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择行面无表情,就这么看着姜恻。
姜恻一张丁真脸,回以天真无邪的眼神。
但好在张择行并没有与姜恻较真的打算,他很快就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柏青的身上。
此时的柏青状若鬼神,因为被张择行的法阵控住,导致他为了挣脱而不得不使出更多力量。
但因此,他的身体也产生了进一步的异变,他现在不只是背后存在无数鬼手,皮肤也变得乌青,一眼看去像是青铜铸成的一般。
看着他这模样,姜恻满脸嫌弃:“什么阿凡达。”
可张择行却是充满警惕。
他和柏青交过手,那时候他们两人都互相奈何不得对方,但是今日非同往日,张择行成长了,柏青当然也没有原地踏步,过了这么多年,两人都成长到了相当恐怖的地步。
张择行知道自己的法阵控不了柏青多久,到时候免不了一场大战,便打算让姜恻先行离开,以免波及到他。
“你带玄清先走,这里我来挡住。”
但谁知说完这句话,他却并没有听到姜恻的回应。
再一回头,原来姜恻早就扛着玄清头也不回地跑出了一段距离。
张择行显然有些发愣,不过这倒也符合他对姜恻的想象,便回过头来,专心准备应对柏青。
果不其然,前后可能还没有十秒,火力全开的柏青就挣脱了束缚。
“守门人要打,你天师府也要凑热闹,好,那就来!”
柏青大吼着出拳砸向张择行。
这一拳没有技巧,全是感情,怒意混杂着仇恨,一股脑地朝着张择行倾泻过来。
但后者并不敢小觑这看似朴实无华的一拳。
他清楚,柏青专修体术,类似于正道修士中的武者,讲究的就是一个一力破万法,一拳下来,九转大肠都能给锤干净。
于是张择行深吸一口气,也拿出了最佳的状态,打算跟这个早就该决出生死的仇敌大战一场。
与此同时,姜恻已经跑出了很远一段距离。
把柏青引出来,他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他虽然不清楚张择行和柏青到底有多强,但他也相信就算有差距,应该也不会太大,等到肖林一到,胜势就算是定下了。
怕就怕柏青死守,短时间干不掉他,那时间拖久了可能就会出现麻烦,不过好在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唯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柏青出现这么久了,怎么肖林还没有到位。
“被什么人拖住了?”
姜恻很快便猜到了原因,只是不知道拖住肖林的是什么人,不过从柏青刚刚表现出来的急切来看,或许肖林并不会被拖太久,姜恻很急,但其实柏青也一样急。
很快,姜恻在无人阻拦的情况下赶回了守门人分部。
但令他意外的是,不仅肖林不在,魏老也不在。
询问其他人之后他才知道,魏老已经出去一段时间了。
这让他产生了些许疑惑。
如果魏老在场,刚刚为什么不出手救自己?
还是说.他去了其他地方?
姜恻将玄清交给人救治,便又离开了分部,往战场赶去。
严义带领着宋云天以及几个沿途会合来的天人合一圣使,正在赶往洛城。
可即将赶到时,却在洛城半空中看到一个悬坐着的老人。
严义止住身形,如临大敌。
“魏文正?”
魏老耷拉着眼皮,看都不看他们,淡漠道:“哪来的回哪去吧?”
严义的表情十分难看。
“原来真的是你在谋划这一切,我起初只是怀疑,但也相信你不会破坏约定,但没想到你还是掀了桌子。”
“掀什么桌子?”魏老呵呵一笑:“我怎的听不懂?”
“半年前的约定你忘了吗?两派争斗,教主和曹政不出手,你和护法能布局但不能出面,可今天你却毁约了!”
严义怒斥道。
魏老却是毫不在意地摇摇头:“我没动手,怎么能算是我毁约呢?可如果你们非要硬闯,逼我动手,那就是你们逼我毁约,所以为了继续保持平衡,你还是听我的,哪里来的回哪去吧。”
严义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屈辱。
守门人自诩正派,但却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反倒是有污名的圣教一直遵守约定,这合理吗?
但严义只不过是归元无极,他加上身后这些圣使,足以改变洛城的战局,但加在一起却根本不可能是魏老的对手。
严义心里清楚,魏老此时多少还顾忌着当初的约定,不想彻底撕破脸,但如果自己非要继续赶往洛城,他相信魏老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他不明白,守门人到底因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有底气,甚至不惧提前和饕鬼从小打小闹演变成你死我活。
他只知道,这次柏青真的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他了。
“我会全部如实禀报教主的。”
严义终于退让了。
魏老满意地点点头,但却对这威胁根本不当回事儿:“自便。”
很快,老农那边就收到了这则从洛城传回的消息。
可不管是老农还是年轻人,都并不像严义想象得那样愤怒,反倒是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
年轻人面带笑意:“果然如师父你所料,是魏文正亲自下场了。”
老农点点头:“看来姜恻的存在,的确让曹政升起了别样的心思啊,当出现第二条路之后,他果然还是不想让我们吞掉他身后的那些门派。”
“那他晋升真神的可能性,就算是彻底断掉了。”
年轻人语气中略带些嘲讽。
“也不好说,那些凡俗门派是生是死,都在他一念之间,他可以选择其他路,我却没有其他路可选,好在就算我死在了路上,还有你师弟可以代替我继续走下去。”
老农似是有些疲惫:
“现在的关键,可就在于你师弟了,等这次事情结束,你就让人把他带回来吧,现在也是时候让他知道一些事情了。”
年轻人眉头一蹙:“会不会太早了,他现在不过三品,让他现在就入局是不是太危险了?”
“不危险”老农叹了口气:“他可是祂们的一员啊他,就是危险本身。”
身上疼了一天,烧了两天,今天终于好点了,建议大家没打疫苗的快去打疫苗吧,新冠我都只烧了一天,甲流哥们烧了两天,本来想多写一点补偿的,结果坐在电脑面前人都是木的,脑子一片空白,从七点开始写到现在才挤出两千字,怀疑脑子可能烧坏了
(本章完)