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吃饭睡觉上厕所的时间全都给我利用起来,多一分实力,以后你们碰见异种的时候才会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收到!队长!】
【异种潮汐爆发,全面进入战备状态!】
【报告,长官!隔壁丰赡基地市传来噩耗,基地大门被破了···已经全面宣布告破···】
【该死,人呢!人都给我死哪儿去了?第七大队侧防,六队顶上去,三队给我死撑住,东区有未完成撤离的妇幼孩童,绝对不能被破!】
【所有人全部撤往东区!立刻执行命令!】
【九队?九队!九队队长呢?踏马的你个死鸟,关键时刻给老子掉链子吗?罗之祥,我命令你,立刻回答!】
【嘟嘟嘟~】
【报告,长官···】
【你是谁?】
【我是隶属第九大队的成员,编号Y12318。】
【好,12318,你们西区发生了什么,队长呢,让他滚过来见我。】
【报告,长官,队长,没了···】
【副队呢?】
【也没了···】
【那参谋长呢,让他过来接受命令。】
【参谋长,执行官,都没了,大家都死了,整个第九编队只剩下我一个人,大家都被淹没在了异种浪潮之中。】
【(久久的沉默)】
半响之后。
【···Y12318,我命令你立刻撤退,前往东区!跟随大部队一起撤离!】
【长官,我已无法执行命令,大家都死了,七年前我就应该出现在意外名单上,这一次,终于轮到我说了···】
【请让人类之光传承下去(洒脱一笑)】
【回来!Y12318,我命令你立刻给老子回来!(愤怒)】
【嘟嘟嘟~】
······
黑雾升腾,到处都是狰狞可怖的异种身影,那些异种每一只都是林洛未曾见过的恐怖模样。
每一头身上所流露出来的气息都充斥着一股极端的压抑,远远不是他之前所猎杀的那些异种能够堪比的。
甚至其中还有不少达到了那头脑肿瘤异种的程度,或许还要来的更高。
林洛眼睑低垂,缓缓睁开眼睛,神色之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哀伤之意,最终再次闭上眼睛化作为一声深沉的叹息。
短短半分钟的时间之内,他仿佛看完了一部电影,一部无比真实的名为——人生的不算漫长电影。
故事起源于一位高大英俊的青年,终止于他目光沉着,带着解脱之意的战死在凶猛骇人的异种浪潮之中。
尽管记忆因为时间以及各种原因破碎了很多,显得零零碎碎,但稍微推敲一番之后便还是能够形成比较完整的逻辑链条。
电影的前半段就好像是枯燥乏味的生活日常,毫无亮点,基本上都是少年从出生开始刻苦锻炼提升自己的修行训练画面。
并且他天赋不错,在周围亲人朋友,父母邻居的赞叹声之中度过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童年时光。
是名副其实的别人家的孩子。
但是这一切在成年长为青年之后便发生了巨大变化。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接触的越来越多,画面也开始变得逐渐阴暗沉重起来。
特别是二十三岁那年,他迎来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转变,在那一年的某一天,他彻底坚定下了要成为武者的道路。
自那一天之后,战斗像是海浪一样源源不断的袭来,他开始与各种各样的异种进行战斗,被派遣出的区域也变得越来越危险。
站在身边的伙伴在一个接着一个的减少,每一场战斗的背后都是伴随着鲜血与死亡。
天空不再是蓝宝石一样的湛蓝,灰色的记忆,悲伤与痛苦充斥了脑海之中每一寸的记忆。
在那画面的最后,一切都定格在了破碎的基地城墙之上。
每一分天空,每一寸大地上都被黑色的迷雾所席卷,裹挟着无数恐怖的异种铺天盖地的压来,妄图要磨损毁灭掉整个世界!
那份世界即将被黑暗所彻底笼罩吞噬的绝望与压抑,即便是身为旁观者的林洛都感到无比的动容。
“这就是···”
“这具异种人类生前所经历过的画面吗?”
他喃喃低语着,神色一阵出神。
等等···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林洛的眼睛蓦然之间瞪得老大。
如果真的按照他脑海之中的记忆来说,这岂不就是说明——
暗面世界其实就是一个已经被深渊力量所摧毁吞噬的平行时空世界!
在脑海之中浮现出这个想法的刹那,林洛心脏不由得一颤,连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一直以来,阴影层暗面世界为大众所接受的一个点就是,他是深渊的载体,但却似乎从来没有人思索过,暗面世界为什么会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那幅荒凉破碎样子,而不是另外一幅鸟语花香的景象。
这一切都是一个本能印象,固有认知了。
似乎他本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就好像人本来就应该是有着一双眼睛,两只耳朵,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一样···
就连林洛也认为暗面世界是一个施暴者,而从来没有去想过他会不会也是一个受害者。
很显然,如果他的天赋没有造假的话,那么这具人类异种的记忆便是给出了他最好的答案。
这一份答卷,第一次撬动了林洛对于现有印象的认知。
他不知道是否是镇渊司高层没有发现,亦或者是故意对于普通的民众进行隐瞒。
但不管是何种情况,通过自己的手段发现了这一切也令他有一种巨大的兴奋成就感。
情绪到得兴奋之余,林洛猛地挥拳而出,一拳落在了墙壁之上。
但下一刻墙面微微一震,拳头底下有破碎的细灰颗粒尘土出现在指节之下。
林洛猛地惊咦一声,抬起手掌,看了看自己指节上所附着上的白灰,又满脸不可思议之色的低头看向墙壁上所出现的一个轻微凹坑。
“我的力量···”
林洛目光若有所思,手掌不断开合,又闭上,大拇指在指节之上不断进行着摩擦。
“我刚才那一拳的力量起码增幅了百分之二十左右。”
如果是换做以之前那个力量正常一拳下去的话,他绝对不可能在墙上砸出一个凹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