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恻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用道气催化了所有灵药。
不过望着堆满了一桌子的灵药,他又觉得到时候当场嗑药多少有点太招摇。
思来想去,他想了个辙,把灵药中的水分烘干,然后使劲儿用大鼎来捣,最终压缩成了一个黑色小块。
而后,他取来一个装满水的杯子, 将这四分之一口香糖大小的黑色小块扔进水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黑色小块经过短时间浸泡,竟然没有任何变化!
“啧。”姜恻咋舌:“看来做工需要改进,看来得下山找个大师研究研究怎么才能达到我要的效果。”
他推开窗,看着蒙蒙亮的天,嘀咕道:“一整天的时间, 应该够了吧?”
趁着夜色, 姜恻留下了纸条,背着一麻袋灵药润下了天师府。
当玄清发现姜恻不见的时候, 已经是中午饭点了,他扒开正在讨论姜恻是不是冲死了的几人,一把推开房门,拿起桌子上的纸条,眉头紧锁。
“亲爱的闾山派掌门,你好。
我是饕鬼圣子,你手下的演出十分精彩,我很满意。
如今你们已经成功取得了信任,下一次的行动我会提前告诉你们。
这份礼物请务必收好, 家师说对您大有裨益。”
玄清疑惑地看了好几遍,还是没能明白这玩意儿为什么会在这儿,而且这字迹丑得离谱,如果写这纸条的人真是饕鬼圣子,那只能说肯定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那么到底是谁写的就十分清晰了然了。
玄清揉着眉心丢下了纸条, 唉声叹气地走了出去。
娄乐山凑上来看了一眼,惊为天人:“姜恻,玩儿挺大啊。”
与此同时, 姜恻掏钱买午饭的时候摸出了本该留给玄清他们的纸条,一拍脑门:
“坏了!留成打算塞到闾山派屋子里的那张了!”
他接过煎饼果子,无奈之下给陆云发了个短信:“我下山有事,大典前回来,那个纸条帮我烧一下,别让玄清看到,谢谢。”
手机还没揣回去,煎饼果子还没啃上一口,陆云那边电话就过来了。
姜恻理性分析,陆云肯定不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说明玄清已经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
嗯,不接就好了。
他三下五除二吃完煎饼果子,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进。
姜恻一路上催动灵力全速前进,凡人之躯竟能比肩高铁动车,虽然消耗很大,但没力气了磕口药,三五分钟状态立刻就拉满了。
至于为什么不坐高铁动车,是因为他发现每次消耗完灵力, 再生出新的, 便能够变得更加凝实。
虽然变化比不上四神殿那次水泥振实一样的压缩一般大,不过对姜恻来说, 这样的机会同样是不能错过的。
之前他为此也做过努力,不过那时的灵力凝练度几乎已经到了极限,动都不带动一下的,这次也不知怎么突然有了变化。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破碎的浩然正气能让自己的体能超越过去的极限。
这类努力并不是没用,只是之前没有达到阈值罢了。
一路狂奔之下,他在六品本已接近了饱和的那口井,不断地扩张着,逐渐能够容纳更多的井水。
而那井水,同样在消耗补满的过程中,不断提纯,最后结晶。
临近日落,姜恻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他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那个身高不足一米,正在摄像头前装疯卖傻的侏儒。
姜恻上前,将他叫到了角落,小声地耳语了几句。
那侏儒一改往日的疯癫,面色严峻,认真地盯着姜恻的双眼:“我不保证能成功。”
姜恻抿着嘴,眉头轻蹙:“尽力就好,我是你粉丝,关注你很久了,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
“好吧。”侏儒叹了口气,点点头:“我试试吧。”
侏儒提前结束了今天的直播,将姜恻带到了一个山洞中。
其中有不少跟他一样的侏儒正举着铁锤奋力敲动,挥击。
见此情景,姜恻露出果不其然的笑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的背景不简单!”
侏儒什么也没说,推开了几个正在工作的侏儒,褪去上衣,露出了浑身虬扎的腱子肉,举起铁锤,全力砸下。
姜恻热血地大吼:“加油啊!做压缩毛巾的矮人大哥哥!”
翌日早晨。
玄清急得焦头烂额,一旁的张择知脸色也不好看。
张择知是今天早上来叫姜恻准备大典才知道姜恻昨天人就不见了,而且电话不通消息不回。
去了哪里,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一概不知。
“他不会担心打不过,或是紧张,躲起来了吧?”
张择知苦笑着问道。
玄清摇头,暗道你还是不了解他,他很想把那张姜恻准备用来栽赃闾山派的纸条甩到张择知面前,反问他:你跟我说这叫紧张?
但是碍于各种原因,他又不可能这么做。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姜恻去做什么了。
就在这时,陆云突然感觉到什么,低头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走了过来。
“师叔,张道长,姜恻说他昨天手机没电了,现在已经入境了,刚找了个充电宝,这会儿在吃早餐,一会儿就到。”
“入境?入什么境?”玄清懵了,张择知也懵了。
“我问问。”陆云低头操作。
不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入江城境内了,他说他昨天去矮人国找大师了。”
张择知一愣:“什么矮人国,什么大师,你听说过吗?”
玄清摇头:“从未听说过。”
说完,他无奈地对陆云说:“你让他抓紧,大典已经开始了。”
“好。”
张择知摇摇头,对姜恻的靠谱程度开始有些失望:“走吧,我带你们先过去。”
“也只能如此了。”玄清叹息道。
正当张择知带着守门人一行人前往后山准备观礼的时候,却听得一阵破空之声。
几人抬头一看,却见一个身着八卦道袍,脚踩玄铁长剑,披散着长发的道士御剑疾驰而去。
“武当山的人?”玄清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人,顿时一惊:“王楚凡?”
张择知也是有些恍惚:“肯定是他了,之前没看到他的身影,我还有些好奇,看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心修行,恐怕是昨晚刚从武当山过来的。”
“快走。”玄清催促道。
直觉告诉他,这次的道门大典很可能会因为王楚凡这个修炼狂魔和姜恻这个骇人精变得极为精彩。
等他们赶到后山的时候,道门大典正好在举行着传统的开幕仪式。
因为此次大典的特殊,仪式已经精简再精简,少了很多过去表演性质的环节。
几乎只剩下了祭祀道祖和古往今来大名鼎鼎的天师们的内容。
可即便如此,还是显得有些冗杂。
新建成的演武场内,各门各派,数千人以门派为单位各自分散。
整个会场几乎被道士包圆,只剩下一小撮和尚抱团扎堆。
对佛门来说颇有种球赛客场的感觉。
各门派代表,则是齐聚观礼台,道门佛门泾渭分明。
老天师和慈恩坐在最前面,默默地观看祭祀的仪式。
玄清找了处无人的角落坐下,倒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陆云不停催促姜恻,而得到的回复永远是“我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秦申伯和梁知车没见识过这种盛会,看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
娄乐山则是又在输出垃圾,拍了张照配文:道门打算让道祖秽土转生,集齐一百个赞我直播下去阻止。
良久,繁文缛节的祭祀终于结束,天师府的道士们从会场中撤走了祭坛。
慈恩转着佛珠:“老天师,可以开始了吗?”
“可,那就从”
可老天师话还没说完,先前那叫做王楚凡的披头散发的武当山道士便从观礼台一跃而下。
武当山王真人想阻止已是来不及,只得无奈道:“让诸位看笑话了。”
老天师也是笑笑:“他还是如此雷厉风行。”
慈恩则像那无波古井,面无表情。
王楚凡站在会场中央,表情有些阴沉,像是心里很烦闷,沉闷地开口道:
“武当王楚凡,天人合一圆满,我现在赶时间回去练剑,就不必按以前的规矩来了,一切从简,一会儿我在此地留一道剑意,能站在剑意上撑一刻钟,就算我输。”
说罢,他拔出腰间长剑,众人还没看清他如何出手,剑就收回了剑鞘。
随后他脚尖轻点,腾至半空中,竟闭目打起座来。
正当大部分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会场中间竟出现了一条数十丈的裂缝,其中存在着什么力量,正不断绞碎着周围的空间。
一眼望去,像是空间被扭曲了一般。
见此情景,无论是刚入品的江湖术士,还是观礼台上的一众通天法师,都是面露震惊。
有意思的是,江湖术士们的震惊更多的是好奇和惊叹,但通天法师,却大都满脸惊恐。
因为只有知道得越多,才知道这随手留下的剑意的恐怖。
“这是.”
全真教也擅用剑,因此感触最深的是秦真人,他竟是一改平时沉稳,见了鬼似的看向王真人:“以剑通神?”
王真人笑呵呵地点点头:“他早就有晋升归元无极的底蕴了,只是天人合一是最能感悟到天地规则,也是最不容易定型的时候,才在此境停留了十数年,为的就是打磨出这最完美的心神之剑。”
佛门众人听得此话,脸色都是不太好看。
他们大都听说过王楚凡武当剑仙的名字,也都知道这次他肯定会出手,应对的办法也考虑了不少。
可他们印象里的王楚凡,还是十年前那个去各地寻找剑道大师讨教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战成名,被当时江南吕家的老祖夸赞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剑合一的王楚凡。
谁知道十多年过去,人家都到了以剑通神的地步。
光论剑道,共分四层:剑意,剑气相依,人剑合一,以剑通神。
大部分所谓剑道宗师都还不过是剑气相依的境界,少数人剑合一就能被人冠作剑仙,江南吕家青衫剑仙吕家老祖,全真教的北斗剑仙秦真人,武当山的武狂剑仙王楚凡,等等。
而如今,单论剑道,不说修为,天下所有持剑之人在王楚凡面前,都得低头。
对剑术通神的人来说,是道修佛修,还是儒修武修都已经不重要了,不说同境界,就算修为境界占优,只要没到碾压的程度,一剑下去,谁来可能都得栽。
随手一剑,已经足够奠定他剑神的威名。
“以剑通神很厉害吗?”娄乐山悄悄问玄清。
玄清不动声色地收起憧憬的目光,瞥了娄乐山一眼:“他能一剑砍死我。”
几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多言。
而佛门那边此时则都是面露苦色。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算计都是白费的。
维独一个赤裸上身的和尚硬着头皮起身,对慈恩道:“方丈,我去试试吧。”
慈恩叹了口气:“这一场认了吧。”
那和尚却面色坚定地摇头:“他不是说只要能坚持一刻钟就算他输吗?”
“这”慈恩面露难色。
说实在的,王楚凡这种狂妄的说辞已经算是很瞧不起人了,但又不得不承认,人家确实有这个实力。
可沦落到这种情况,就算真的撑过去了,佛门真能拉的下脸说自己赢了么?
望着老天师,慈恩却还是咬牙点了点头:“那你就去试一试吧。”
老天师有些讶异:“这可不像你。”
“事关重大,一丝机会也不能放弃。”慈恩叹息道。
老天师自嘲地笑笑:“其实是道门做主还是佛门做主,现在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无非是个虚名而已。”
慈恩稍作迟疑:“这是何意。”
“你以后就知道了。”
慈恩摇摇头,只当老天师是胜券在握,故意说来激自己的,不以为意。
如果只是撑一刻钟慈恩默默在心里喃喃道。
那和尚跳下观礼台,一声怒吼,皮肤绽放出金光,一尊怒目佛陀的虚影出现在身后,而后脚下出现一座莲台,将他紧紧护在其中。
佛韵弥散,一些修为低些的道修顿时如痴如醉,像是要被渡化,被身旁的长辈唤醒,这才满脸后怕,警惕地看向那和尚。
“七层大圆满的金钟罩加上金刚怒莲大成。”老天师缓缓点头:“如果楚凡还只是人剑合一,恐怕破不开他的防御啊。”
慈恩不搭腔,注视这会场中的一切。
那和尚踩着莲台,小心翼翼地跨到了裂缝之上。
霎时间,他便满脸痛苦,胀红了脸。
只有真正面对那剑意,他才知道其中的凶险。
稍不留神,不仅术法会破,恐怕还会性命不保。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奋力坚持着,不屈地抬头,瞪着王楚凡:“一刻钟!”
但王楚凡眼睛都不睁,只是淡漠道:“你可能会死。”
“那也要顶住!”和尚满脸青筋,皮肤如同烧红了的铁一般,却还在苦苦支撑。
一秒.两秒
一分钟两分钟.
和尚只觉得这剑意邪门得很,自己的术法明明没有被破,可剑意就是能顺着灵力流动不停地磨灭体内的一切。
不知不觉间,他的意识已经恍惚,嘴里满是金属的腥甜味。
再这样下去,不出片刻,恐怕他的生机就会被完全绞碎。
终于,慈恩看不下去了,袖袍一挥,将那濒死的和尚卷了回来。
那和尚努力地睁开眼,用尽全身力气,含糊不清地问道:“方丈.够了吗?”
慈恩满脸悲戚之色,抿着嘴点点头:“够了,够了,你赢了。”
佛门众人纷纷起身,尊敬地朝这个佛门的英雄行了个佛礼。
便是道门众人也不由得动容。
正欢呼着胜利的道士们逐渐安静下来,整个会场的目光全部往观礼台这边聚集过来。
说到底,凡是修士,总是会尊敬强者,在他们看来,即便对方是和尚,但这种精神,同样值得赞扬。
一时间,会场内充满了肃穆的情绪。
可就在此时,人群之中挤出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他凑到了那奄奄一息的和尚身边,严肃地纠正:
“你方丈骗你的,你就撑了三分钟,你得再撑十二分钟才够一刻钟,我看了时间的,你这连零头也不够。”
一时间,观礼台上所有佛门中人的目光全部聚向那年轻人,或是愤怒,或是仇恨,总之不太友好。
道门众人或是仰头,或是扶额,或是看向别处,总之有些无语。
姜恻缩到老天师身后,指着那得知真相后开始抽搐的和尚,提醒道:“别看我,我觉得他还能抢救一下。”
慈恩伸手拦住了打算上前理论的几个较为激进的和尚,眉眼间有些愁苦:“将他抬下去医治吧,还有得救。”
老天师也是感到一丝尴尬,为了给佛门一个台阶下,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姜恻,他佯装生气,训斥姜恻:“徒儿,你怎的如此不知礼数?”
姜恻满脸冤枉地辩解:“师父,你咋能这么说我,我分明是看那少林方丈说谎,想着出家人不打诳语,怕他被佛祖记恨,出于好心才指正的。”
“你这.”老天师一时语塞,面露歉意地看向慈恩:“老友,你看这怪我管教无方。”
慈恩摇摇头,竟是对姜恻行了个礼:“小道长说得有礼,的确是老僧的不是,老僧谢过小道长了。”
“这”
佛门众人均是有些憋屈,可偏偏人家话说到这份上,又还挑不出毛病,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姜恻假惺惺地连忙摆手:“哎呀老方丈真是折煞我啦。”
可他心里想的却是:果然,和尚就是和尚,他还得谢谢咱呢!
远在观礼台后方的守门人一行人都是瞠目结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佩服老方丈能屈能伸,还是该惊讶于姜恻的全身而退。
唯独陆云若有所思,这样的场景,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就在此时,会场中央的王楚凡却是问道:“可还有人想试试?”
见佛门无人回应,王楚凡面无表情地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先行离开了,你们比试的时候,莫要靠近裂缝三丈以内,死了莫要来武当山烦我。”
说罢,也不顾其他人有何反应,抽出长剑便消失在了空中。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所有人都是不知道作何反应,正如他来的时候,不给人任何接触甚至说话的机会。
正当观礼台诸人神色各异之时,又是姜恻打破了沉默。
“死了还怎么去找,托梦么?”
面对老天师已是带些警告的目光,姜恻耸耸肩,跟后几排的张择知坐到了一块儿。
“你这张嘴啊。”张择知无奈地碎碎念。
前方的张择行则是回头:“你昨天去何处了?”
姜恻看了他一眼,有些反感,他平时就烦这种假正经的人,特别是玄清说当时这家伙在天师殿内对自己似乎有敌意,就更烦了。
所以姜恻天真地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认真回道:“piaochang。”
“呃”张择行没有多说什么,回过了头去。
张择知也是一脸尴尬,甚至没好意思问真的假的。
见着边上几个叫得上名字的道门代表都是诧异地看过来,姜恻洒然一笑:“都是男人嘛。”
这句话一说,那些忌讳不多的门派代表还好,那些忌女色忌婚配的门派代表却是比吃了屎都难受,纷纷把头扭朝一边,不想多看姜恻一眼。
逼崽小子骂谁不是男人呢?
天人合一境的比试结束,王楚凡一人压得整个佛门抬不起头,给整个道门都算是打了一剂强心针。
不过这也之算是先下一城,后续还有两个境界的比试没有结束。
老天师笑着开口:“方才被楚凡打了岔,老友看接下来是先进行六品的比试,还是三品呢?”
慈恩可能是被刚刚那个和尚的惨状弄得心中烦闷,便淡淡地回道:“如果道门三品没有王剑神那等出乎意料的人物,我看也就不用浪费时间了,你我都知道,六品才是关键。”
“呵呵。”老天师也不反驳,同为一个层次的人,自然没有必要做些虚的。
于是他点点头:“那就直接决胜吧,不浪费时间了。”
“姜恻!”老天师的声音骤然提高,把后方琢磨着压缩灵药藏哪的姜恻吓了一跳,他一抬头:“啊?”
老天师脸一黑:“六品的比试马上开始了,下去准备吧。”
“哦。”姜恻起身,学着先前王楚凡的做派,对佛门的代表们傲然道:“天师府姜恻,六品江湖术士,我现在赶时间,就不按规矩来了,一切从简,谁能接我一百拳,我算他厉害。”
佛门那边的人都傻了。
这是被嘲讽了?
王楚凡就算了,你凭什么?就凭你刚刚没被我们揍死?
算他厉害又是什么玩意儿?这东西也能算赌注?
为了这玩意儿白挨你一百拳?把谁当傻子呢?
饶是大家都是平时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修养已经算是很好了,此时也不免有些愠怒。
就连慈恩都是回头多看了姜恻两眼。
老天师这会儿也是无比郁闷,给姜恻一巴掌的心都有了,反而是秦真人替老天师解了围,对姜恻道:
“狠话不是现在放的,一会儿下去再说。”
姜恻默然不语,双手插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下了楼。
然后一众大佬就听到观礼台下方的准备室中传来姜恻傲慢的声音:“谁能接我一百拳,我算他厉害。”
“大哥.我们一边的佛门的人在那边。”
“呵,我说怎么都有头发。”
一时间,所有人的表情十分精彩。
道门的人大都听出来姜恻这是在嘲讽佛门,不少人用咳嗽掩饰偷笑。
佛门那边则愈发憋屈愤怒。
“你这关门弟子性子倒是有趣。”慈恩笑着道。
老天师强行挤出笑容点点头:“生性顽劣,见笑了。”
说罢,老天师起身,宣读刚刚没有来得及宣读的规则。
准备室里的人也能听见。
姜恻听完,有些发愣:“凡六品都能出战,打到一方无人能再出战为止?这么血腥?”
身边一个没见过的年轻道士满面愁容:“如果是这样的规则,我们就算能胜过对手恐怕也会继续进行车轮战,到时候灵力不足以支撑我们继续战斗可如何是好?”
“无妨!只要尽力就好,争取每个人都能战胜一个对手,剩下的交给我来就是!”
姜恻看向说话那人,心说谁这么装逼。
就这么一看,他服气了。
嚯,约翰!
黑人主打的就是一个体力好!
其他门派的参战者不认识约翰,对他都是抱着怀疑和观望的态度,而天师府的参战者们则都是被这话鼓舞,似乎对他的实力极为放心。
“那就拜托你了,约翰师兄!”
“我们会尽力替你先扫清障碍的。”
这就是凝聚力啊。
姜恻对此暗自点头,左右看了看,从角落里找来一个锄头,递给了约翰。
约翰正在跟师兄弟们说话,被姜恻戳了戳,这才回头,茫然地接过锄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姜恻的眼里同样充满殷切的期盼:
“这样就能触发农具羁绊了,保证你战力飙升,加油,我看好你!”
这章不好分章,索性二合一发出来了,感谢老板不管不顧不理的万赏,老板大气,老板身体健康!爱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