答她。

    他重新抬起她的脸,吮住她的唇。

    凉凉的。

    须臾,他的唇逐渐蜿蜒,耐心地勾引着她这具冷淡的身体。

    情潮涌动,缓慢地堆积。

    黄清若抵着桌子,两只手也往后按着桌面,支撑住自己站稳。

    最后梁京白的指尖戳在她的心脏。

    随着黄清若呼吸的一起一伏,佛珠亦在似有若无地刮蹭她的皮肤。

    梁京白垂眸静静地打量她的左侧胸腔,她感觉他在打量「缺点东西」的那个「东西」。

    半晌,梁京白掀起眼皮,清薄的眸子和她对视,问:「嗯?」

    黄清若莫名能读懂他的意思,是在问她要不要继续、都这样了,她还能不继续?

    她讨厌他现在明知故问的样子。

    虽然她没有亲口回答,但梁京白已经从她的神色得到答案。

    他示意之前那个包装袋:「把香取出来。」

    黄清若拢了拢衣服,走过去。

    袋子里确实有一管子香,以及一只白莲造型的小香炉。

    梁京白的东西,莫名都给她一种和梁京白长得像的感觉。

    譬如这个小香炉,偏偏是「白莲」造型,难道不是很容易跟梁京白联系在一起?

    他一直在提香,而没有提她真正需要的东西,此时黄清若不难猜测:「这个香能有一样的作用?」

    梁京白说:「试试。」

    黄清若还是更愿意吃确定且立马能见效的东西:「如果失败,我会很难受。」

    「六哥也不怕自己被闹出毛病?」黄清若又提醒了他一句。

    梁京白重复:「点上。」

    黄清若从善如流,打开盛着几十根香的透明管子的软木塞,取出一根香。

    特别幽淡的味道。

    她这里没有打火机,所以她带着香到厨房的灶台,点燃之后,她折返卧室,打开白莲香炉的盖子,插入香炉里的香插小孔。

    轻烟淡淡地弥散。

    幽淡的气味比方才没点燃时稍微浓一些。

    黄清若深深地做了几个呼吸,只觉得现在特别适合在香炉旁盘腿打坐。

    故而她瞥了瞥梁京白,问:「六哥平时坐禅,点不点香?」

    梁京白回答:「不点。」

    黄清若突然好奇一件事:「香的作用如果是一样的,现在六哥正跟我一起闻,没关系?」

    岂不是等于又一起意识不清醒?

    想到之前两人都不清醒的后果,黄清若多少有点担忧。明天还她还得上班。

    巧的是,这个时候,梁京白从她的桌上拿起一管子药膏。

    黄清若之前买来擦伤处的没用完的药膏。

    药膏的作用显然没瞒过他,梁京白在端详片刻后,朝她的腿落过来视线。

    四、五秒后,梁京白的视线上移,和她的双眸隔空对上。

    空气悄寂得很。

    黄清若好奇他心里怎么想的。

    正常男人的心理,觉得这突显了他的能力?

    黄清若出声搅散维持的悄寂:「六哥也跟我一起闻香,可能我明天早上起来,又得用到这管药。」

    梁京白放下药膏,走上前来,将她放倒在她的单人床上。

    她睡衣的扣子这才拢起来没多久,又被他一颗一颗地重新解开。

    黄清若不甘被他单方面动作,她也要去脱他的衣服。

    却被梁京白制止。

    黄清若蹙眉:「六哥要一直穿着衣服?」

    梁京白没理她的话,桎梏着她的手,俯身下来,落唇。

    房间里开的空调很热,他的每一个吻都很凉。

    反差至极。

    事实证明,他带来的香,取代不了。

    黄清若僵硬地死死捉住他的胳膊。

    她的身体在抗拒他,但她嘴里的话又一次在怂恿他继续。

    梁京白摸了摸她额角因为沁汗而潮潮的头发,黑色的眸子没有过多情绪的渲染,问:「你和谁这样的时候,发现自己会有应激反应的?」

    黄清若:「……」

    他整句话的重点,在于「谁」,而已经不是之前问她的「怎么发现的」。

    说明他又自行猜到了上一个问题的答案,他笃定答案就是:她在和男人亲密期间发现的。

    所以梁京白最新的问题变成,她曾经和谁也这样亲密过。

    黄清若却并不意外被梁京白猜中。

    从被梁京白猜中,她的问题的根源来自于当年的绑架,她便预料到,他很有可能也会猜到她怎么发现的。

    毕竟她好几次都因为这样而和他进行不下去,梁京白又那么聪明。

    黄清若早已意识到,在梁京白面前她需要守住的底线,就是隐瞒住,现在他所探究的问题:谁?哪个男人?

    她身上的热度都因为他的提问而有所消退了。

    不过由于黄清若心里有所准备,故而能做到平静。

    何况梁京白并非第一次在和她亲热的时候突袭她询问。

    有过他忽然提及「绑架事件」的经验,黄清若一再警醒过自己,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此时面对梁京白第二次的突袭询问,黄清若留给他的也并非沉默,而是平静地回答他:「我以前约的一个陌生男人。」

    梁京白没有相信。

    他的态度一点不冰冷,也一点不强势,是一点也不像他风格的一种温柔。

    足以令她产生「眼前的人不是梁京白」的错觉的温柔。

    他温柔地亲了亲她,声音很低很轻:「说实话。」

    黄清若轻轻地说:「六哥不是知道我很贱?六哥不是也抓到我会到酒吧里约人?如果六哥不认为我讲的是实话,那我迷惑了,我在六哥眼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她抚摸梁京白的眼皮、抚摸梁京白的眼角。

    梁京白定定地注视她数秒,顺着她的话问:「以前什么时候约的?」

    黄清若的耐心告罄:「六哥忘记你自己最早告诉我你是来干什么的?现在浪费时间和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