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宇智波鼬吓怕了。”
鸣人实话实说,挽了个流畅的刀花,罄的一声缓慢收刀,任由刀滑入刀鞘。
“给,母亲给你的。”
井野从背后拎出一袋吃食,面色有些不自然。
“不喜欢吃的话就不要乱说话啊,你上次说喜欢吃,母亲当真了,听说你回来了,她非要让我送来。”
“我没说谎,替我谢谢伯母了。”他顺势将刀挂在玄关墙上,转身慵懒道,“我去穿件衣服,随便坐。”
井野嘴唇微抿,露出不满的神色,而后背着手,轻盈的踏入了玄关。
扶着墙边的鞋柜开始脱鞋,白玉似的脚踝显露,玉足稳稳的踩在地板上。鸣人换好了衣服从房间走了出来,完全没看井野,打着哈欠去厨房烧水去了。
这次鸣人搬入的公寓比那个老破公寓要宽阔得多,装修也比以前的房子精致的多,所有的家具家电也是依照顶配的规格拉满。
“刚回来?”井野倚靠在厨房门边,看着鸣人困顿的打开冰箱准备开火做料理。
大片大片的日光从向阳的落地窗前洒落,落入干净整洁的客厅,越过沙发,落在井野收拢着的笔直双腿上。
小腿白腻光滑,紧致柔嫩的腿部曲线一览无余。
“嗯。”
鸣人咔哒一声打开烧水壶的开关,斜斜靠在厨房的大理石台上,瞥了一眼井野,最终目光定格在腿上。
井野的脸抽了抽,原本端正的笑容逐渐绷不住。
“你在看哪里?”
“腿。”鸣人打了个哈欠说道。
原本鸣人以为井野会露出看污秽时的蔑视眼神,再对他进行冷嘲热讽。井野脸上却露出了面红耳赤的神情,一副完全乱了阵脚的模样。
“你不会在心里想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绝对没有。”鸣人一口否决。
“虽说被当成妄想对象我也不排斥什么的。”井野哈哈干笑道,目光四处游离,“一般来说,男生到了这个年纪就该开始变态了吧。”
虽然嘴里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但脸上还是难掩绯红。不难看出来,井野不过是在极力忍耐害羞,故意逞强罢了。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鸣人眼神失去高光,又指了指井野那身衣服问道。
“不过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
“打扮?什么打扮?”井野快速眨了眨眼,脸上露出很可爱的表情,答非所问的说道,“那个.......中午吃什么?”
“还是蛋包饭吗?”
“喂.....”
“上次吃过了,所以这次建议你换换口味。”
“喂......”
“还有,还有,那个。”井野转过了身去,默默扑倒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奇奇怪怪。”
鸣人盯了一眼食材,又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井野。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站在厨房,应该躺在沙发上。
“井野。”
听着声音来自耳畔,井野懵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正好与一双死鱼眼对上。两人鼻尖的距离大概只有一根手指那么长,四目相对。
“啊!!”井野尖叫一声,随后脸彻底红了,把脸埋在沙发里闷声哀求道,“别问了,求你别问了。”
“不问了。”鸣人躺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整个人像是立刻像是完全晒干的咸鱼,有气无力的说道。
“井野,料理就拜托你了。”
“我在外面受了很重的伤,胸口穿了一个洞,现在还没完全好。”
闻言,井野怔住了,起身有些紧张的爬了过去。盯着鸣人闭上的眼睛,垂下的金发扑打在鸣人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鸣人睁开了眼,再次四目相对。
井野的脸渐渐变红了,几乎一路蔓延到了脖子。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直起身,目光看向另一侧,慌张地将发丝撩至耳后。
“我想看看伤口.......”
鸣人不想下厨,所以毫不犹豫的撩起了衣服。露出了胸膛处有些狰狞的伤口,好在已经结疤,其实几乎已经好了,只是看着吓人。
“怎么弄的?”井野果然被吓了一跳,手轻轻碰了碰那道疤,小心翼翼的问道,“疼吗?”
“如果你这样问的话,那就是疼的。”
“哪有这种话?”
井野的注意力全在那道伤疤上,鸣人眼皮沉重,半合着眼心里只想睡觉。完全没注意到,井野几乎已经快坐在了鸣人身上。
凉爽的夏风掠过窗户,下一刻,鸣人呼呼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井野就这样趴在他的上方,瞳孔微扩,明明没有任何接触,心脏却开始莫名的剧烈跳动起来。如同浓云欲坠,挡不住烈阳。
她站了起来,默默的走到了厨房,几乎快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啊啊啊!!”
“去死!!魂淡!”
咚!
菜刀剁在了砧板上,鸣人在了靠近阳台的沙发上睡着了,风铃叮铃铃的晃动。井野靠在厨房的门边,低头咬唇发呆。
盛夏的蝉鸣依旧聒噪,却再也进入不了少女耳里。
......
鸣人完全睡死了,意识沉入封印空间。
山岳一般大小的九尾缩在红色栅栏内看影碟机,看见鸣人来了,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你来这里干什么?”
“睡着了,就进来了。”鸣人叹了一口气,“怎么?不欢迎我?”
九尾没说话,只做了一个非常人性化的动作。
“hei tui!”
猛地睁眼,鸣人直直的从沙发上坐起,意识被九尾赶出了封印空间。那次宇智波鼬的天照全让九尾吃了,直到逃回了封印空间才安然无恙。
上次,九尾又给垂死的鸣人强行续了一波命,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醒了?”井野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片刻后,穿着淡青色围裙的井野端着热气腾腾的石锅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头发和平常不一样,是散落披肩的。
“看什么?醒了就去洗手吃饭。”
井野毫不自知的站在餐桌前,一边疑惑的望着鸣人,嘴里咬着一根皮筋。手伸手后脑,熟练的将散落的金发扎成一束。
鸣人怀疑自己又特么穿越了,这次直接是分老婆了吗?
太太请自重?
“嗯?你没有在想奇怪的事情吧?”井野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