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交响乐团的团长和韩舟握着手，握着就不想松开。
当初胡新勇和韩舟合作，在燕京剧院，搞了三首曲子。
其中《钢铁洪流进行曲》中央交响乐团就错过了。
那一次，他们是后悔不已，眼看着本来应该比自己低半个档次的友团在全国各大音乐演出屡次用《钢铁洪流进行曲》出风头。
甚至还参加了小阅兵仪式。
搞不好大阅兵也是他们的。
而这一次，韩舟要找人合作《侏罗纪公园》，中央交响乐团不请自来，自动请缨，主动上门。
结果，现在是激动到全团人都觉得自己要青史留名了。
虽然这个过程很累。
但是这一切太值得了。
比如管簧乐手李项，这个人说出去没人知道吧？
就算说出他参加过什么曲子的首演，别人也是‘哦哦哦，这个啊，知道了。’
可如果是几年后十几年后，有人问起李项是谁，答‘韩舟作品音乐会首演管簧乐手’。
那一定会引发别人的惊叹‘我靠，大神啊！’
如果时间维度放到二十年后，三十年后呢？
白发苍苍的李项要是缺钱了，随便找个节目一接。
节目上一介绍‘《命运交响曲》首演时的大师’，什么效果？
名啊，利啊，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缺了！
虽然这一次大量高手大佬加入了乐团，但乐团主骨架还是乐团本身的人啊。
这一批人现在可以说是屁股底下放着千万吨液体燃料，就等54321倒计时点火，然后就能一飞冲天了。
而作为团长，中央交响乐团的领队曹福林也是激动万分。
现在要送别韩舟了，真有点舍不得。
这是，一辈子的饭票啊！
以后但凡中央交响乐团缺钱了，直接把《命运》《英雄》《百鸟朝凤》随便拿一个出来演一场，那就能解决问题。
韩舟被曹福林握着手摇晃了三分钟了，整无语了：“曹团长，别激动。”
“等成功首演后，再激动也不迟啊！”
曹福林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那我们的首演，您一定得参加！”
韩舟：“别！怎么还用上您这个字了。”
“不过首演我真参加不了。”
“我不在这个圈子深耕，没有这个必要了，现在把首演和《侏罗纪公园》上映安排在同一天，我实在是没办法过来。”
曹福林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但还是忍不住惋惜：“韩舟，你是这个行业里的天才，是全国最厉害的作曲家，甚至是全球最厉害的作曲家。”
“如果留在这一行发展，一年，问鼎全球，三年，直追历史上的顶级音乐家。”
“十年之后你才正值壮年，整个地星的古典音乐史，都会因为你而改变的！”
韩舟沉默了一下，说实话，这的确吸引人。
谁说看不起这种地位，那完全是说胡话。
也许十年后，就能堪比贝多芬在前世的地位，这谁顶得住？
但韩舟知道，自己的事业不在此。
韩舟：“曹团长，精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大众的时代。”
“与其让全球的精英折服，不如让全球的大众折服。”
“分身乏术。”
曹福林知道韩舟什么意思。
古典音乐再牛逼，那也是所谓的上层人士精英人士喜欢的东西。
伱让普罗大众来听，人说你这个好听，也就完事儿了，要是遇到耿直人，直接告诉你，啥玩意儿啊听不懂。
所以，韩舟只会给古典音乐界一次震撼，让他们叹服，但不会永远为他们服务，为他们去创作。
曹福林早知道结果的，但还是忍不住要问。
而韩舟，也早就做了选择了。
事实上，在这张原声大碟做好后，在电影上映之前的两个月时间。
韩舟有两个工作可以选择。
一个是留在乐团，帮助这些乐手进步，冲击全球第一，并且尝试自己指挥自己的作品，等八月一到，用最完美的表现，给古典音乐界一次无以复加的震撼。
第二个工作，是去魔都台，做一个综艺节目的导师。
韩舟，选了第二个工作。
在当今时代下，这是大势所趋。
你劳斯莱斯再牛逼，也就那点收入，最后成了宝马旗下的一个子品牌。
……
韩舟到魔都台，台长站在门口迎接。
台长，正是当年的袁雷。
袁雷其实是忧心忡忡的。
这个出生在农家，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距离沈西雄那个位置也不过一步之遥的聪明人。
在四年前就一眼看出了韩舟未来必然一飞冲天，成为国内最厉害的明星，绝对的一线强明星。
那个时候，几乎没有人觉得韩舟会这么厉害。
但，袁雷都没想到，韩舟成功的过于成功了。
如今内娱最大的娱乐公司，就是新世界。
别看很多公司估值还在新世界之上。
但那全都是IP估值资产。
而新世界的现金流，把沪圈演艺界绑在一起，都不比不上。
袁雷当初和韩舟非常默契的完成了一笔交易。
韩舟退出《真实挑战》并且被魔都台封杀。
换取的是当年度的世界百大魅力男星第二十七位这个名头。
袁雷有想过，三年时间后，自己成为台长，就请韩舟来魔都台登台一次，彻底把这笔账结清。
但是袁雷没想到，三年后，韩舟成了春晚导演，成为了华影集团轮值秘书长。
这一年，袁雷没能邀请到韩舟。
如今又是一年过去。
这一次，袁雷下了血本。
节目《演员！请开始》，总共投入六亿，五亿是邀请韩舟出场的出场费！
韩舟算了一笔账，这笔收入，和拍一部功夫赚的钱差不离了。
毕竟五亿出场费之外，还有代言呢？最近魔都台上代言的东西，全都和韩舟达成了短期形象合作。
这一笔钱也是一笔超高的收入。
合在一起，近十个亿！
两个月时间这么多钱，韩舟没道理拒绝。
说到底，袁雷和自己没仇没怨，那时候自己还是个无名小卒，袁雷花了大代价做了交易，而不是直接一脚把韩舟踢开。
这已经算不错的了。
毕竟燕京台时至今日，还是封杀韩舟的状态。
那才是正儿八经的有仇。
袁雷看到韩舟下车，爽朗的笑着，迎上前：“韩老师韩老师！”
韩舟笑着伸出手和袁雷握手：“袁台长，认识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面。”
袁雷哈哈笑着做请。
韩舟也不客气，就往里面走。
韩舟走的时候，袁雷都后退了半步，魔都台的其他人更是只能远远地在后面跟着。
只有魔都台这一次节目的导演，走在前面，但却不是背对韩舟。
而是一直侧着走，一边引路。
韩舟路上和袁雷随意的说了几句话，最后进入录影棚时，袁雷：“节目录制现场我就不进去了。”
“罗导演，韩老师的一切要求我们都要尽量满足，一定要争取把这个节目做到最好，明白吗？”
罗导急忙点头。
然后袁雷才走了。
韩舟也是笑了笑，进入了录影棚。
袁雷走后，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急忙上前：“爸。”
袁雷松了一口气：“韩舟这人不是那么难相处的，解决了。”
袁雷的女婿疑惑：“你们都没有正式说过这个事儿，怎么就解决了？”
袁雷背负双手一边走一边教导女婿：“我说这次节目全仰仗韩老师了，意思就是节目全权交给他。”
“而他说‘节目需要我的地方，一定尽力，有罗导这么优秀的导演，魔都卫视这一次的节目不会差’。”
袁雷的女婿：“爸，这意思不就是说他不愿意接受特权，只是正常的工作上的往来么，怎么就解决问题了。”
袁雷：“糊涂。”
“我们魔都台和韩舟有什么恩怨？”
袁雷的女婿：“魔都台封杀过韩舟啊！”
袁雷：“既然韩舟表示工作上正常往来，那不就是恩怨已清么？明白了吗？”
袁雷的女婿：“他就没有提什么要求？”
袁雷拍了拍女婿的肩膀：“没有底气的人才乱提要求，有底气的人，都是等别人提要求。”
“我跟他说‘新电影宣传，我们魔都台一定尽一份力’如果他不接受，直接就会说‘不必麻烦’但他说的是‘那我安排一些人过来参加节目’，意思就是这好处，他要了。”
袁雷的女婿若有所思：“他就没有什么怨言吗？”
袁雷脚步顿了顿，看向前方：“人家思想境界，和你不在一个层次上，甚至和我都不在一个层次上，你怎么会觉得他一定会记仇呢？”
“如果一个人一辈子天天记仇去了，还有什么时间登临顶峰？”
“他不是说了么‘以前舞台小，新世界和魔都卫视合作不多，以后华国娱乐走向世界，还需要大家同心戮力’。”
“意思就是说，以前的仇怨，都是小事情，大家都是华国娱乐的重要成员，集中力量让蛋糕做大，只要魔都台不扯后腿，那么这事情就算完了，以后就是战友了。”
袁雷的女婿皱起眉头，实在是没想到韩舟压根没提当初自己受过的委屈。
袁雷却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岁时候的自己。
感叹：“一个人，如果为了变强，就不折手段，那这个人一定不能得罪，因为他的怨念太强，以后很难相与。”
“而一个人如果不需要什么手段，就走到了韩舟这种地位，那说明，这个人不止不能得罪，还万万不能与之抗衡敌对。”
“什么手段都没玩，就到了这一步，那是何等的能力？如果他玩点什么，不见得玩的死魔都台，但肯定玩的死我。”
袁雷步伐都苍老了几分：“这人是真心想要带领华国娱乐走向世界……值得信任。”
袁雷的女婿：“所以我们需要做什么吗？”
袁雷：“迪斯尼不是在魔都开了一家乐园吗？”
袁雷的女婿想不到这和新世界有什么关系。
袁雷：“从今天起，别让我看到台里面有他们一句好话，一旦有什么坏事冒出头，就大规模报道。”
“在魔都台的位置，我能做的最多，就是这样了。”
袁雷的女婿却是愣住。
袁雷教了他这么多，他不可能什么都听不懂，话里话外就是一个意思，韩舟要带领新世界，在全球代替迪斯尼的地位。
这……是一个四年前还是无名小卒的人，如今的目标。
而且，顶着迪斯尼乐园就在本地投入了数百亿资产的压力，岳丈大人都做出了站在新世界一边的决定……恐怕迪斯尼真的要被代替。
袁雷突然意识到一点，或许，接下来乐园产业将会从国外，集体搬迁到华国，成为华国的一大产业。
这个过程中，似乎……很赚。
送走袁雷，袁雷的女婿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放弃线下演艺产业，派两个考察团去米国考察，收购一家乐园产业的上游服务公司。”
“规模大一点的，技术成熟一点的。”
“钱？把总部大楼的计划停了，所有资金全部砸进去。”
“回公司再说？回公司也是这么回事，着手去做吧，动作晚了，赶不上了。”
……
录影棚里。
韩舟似乎回到了片场暴君的角色，和以前观众在综艺里看到那个韩舟，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但，韩舟不是毒舌，而是恐怖。
“席阳，你觉得你演的怎么样？”
年轻的演员席阳低着头：“不……不算好。”
韩舟：“那么你觉得你是因为什么所以表现的不算好呢？”
这个问题，非常的艰难。
一个人，要认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好，已经很艰难了。
一个长相帅气，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演员，要认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好，更难。
在遇到韩舟之前，都没人当面说过他不好。
席阳考虑了好久之后，开口：“我觉得……我个人研究了这个剧本后，发现我这个角色的设定，和故事配合不上。”
韩舟：“那就是说，你认为剧本写的有问题，不符合实际情况咯？”
此话一出，现场所有人噤若寒蝉。
连一起过来当导师的赵紫玉，和韩舟关系那么熟络一起合作过那么多次，此时都偏头喝水，直接不看镜头，免得被拍到表情。
席阳脸色刹那间就变得惨白，但是席阳又不想放弃自己的骄傲。
这就难住了。
他拿到的剧本是成名导演张导的代表作。
得罪张导，以后这个圈子里就别玩儿了，洗洗睡吧。
但如果要承认自己有错，承认自己刚刚是胡诌给剧本发锅，那就是个更大坑了。
但韩舟一点继续说话的迹象都没有，摆明了就是要听这个答案。
席阳最终一咬牙：“我觉得剧本表达出来的，和单独提取这个人物的设定之间，的确有很大的区别。”
韩舟：“好，那你怎么不在排练的时候把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改掉？！”
改剧本？！！！
这又是个巨大的坑，改剧本不挨骂么？如果这么做，节目观众看了会怎么嘲讽自己？
席阳咬牙：“韩老师，不是我觉得剧本需要改……”
韩舟打断：“那你到底怎么思考的，说出来听听。”
席阳：“不是我觉得剧本需要改，是我个人没有发掘出剧本中我这个角色的设定，和剧本表现之间的深层联系，所以我进不去这个角色，没办法表现出这个角色在这个场景中应有的样子。”
这么说，的确不得罪人了。
但是，韩舟岂有这么好忽悠，严声呵斥：“这个节目准备时间长达五天！五天！”
“五天时间，你没有搞清楚角色设定和这个剧本场景之间的交互到底有什么问题，有什么内在联系。”
“那你在干什么？”
“你在混日子吗？”
“你这五天时间，都没有想过提升自己对剧本的理解能力？”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理解不了剧本，就没法演这个角色了？那你的演技呢？”
“就算你没有这种演技，五天时间，不够学习到怎么演这个角色吗？”
“就算你没学会怎么演这个角色，你不敢承认自己不行吗？！”
韩舟的连珠炮一出，现场很多演员直接裂开。
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但以前没人会说他们。
甚至在真正的演戏现场，导演会手把手教怎么演。
然而在这个节目上，以娱乐为目的的节目上，韩舟一点一点的分析，把每个人的遮羞布挨个扯了下来，就是要让人承认自己不行，承认自己菜。
席阳脸色非常难看，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这个场景。
韩舟：“你在思考如何应对这个场景？如何应对我？”
“你怎么一开始不想想怎么把戏演好，怎么提升演技，怎么提升阅读能力？”
席阳直接给骂哭了。
韩舟当场怒斥：“所有的男演员，只有导演需要他哭的时候才会哭，你今天的眼泪是什么意思？”
“你也配当演员？”
席阳被说的已经失了方寸，语无伦次：“我……我因为……我因为形象气质，被推荐选择了做这一行。”
韩舟：“你放屁！”
“你就是个垃圾。”
“在横店，找比你长得帅的，火车皮能拉八百多火车皮。”
“你帅？你不会还想着混几年日子就成了海星娱乐的一哥了吧？你就海星娱乐一哥们儿，海星娱乐有些一部戏只能说一句话的演员，都比你形象适合当演员，都比你演技高。”
“席阳！头抬起来！”
台上的席阳已经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根本不敢说话了，哆哆嗦嗦抬起头。
韩舟：“今天，你这场戏演的就像是一坨屎。”
“但是，我给你个机会，证明你行。”
“三天后，再演一次，你要是演不出来，我建议你退行。”
“倒不是为了你个人的前途考虑，而是为了华国演艺界考虑，我们不需要什么都不会的演员。”
“在我看来，你现在演尸体都不够格，演植物人你都演不了。”
“抬走，下一个！”
然而，不只是青年演员被骂的狗血淋头，就连老演员，韩舟也骂。
“陈建中，按理说你已经演了四十年戏了，我才演了四年，你是我前辈的前辈了。”
“但是你的演技不能说差，只能说没有。”
“你要庆幸你生的好，天生一副看上去就像是医生的脸，所以你这四十年演了十几次医生，都好评如潮，演其他的角色，根本没法入眼。”
“四十年你都没进步，我说你几句你也进步不了，我甚至都不想继续说了。”
“下一组准备！”
整个《演员！请准备》的现场，所有人都知道了坊间传闻韩舟是片场暴君的原因。
这也就是拍节目不能攻击下三路，不能带亲人。
否则自己十八辈祖宗都保不住了。
而韩舟骂人，不止是演得不好的骂，演的好的韩舟也骂。
“唐玲，你天生就适合演心机女，你有没有胆子演一次傻白甜？你要是说你不敢，我看不起你。”
“那个演员天天演同一个类型的角色？你在演戏还是在演自己？”
“周强贺，你这个军官的确演得好，但是你是主演员，你应该选择这个剧本最难演的菜农。”
“你把薛耘老师请到你这组，就是为了让他演最难但不出风头的菜农，你好自己出风头？”
“你要是敢重新准备重新演一次菜农，也能有今天这个节目效果，我给你五分，如果你不敢，我今天只能给你打两分。”
渐渐地，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件事情。
韩舟不会因为天赋差骂人，不会因为实力差骂人。
韩舟会因为演员不努力，而故意挑刺。
每个人最近都发现了一个事情。
按规定，每天早上九点开始大家可以自己在场地试戏演戏，商量剧本。
但每天七点钟韩舟老师就来到现场了。
但凡比他早到，而努力了好几天，结果拍出来戏烂的，他都没骂过。
而韩舟其实早就在接受节目组采访时就说过了。
“我不看演员有没有天赋，不看他们形象适不适合角色，也不看他们演出来演的好不好。”
“那是导演看的东西。”
“我现在不是韩舟导演，我现在是韩舟老师，我只看学生努力不努力。”
“前期，我会把所有不努力的演员都踢出节目。”
“我就用朋友来举例子了，就算是吴栎就算是唐周到了节目里来，他敢按时上下班，我也给他踢了！”
“前半段只看努力不努力，不努力的一概踢了。”
“后半段我会按照节目的成品效果，来评分，把表现的更好的留下来留到最后。”
“全国演员太多了，不够努力，根本不配和别人比实力，只有努力全部在标准线之上，才有资格比谁演得好。”
韩舟在选演员时，和当初培养偶像一模一样。
先看努力不努力，真到了出道赚钱这一步，在看谁实力强谁受观众欢迎也不迟。
只有注入了努力这种基因，这个行业才会慢慢变好。
基因差的，直接踢出基因库。
如果让那些靠天赋吃饭，混吃等死的家伙混进来，这个演员库，如何支撑华国影视走向世界？登顶世界？
随着时间的推移。
《演员！请准备》也正式登陆了魔都卫视。
所有看完的观众都傻了。
平时那个迷人而潇洒，才华横溢又神经兮兮的韩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恐怖的让人不敢直视的权威。
没错，韩舟现在就是华国这一行的权威。
以自己的地位，在逼迫华国这一行产生变化。
关键是，大家都觉得韩舟说得对。
上一个时代不说演员这一行，就说华国人，哪个不是吃苦耐劳，努力奋斗？
到了今天，天赋强的就占得先机了？
华国怎么变强的都被遗忘了，以后怎么继续变强？
演员这一行更是。
凭什么就凭你一张臭脸长得好看，你就出名了？
“老韩骂得对啊！不够努力的，有天赋也不能要，没天赋的更是赶紧滚吧。”
“现在看很多戏看着就尴尬，完全理解不了演的啥玩意。”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演了一辈子傻白甜，不敢演别的，你就别说你是演员了，你就说你是傻白甜不就完事儿了？你敢承认，那老韩就不骂你了。”
“我坚决支持韩舟！”
其实人就是这样的。
真到了这一行面对韩舟，你恨不得把他骨头拆下来当磨牙棒。
但是，从电视上去看他，你就会觉得这种严于律己也严于待人的人，很执着，很有魅力。
这部《演员！请准备》直接变成了韩舟喷人集锦。
但韩舟的声望却在悄然之间，从青年影帝和流行巨星，朝着影视行业领头人的身份去过度。
虽然以前事实上也是如此，但大众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而现在，大众也开始认为韩舟是领头人了。
而且，这样的人设，比青年影帝超级巨星，更迷人。
韩舟也并不知道，自己似乎正在成为这个时代的韩四升，甚至……比韩四升更恐怖。
韩四升毕竟只是华国的韩四升，而韩舟是华国即将走上世界之巅的韩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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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