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看到纲手大人，没办法就这样离开。”鸣人害怕自己狗带，口不择言的解释道。

    “完全看不出来年纪啊，我以为是二十.不对，十八。”

    纲手挑了挑眉，松开了鸣人。拍着他的脸，满脸死亡笑容，眯着眼睛威胁道。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不然.”

    “真的，百分百保真！”鸣人咽了一口唾沫，车灯已经快顶到他脸上了。

    “算你命大，不过”纲手转身坐回了椅子里，桃子压扁，眼神不善的盯着鸣人，“你最近最好老实一点。”

    “.知道了。”鸣人戚戚然。

    纲手此时一头金发盘在脑后，用一个黑色皮筋随意扎起。从某些角度看过去，简直和家庭主妇差不多。

    身材丰腴，该有的都有，简直是男人梦想的童话。

    可是此刻，鸣人心中只有忐忑。心里默默思量着纲手这件事到底过去了没有，如果算是揭过去了自己就可以走了。

    没揭过去，自己就该跑了。

    “纲手大人。”鸣人试探着开口问道。

    “嗯？”她躺在椅子里，目光扫向鸣人，神情显得有些慵懒，“伱还有什么事？有事快说。”

    “额，我想问问关于日向一族的事情。”他斟酌了片刻后说道。

    “日向一族？”纲手打起了一点精神，仔细打量了鸣人一番，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不会是因为雏田才问的吧？”

    “算是吧，主要是问问笼中鸟的情况。”鸣人如实回答，“这个问题过于敏感，我也不敢和其他人讨论。”

    闻言，纲手抬手去摸酒盅，略微皱了皱眉。

    “算你脑子还没坏，这种事不能让日向任何一人知道。特别是笼中鸟，无论是宗家还是分家，对于笼中鸟的怨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分家并不反对笼中鸟的保护作用，只是厌恶宗家靠着笼中鸟站在分家的头上作威作福，但这些事情不可避免。”

    “你参合进去，无论在分家还是宗家那都得不到好处，完全是吃力不讨好。”

    听完纲手一席话，鸣人默然，心里有了一点数。有些情况果然不能光靠凭空猜测，日向过于封闭，内部情况复杂。

    “我也没有想参合进去，只是.”鸣人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为了得到雏田，想把日向秩序搞崩吧。

    他倒也没想过特意放下时间去做，只是当成顺手的事情来谋划。以免一来痕迹太明显，二来浪费时间不划算。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要在雏田面前维持一下正面形象。至少有些事情，没必要让雏田知道。

    由于暂时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能就此作罢。

    从火影大楼离开后，鸣人身上的压力陡然感觉一松。

    对于他而言，与纲手和解，比他之前做过的任何任务都要紧张。生怕纲手翻脸，只能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关系。

    他本来准备去找井野的，仔细想想她这个点大概在家。夜色正浓，好像除了红豆，找谁都不方便。

    红豆这个咸鱼，多半已经洗完澡躺在沙发上看闲书打发时间了。如果木叶以后出现游戏机，那她绝对会躺在床上玩游戏。

    找红豆？想想还是算了，她总得休息一下。

    “鸣人！”

    他刚想转身掉头回家，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宁次正从远处走来，肩头背着包，大概是刚出任务回来。

    宁次面容平和，走到鸣人跟前打招呼。仔细想来两人大概快有一两年没见了，宁次看着似乎又长高了一些。

    “宁次？你出任务了？”

    “嗯，刚回来。”宁次脸色看着有些疲惫，身上也有几处灰蒙蒙的痕迹，大约是赶路回来的。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想着回去也是和那两女待在一起也是无聊，于是看了宁次一眼索性问道。

    “好久没聚了，一起吃过宵夜吧？”

    宁次其实有些犹豫，他已经很累了，只想回日向驻地洗澡睡觉。

    但转念一想和鸣人确实很久没见过了。以前也算是交过命的伙伴，这么久没见也有些话想聊聊。

    “好吧。”

    两人并排向着木叶大街繁华处走去，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题都和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

    宁次说了任务路上的所见所闻，鸣人说着他不在这段时间发生的巨变。从纲手下课，再到团藏翻车，顾问退场。

    一夜之间，四大高层皆退出了木叶大舞台。

    这些消息听得宁次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似的，现实过于荒诞，都不敢这么写。短短几天时间，木叶大变天。

    “这些都是真的吗？”宁次诧异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骗你吗？”鸣人摊手说道，接着说道，“目前六代目的人选大概是卡卡西了。”

    “卡卡西老师？”宁次扭头有些吃惊。

    这就是忍二代和普通忍者之间的差距，木叶大小高层基本能沾亲带故喊句老师。即便是像宁次那样熬资历，也比平民忍者顺利太多。

    两人在夜市小摊随意坐下，鸣人点了一些吃的和酒水，宁次看了一眼菜单也补点了一些他习惯吃的。

    鸣人接过菜单看了一眼又放下，看向宁次说道。

    “宁次，我能问你件事吗？”

    “嗯，什么事情？”

    “关于.笼中鸟的事情。”鸣人装作不经意间瞥了宁次一眼，见其愣住了，接着问道，“我想知道，如果没有笼中鸟你想做什么？”

    宁次沉默了一会，说道。

    “能换个话题吗？”

    “不能。”鸣人忽然闭上了嘴，老板将食物酒水都端了上来，目送着老板离开，他才继续开口问道。

    “我想知道，如果没有笼中鸟印记，你会想做什么？”

    “你不要开这种玩笑，说什么笼中鸟。我已经不在乎了，分家就是为了守护宗家而生。”宁次有些心绪不宁。

    但他并没有离席，或许是他觉得离席才证实了他自己还在意笼中鸟印记。

    “那种话，其实没必要对我说。”鸣人单刀直入问道，“如果说我可以抹除笼中鸟印记那又如何呢？”

    宁次盯着鸣人，手捏着杯子，手背青筋暴起，整个人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分家、宗家.如果他生来平庸，如果他父亲不是族长的亲弟弟。或许他会和所有分家一样，战战兢兢活在宗家的阴影里。

    但明明宗家没有天才，他才是日向一族的天才。

    为了所谓的家族，他的父亲赴死了，他的命运早已经注定。将来某一天，他也会像父亲一样为宗家而死。

    因为他是天才，是宗家血缘最近的天才。

    日向日足的解释并没有让他释怀了自己的命运，不过是他与自己和解了，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罢了。

    日足大人不是坏人，家族的弊病已久。雏田和花火是无辜的，他无法怪罪任何人，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父亲临死前说服了他自己，宁次也打算这么做。平静的活着，不过是为了等待死亡前能够意志坚定。

    他显得有些犹豫，盯着鸣人看了又看。

    “你说你能抹除笼中鸟印记？”

    “大概率，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鸣人敲着桌面说道，“你想那样做吗？解开笼中鸟怎么样？”

    “什么？”宁次眉头皱起。

    “宁次，我也不瞒你。”鸣人一脸正色的扯谎，熟练到连草稿都不用打了，“我一直在研究封印术，恰好笼中鸟.”

    “我想试试看能不能解开，把握很大。”

    原来只是想做实验，宁次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可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一来心里反而没那么挣扎了。

    “你真的有办法？”他问道。

    “有是有，但是宁次，这笼中鸟解了就没法复原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全族上下只有你一个人解开了笼中鸟。”

    “那时候，你该如何自处？”

    “我”宁次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只是觉得脑子有些乱，“你让我好好想想，突然和我说这些，我有些难以接受。”

    “嗯。”

    鸣人起身离开了，留下宁次一人坐在原地不停的喝酒。一杯接着一杯，手抖心颤。现在是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摆脱笼中鸟的机会。

    族长只有一位，宗家却有很多。

    一开始是防止白眼外流，但慢慢的变成了奴役分家的工具，所以宗家的人不用上战场。

    笼中鸟会自动摧毁已经死亡的分家的白眼，而宗家主动释放能摧毁不轨之心分家的脑神经，不轨之心.的奴隶。

    宗家和分家的人待遇差距极大，分家在没宗家的允许下无法接触到更高级别的忍术，也没法获得更好的资源。

    日向日足告诉自己要忍耐，等待时机的到来。

    此刻，鸣人已经哼着小曲走在回家的路上了。心情甚好，逮住了一个野生宁次，他早就看日向不顺眼了。

    日向总是搞内部消化，自己能让老岳父得逞？

    反正花火和雏田不可能落为分家，至于谁继承家主的位置，没有人比日向家的天才宁次更适合了。

    抹去了笼中鸟，宁次只能不停的往前走。宗家会厌恶他，分家会仇视他，除非出现更多像宁次这样的分家。

    然后成为家主吧，日向宁次。

    这其实就是一个怪圈，踏进去了就没有回头路了。没有真正的受益者，每个人都会获得一些东西，同时损失一些。

    从自己的长辈手里夺权，他心里定然会有顾虑，但至少他的命运得以改变。日向一族分家的历史就此改变，快刀斩乱麻。

    日向日足会失去宗家的地位，但以后就不会有宗家了。日向一族洗牌，对日向这样的大族而言定然会有影响。

    不破不立，要么新生，要么衰败。宇智波一族种都绝的差不多了，没道理日向还能安然无恙。

    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看宁次怎么选了，如果他想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会回到了家，鸣人换了鞋习惯性的走进客厅。忽然看见两女各自洗完了澡，裹着浴巾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怔了怔才想起来这两人还在自己家，正巧两女转头看向他。鸣人有些不太好意思，索性假装打哈欠回房间拿衣服准备洗漱了。

    紫阳花在沙发上转头，看向懵懵懂懂的鞍马八云，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你发现没，他.不对，主人刚刚好像害羞了。”

    “没发现。”鞍马八云摇摇头，她不太能理解那种事情，“应该只是不想看我们吧？或者看错了。”

    “怎么可能。”紫阳花抬起了腿，不服说道，“我不信他没感觉，只是我不敢赌而已，等会又被扔进去。”

    “那你说什么？”鞍马八云继续看电视，享受这难得的休假。

    鸣人拿着衣服从房间出来了，也没看她们一眼，匆匆洗漱吹干头发之后，直接滚去了房间睡觉。

    睡到半夜，他忽然福灵心至醒来了。走到客厅一看，两女果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鸣人给她们扔了一条毯子之后又回去睡了。

    翌日。

    鸣人再次厚着脸皮找上了纲手，没什么正事，就是死皮赖脸的待在那。在这木叶，能压住事情只有纲手。

    卡卡西还没上台，班底也不稳固。卯月夕颜小卡拉米，和有容乃大的大boss纲手相比不值一提。

    要办大事还是得找纲手靠谱，嘿嘿嘿，千手长公主。

    纲手倒是懒得理会他，该摸鱼摸鱼，该喝酒喝酒。磨磨蹭蹭消磨时间，偶尔无聊才有一搭没一搭和鸣人聊天。

    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团藏的调查结果，但无论如何，属于木叶F4的时代已经落幕了。卡卡西时代来临，木叶很快将进入六代目时期。

    之后的半个月时间里，鸣人就跟打卡上班似的，每天都赖在纲手那不走了。每天蹲，每天蹲，总算等到了纲手松口。

    “你整天都来，是没事做吗？”

    当然有事做，鸣人隔几天就要估算一下通讯器项目进度，顺带去看看小樱。偶尔还能蹲到雏田，实在闲的没事会去红豆那坐坐，时间管理相当严格。

    只是他想知道纲手离开的大致时间，趁着纲手离开之前，他得卡着点把日向一族那把火给点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