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芫说：“是妖精的秽物。”
牧鹤年举着两只手不知道该在怎么办，他手上也沾上了这种味道。
“这味道我还洗的掉吗？”牧鹤年一遍遍确认手上的味道，一遍遍觉得臭到要吐。
“你卡了吗？”林芫说，“回去多用肥皂水洗手，味道会慢慢淡去。”
听到这话，牧鹤年稍微安心，暂且把两只手背在身后, 接着又问：“小林，您说的秽物是什么东西？”
林芫想到牧鹤年刚才不停的闻手，难得有欲言又止的时候。
略一纠结，还是告诉了他，“是排泄物。”
牧鹤年转过身就想吐。
“不要这么排斥嘛。”林芫说，“排泄物又不一定是屎。”
牧鹤年正要平复情绪，林芫乐了，接着补了一句：“但你刚才拿的是。”
牧鹤年立刻往山下跑, “失礼, 我先去洗个手！”
那很好看的盒子也丢在了地上，当然对牧老板来说，这盒子在他眼里本来也不值什么。
地上，裂成两半的黑玉，碎成粉末，很快渗入泥土。
被粉末渗入的部分，原本土上冒着的两三根野草，瞬间枯死。
大黄歪着脑袋看着，冲着那块秃地嗅了又嗅，林芫问它：“不难闻吗？”
‘啥呀？’大黄只觉得留下这个味道的东西特别厉害。
“行了，别闻了，回去吃饭。”林芫手上凭空多了些其他地区的特产，回去就说是牧老板带来的, 正好。
等林芫到家，牧鹤年还在卫生间没出来, 林妈果然问她手上的东西哪里来的。
“牧老板送的。”
林妈：“牧老板拿来的东西在门边上堆着呢。”
林芫：“这是他另外给我的。”
“他另外给你的东西在楼梯旁边放着。”
林芫开了瓶饮料，“另外的另外。”
林妈就知道，不管怎么问, 她那边都有话说。
牧老板在林芫家吃了午饭才离开，当然没吃几口，主要是手上的味道还在，为了不影响别人的食欲，牧老板还是相当识趣的自己坐小桌上吃的。
虽说林妈和林爸多次说了没有关系，他们闻不到味道。
但牧老板能从他们全程未松开的眉头看出来，哪里是闻不到啊。
这两天林家房子那边的工人多了，让林妈每天做那么多菜，她实在忙不过来，干脆不请工人们吃午饭了。
特别是牧老板找的人也来了，两边的工人就一起定盒饭。
饭不吃，水还是要送的。
这不，林芫刚放下筷子，林妈就让她去送热水瓶。
牧老板要顺便去看一下自己房子的建造进度。
于是二人一同过去。
半路上，牧老板就问，“怎么没有看见何先生，您这两天见过他吗？”
“他有事出去一段时间。”林芫说, “牧老板以后见着奇怪的东西别乱买, 当心些。”
“我知道, 这次我算受了教训。”牧鹤年说, “我去买这东西的时候，听人说，前主人经常拿在手上把玩，还说这东西贴在身上不适之处，可以起到治疗作用。
我听那人说话的口气，不像是假话。
这东西既然是妖精的排泄物，怎么会有那些作用呢？”
“有没有考虑过，只是心理作用？”
牧鹤年花大价钱买了一块屎，那是真长教训了。
刚看着牧鹤年上了汽车，后脚就碰见冯嫂子和喜宗走来。
“阿芫，过来送水啊。”冯嫂子跟林芫说话，绝大多数就是为了这个问题，“你妈在家吗？”
“在的。”
“那我去找她说说话。”
林芫还是挺喜欢冯嫂子的，毕竟爱好相同。
于是转身就跟了上去。
“哎呀，喜宗今天怎么有空。”林妈看到冯嫂子不意外，但是大白天的，喜宗跟着过来就有点奇怪了，这人不上班吗？“刚烧开的水，给你们泡点茶。”
“别忙别忙，又不是客人不要这么客气。”冯嫂子挽住林妈，拉着她在廊下的小凳子上一起坐下，“过来找你，是喜宗想麻烦你们家帮个忙，你先听听看。”
“什么忙？”林妈看向喜宗。
喜宗开口有些犹豫，“建国不在家吗？”
“他在洗碗，我去叫他出来。”林妈转头朝着厨房喊了一声，很快就听到厨房里流水声停了，林爸擦着手走出来。
“那你们说吧，我去洗。”林妈站起来刚要走，又被冯嫂子拉住，“不急这几句话的功夫，你们听听喜宗要说什么。”
“我想…种…种点香菇。”一句话，喜宗说的结结巴巴。
冯嫂子见状，自己说起来，“是这样的，他跟小阳不是没包到鱼塘么？但还是想做点什么，就想着在自留山上种点东西，想来想去，就想种点菇类。”
“这是好事，山上空着也是空着，弄点东西还能卖钱。”
冯嫂子又说，“这不嘛，他们也是头一回种这种东西，种不种得出产量是一回事，种出来之后，能不能卖出去，又是一回事。
他们在家里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我就说不如来问问你们。”
林妈说，“我们没有接触过菇类，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嗐，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冯嫂子说，“当然怎么种这个菇是他俩的事，我想着，卖的时候，你们是不是能带一把，介绍点客人啊。”
“当然可以啊。”林妈一口答应，“到时候等摘了，就在我们地里放点，有客人来，我就帮你们介绍介绍，他们想要呢，再去找你买。”
“哎呀，这个好啊。”冯嫂子拍向喜宗，“到时候永梅他们介绍过来的客人，你可一定不能拿不好的东西给人家，你要那样做，就是砸他俩的招牌。”
喜宗正要保证，绝不会有次等菇类卖给客人，林妈又说，“但是有些话我要说在前面，就算我们做介绍了，也不一定每个客人都愿意买，还是要再找其他的销路才比较保险。”
“当然了！”冯嫂子说，“我也这样跟他们说的，到时候他跟小阳两个人，分工合作，一个负责种，一个负责销售，反正你们两家联合，人手比永梅他家多多了。
永梅他俩帮你们是情分，你们也不能光指望他们，知道吧？”
喜宗点头，“这个我知道。”承诺道：“要是介绍来的客户谈成了，我给你抽成。”
这是他能拿出来的诚意，“每斤给……”
林爸让他赶紧打住，“咱都是朋友，不谈这个。但是你要种植这些东西，有些证件你得办下来，到时候你请村长帮帮忙。”
“哎！说到村长，你们谁这几天看见他了？”冯嫂子问。
林妈：“我这天天忙着自家的事情，真没有留意到他。”
“你们是真忙。”冯嫂子说，“上次不是他女婿的朋友打电话举报了卖树的事，现在村里的树，值大钱的都不能卖，村里人这回算把他恨死了。
要当初鱼塘给自己村里承包了，哪里会有这回事啊。
村里人见天说他家的闲话，这不，现在都不敢出门了。”
冯嫂子说，“要我说才好！以前村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事情都是这样，事不关己他们都无所谓，现在好了，大家都挣不到钱了，就知道埋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